书棠双手环胸倚靠在雪白的墙壁上,嘴角噙着笑。
“小叔这是什么意思呢?这两样东西可都是小叔你亲笔签名,难不成有什么问题?”
“张雯那个贱人呢!告诉我她在哪儿!”书永韬继续咆哮,因为狰狞眼睛都红了。
“托小叔的福,张雯现在可是集团的掌权人了。”
书棠当然不会将张雯已死的事说出来,毕竟从书永韬这里还有一些东西要确认。
而张雯,就是最好的棋子。
果然,听到书棠的话后,书永韬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。
他大口大口喘着气,将面前的股权转让书还有任命书直接撕得粉碎。
一边撕一边吼:“这些都是我的,股权,还有集团掌权人的身份,通通都是我的!那个该死的女人,竟然给我玩阴的,竟然给我吃致幻药,骗我签下这些东西,不作数!通通不作数!”
书棠眉毛一挑。
看,都不用她大费周章,书永韬就开始自爆了。
“致幻药?”书棠故作疑惑,“小叔,那是什么意思?要是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,你可要好好说出来啊。不管怎么说,张雯终究是外人,总不能真的让她当家做主。”
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书永韬再次看向书棠。
见她神色平静,这才回过味来。
压制住胸腔的怒火,书永韬用手捂住脑袋,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:“你出去!我头疼的厉害,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!”
他要先把目前的情况弄清楚,千万不能先乱了阵脚。
就在书棠刚想开口时,一道浑厚的声音从病房外响起。
“逆子!”
听到声音,书棠一怔,下一秒就见樱庭光推着一个轮椅进入了病房。
而轮椅上坐着的人,正是书东祥!
“大爷爷!”书棠立刻扑到书东祥面前,将脸埋在书东祥怀里。
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书东祥的掌心,书东祥也跟着红了眼睛。
“好孩子,你受苦了,也受委屈了。”书东祥心疼的伸手摸着书棠的脑袋,“庭光都把事情告诉我了,大爷爷一定会给你做主的。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,但晚一点好不好?乖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书棠揉了揉眼睛,起身站到书东祥另一边。
和樱庭光一左一右护着书东祥。
书东祥深吸一口气,尽管脸色依然苍白,整个人虚弱无比,但看向病床上已成缩头乌龟的书永韬时,眼神陡然变得犀利。
上位者的威压立刻就显出来了。
“好你个逆子!我竟不知你有如此的狼子野心!还不快点老实交代!”
“爸,你这是怎么了,是不是误会什么了,我……”书永韬还试图狡辩。
“怎么?还打算装?庭光,去把人带进来!”
“好。”樱庭光离开了一下,很快就揪着一个中年男人回来了。
中年男人一见到书东祥,直接瘫倒在地,跪在书东祥面前。
“书老,一切都是永韬少爷让我做的啊,不管您如何惩罚,我只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人!”
“把你知道的一切全说出来!”
“是,我全说!”
中年男人其实是书东祥的主治医生,因被书永韬握有把柄,加上利益诱惑,便成为了书永韬夺权的帮凶。
他给书永韬弄来了致幻药,一旦让书东祥服下此药,只要适当的诱哄,短时间内便会让书东祥听话,几乎能让书东祥做任何事。
所以那份由书东祥亲笔签名的遗嘱,就是这样得来的。
正常人服下这种致幻药,药效一过,对身体几乎没什么影响。
但书东祥原本就有心脏病,一旦服下致幻药,就会刺激心脏病发。
这也是在书永韬的计划之中。
一旦书东祥发病,就得让书东祥一辈子躺在病床上,绝不能让书东祥清醒过来,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。
书永韬也并不打算让书东祥死,只要吊着一口气就行。
中年男人是书东祥的主治医生,一旦书东祥发病,自然会由他接手治疗。
所以到时,他会直接用其他药物让书东祥醒不过来,就这样一直沉睡着,伪装成植物人的状态。
至于书东祥服下致幻药后摔下楼梯,纯属是预料之外的。
“书老,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。”
说完,中年男人就像条死狗似地趴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天知道他的贴身衣物早已被冷汗浸湿了。
“拖出去。”书东祥沉声道。
樱庭光便让两个手下将中年男人拖走了。
书东祥再次看向书永韬,直接掐断了他的后路:“别想再狡辩了,这畜生怕你事后灭口,把你当初和他之间的种种都悄悄录了下来。”
听到后,书永韬的肩膀彻底塌了。
其实,当看到中年男人出现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自己完了。
可空口无凭,他只要不承认就好。
没想到啊……
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选了,书永韬说出了一切。
书永韬一直都想取代书棠成为继书东祥之后的下一任书家掌权人。
只不过有书东祥盯着,就算他野心再大,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。
明着不行,只能来暗的。
所以一直以来,书棠才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“意外”。
但书永韬也不敢做的太过,他做这些只是想间接的提醒警告书棠,让书棠知难而退。
没想到,这丫头倒是越挫越勇,成长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,自然也就更得书东祥的喜欢了。
那之后,再想给书棠制造“意外”,就更难了。
直到张雯主动找上他。
准确来说,是勾引他。
那晚,他喝得有些多,张雯突然出现在他房间,扑到他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,让他帮帮她。
彼时的张雯穿着黑色吊带蕾丝裙,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他本就燥热的身体,身上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
他听到她说,书东祥和书棠要将她赶出书家。
听到她说,嫁给书东祥后,一直和书东祥相敬如宾。
听到她说……
总之张雯说的太多太多了。
但都不重要,他也听不进去了。
因为他此时的脑子里就只有张雯刚才说的那四个字:相敬如宾。
于是他直接就问了句:“父亲从未碰过你?还是处?”
怀中的人儿便娇羞的应了一声。
接下来,就是天雷勾地火,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书永韬心知自己是什么尿性,加上酒精的刺激,想着这女人都主动送上门来了,可不就是跟他想的一样吗。
况且他对女人,几乎来者不拒。
书永韬玩过那么多女人,却不得不承认,张雯的身子是最合他心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