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单薄的身躯在颤抖,第五怀清叹了一口气把身上的衣服披在他的肩头,从女儿口中得知少年的事情后,第五怀清是止不住的叹息,他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给予安慰,最后再给少年留下独处的空间,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。
抱着安安赶来的岁安,眉头紧皱,眼中带着一丝焦急,出声问道,“爸,虎太郎还好吧”。
“小家伙还好,主要病因是环境原因产生压力引起的发烧,岁岁和安安之后多注意一下虎太郎”,第五怀清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。
安安举着小手,奶声奶气的声音,“爸爸我会保护虎太郎的,这是每个大姐大该做的事情”。
第五怀清听到这句话若无其事的扭头看向一边,“爸爸,都怪你老是带安安看一些不着调的电影”。
第五怀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,打哈哈地说道,“这不怪我,安安想看的,我才会带她看”。
“爸爸”。
“我的错”,第五怀清眼见自己的女儿有些生气就迅速认错,他可不想被自己老婆批斗。
“我带安安去看看虎太郎就出来,爸爸要不要一起来”,第五怀清摇了摇头制止道。
“别打扰那孩子了,今天让他一个人自己待一会儿”,想到少年无助的神色岁安了然,捏了捏安安的脸颊。
“姐姐,那我可以让护士姐姐把这个给虎太郎吗?安安生病的时候抱着花花就不会痛痛啦”,安安举起大熊猫,尽管她眼睛里面是不舍,但她依旧愿意把自己最喜欢的物品分享出去。
“这不是安安最喜欢的花花吗?安安舍得把它给虎太郎”。
“舍得呀,虎太郎生病了,安安生病就有花花陪,虎太郎生病没有花花陪太可怜啦”,说着说着安安的眼泪已经储满眼眶,就连带着鼻头和脸颊红成一片。
啪嗒啪嗒眼泪落在岁安的肩头,“安安还送吗?”岁安好笑的看着已经哭唧唧的安安,她埋着头在岁安的肩头蹭了好久才抬起。
“要送,做人不能言而无信”,奶声奶气又带着哭腔,话语间却满是坚定,岁安最终还是把熊猫交给护士,让护士带给虎太郎。
因为把最心爱的玩具给了虎太郎,这一晚上安安格外的黏人,本来很早就一个房间的她,晚上非要黏着岁安睡觉,娇气的不得了。
鹿岛虎太郎抱着大熊猫蹭了蹭,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鹿岛龙一,“姐姐,姐姐走了”。
鹿岛龙一揉了下虎太郎的头发,“虎太郎,明天要谢谢姐姐和安安哦”,温柔的语气让虎太郎紧紧抱着他的脖颈。
“龙哥哥,要……还给安安”,鹿岛虎太郎举着手里面的花花,这是安安最喜欢的玩具他不能自私的留下它,鹿岛龙一笑着捏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“明天虎太郎亲自给安安怎么样”,鹿岛虎太郎仰着头紧了紧怀里面的花花,点了下头,他蹭了蹭花花软软的身子,把脸颊埋在花花的身子里面。
黑白相间的毛茸茸里面埋了一张粉扑扑的脸蛋,鹿岛龙一视线放在虎太郎的身上,眼眸清澈明亮,温柔又坚定。
——
“岁岁,昨天的事情非常感谢”,鹿岛龙一把昨天的衣服递给她,春日林一脸八卦的神色看向岁安。
就连狼谷隼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看向岁安,“虎太郎怎么样,身体还好吗?”岁安接过袋子,里面的衣服已经被他洗干净,接过来的时候还能闻见洗衣液的味道。
“他已经好多了还有虎太郎让我告诉你,他很喜欢你”,鹿岛龙一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
脸上带着羞涩的笑意,水润的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,大概是因为她的笑容灿烂令人不敢直视,“我也很喜欢虎太郎,那个下午要不要一起去保育社”。
面对女生的邀请鹿岛龙一点头应下,手心不自觉的冒出一层薄汗。
突然间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,他抬头视线略过人群落在一个男生身上。
两个人视线撞在一起,鹿岛龙一嘴角微微扬起,却只见男生收回视线,浑身散发着不愉悦的气息。
鹿岛龙一他眼神里面带着不解,不过这个男生和狼谷鹰长得很像,凌厉的眉眼如出一辙。
春日林用手肘捅了捅岁安,伸手挡在嘴边悄声道,“你们怎么认识的”。
岁安手指敲在她的额头间,“鹿岛君是保育社的,你说呢,小林呀有时候多动动脑子对你好”。
“啊,岁岁你又在说我没脑子,找打”,春日林使出她的绝技九阴白骨爪挠向岁安的腰肢。
纤细的腰肢笑的发颤,春日林伸手比划了一下岁安的腰肢吃惊的摸了摸自己的,“岁岁,你每天吃的什么,怎么那么瘦”。
她伸着手比划着腰肢大概维度,真的太惹人羡慕嫉妒了,岁安为了不打击春日林的自信,顿了顿开口道,“大概因为每天都有运动吧”。
“唔,每天从保育社出来时间就不早了吧,你还能坚持每天运动,我每天回去都好累,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,什么都不敢都很累”,想到这里春日林整个人趴在桌子上面。
岁安双手托腮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春日林,“其实照顾孩子是算一项运动吧”。
话音落下春日林坐直身子,伸着手扯了扯岁安的脸颊,绵软的皮肤手感很好,白嫩的脸蛋很快染上绯色,这让春日林恋恋不舍的收手。
“岁岁,你就会哄骗我”,春日林语气带着丝哀怨,乌溜溜的眼睛带着水雾看向岁安,仿佛她是个负心汉一样。
两个人的玩闹被很多人看在眼里,这里面包括鹿岛龙一和狼谷隼,狼谷隼紧捏着手里面的笔,看着本子上的字体失神。
耳朵传来岁安打闹的声音,他抬着眼眸望去,就能看见不少人的目光停留在少女娇俏的脸颊上。
娇艳的容颜如同三月里盛开的樱花,绚丽迷人,他喉咙一紧,收紧了手中的力道,‘啪’铅笔应声断裂在掌心。
毛刺扎进皮肤里面,沁出血珠,鲜艳的颜色让他回神,狼谷隼急匆匆的走向厕所冲洗伤口,虽然伤口不大,却很疼,就像是掌心中的刺没有挑干净。
他呀讨厌这种感觉,却又在意的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