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匿在心底的爱意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成长,一粒种子埋进土壤长成参天大树,这让祈织内心越发的不满足,他指尖紧扣在岁安的手腕。
红痕刺目,要声音有些沙哑,他垂眸看向祈织,到嘴边的话无论怎么也说不出口,他想说别和祈织接触太深,但是看到祈织希翼的目光,他又不忍心。
不忍心看祈织眼里的光再一次泯灭。
祈织蜷缩着身子,无助又孤寂他只能从指尖汲取温度,陌生的味道让人安心,他仿佛深陷在暗无天日的空间,额间是密密麻麻的汗水。
无意义的痛苦挣扎,祈织看着冬花越来越远的背影,无论他怎么奔跑都抓不到少女,她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,祈织他的手无力垂下。
轻哼的歌声让祈织环顾着四周,他嗅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,向光亮奔去,“留下来,好不好”,祈织他对着那束光嘶吼。
“好不好,好不好岁岁,留下来好不好”,祈织无意识的呢喃让岁安手里的动作停顿,她抬头看向倚在门口的要。
要沉默半晌摇了摇头,他蹲下身子坐在岁安的身边,语气里是歉意,“剩下的交给我,你好好休息”。
他很强势不容拒绝的强行掰开祈织的手,饶是这样陷入黑暗的祈织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打算,要看着岁安的手腕,发红的手腕变得青紫。
他很后悔,不应该让岁安再次牵扯进来,明明他是知道祈织的状态的,可是那瞬间的希翼让他放弃了心中的坚持。
药酒的味道让岁安蹙眉,她把桌上的药酒推到要的面,“打个商量,可以不涂吗?”
要的眉头挑起,似笑非笑的看向岁安,“这么不喜欢”。
岁安下意识的点点头,“不喜欢这种味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”,她瞥了一眼药酒迅速的收回视线。
女生的喜欢与不喜欢都很直白的表现出来,他哑然一笑摇了摇头打开药酒,浓烈的味道让岁安忍不住往后缩了缩。
“我想身为演员也更应该注意身体吧,手腕上这么明显的伤痕还是要注意一下”,要他揉搓热药酒抹在她的手腕间。
刺痛和味道让她脸颊皱巴在一起,娇气的声音混合着抽气声,“你能不能轻点,嘶,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”。
吃痛的声音让要放轻手里的动作,“这样是揉不进去药酒的”,声音中夹杂着无奈,瘦弱纤细的手腕在他掌心间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掉。
“那就不揉了吧,很痛欸”,岁安扯了扯手腕,要他紧捏住,滚烫的掌心把药酒揉进了她的皮肤。
“嘶”,这一用力岁安眼眶泛着红意,颦蹙的眉头多了几分忧愁,眼眶迅速染上水雾。
要不好意思虚握着拳头遮住自己唇角,“抱,抱歉”,说话间浓烈的药酒味儿,顺着鼻腔涌入喉咙,他被药酒呛的直打喷嚏。
这惹得岁安笑出声,眼角的泪水也顺着滑落,坠落的泪珠跌落在他的手臂上,他凝着眸子,看向笑的正欢的岁安。
眸子闪了闪,在岁安不注意间他手稍微一用力,女生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。
他身上浓烈的檀香争先恐后的涌入她的鼻尖,她能清晰的感知到男人紧绷的肌肉线条,不愧是做男公关的人。
她掌心撑在他的腹部,要不受控制的喉咙一紧,上下滚动,作为男公关他接触的女人简直是数不胜数。
很少有岁安这样厌恶的明明白白,用不到他的时候恨不得躲得远远地,这就让人心生恶劣的情绪,就想要逗弄她。
看到她气恼的样子,心下满意,她无意间的举动总是会牵动他的心,身为旁观者,却一步步的深陷,就算身在陷阱里却不想出逃。
那就一起沦陷吧,他掌心移在女生腰背处,一用力她撑起的手臂又紧贴在他的腹部,稍微错位就能触碰到深渊。
岁安无可思议的看向要,她被紧紧按在他的怀里,紧贴着他的身躯,她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,从平缓变得急促。
“你又在捉弄我,要你这样真的很讨厌”,她推了推身下的人,要眸子暗了暗收紧手臂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。
声音沙哑低沉,“谁说我这是在开玩笑,岁岁”,这让岁安身子一颤,随后反应过来用脚踹要。
刚一用力,岁安就被要钳制,“你放开”,岁安冷着声音,眼中的厌恶更加的明显,不过片刻后她眼睛就被水雾淹没,大滴大滴的泪水洇湿了他的衣服。
显然要也没有想到岁安会哭,小声啜泣的声音,如幼猫崽一样,根本没有威胁力,要心底是一阵慌乱。
他松开了手臂,女生立马站起身子,用力踹了要膝盖一下,刚刚还哭泣的女生收起了眼泪,脸上的怒意明显,自以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要。
只是这一眼反倒让人沦陷的彻底,要手臂遮住了他盛满笑意的眼眸,过分的可爱,让人沦陷呐。
离开客厅的岁安在电梯口碰许久不见的枣,她吸吸鼻子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,“好久不见,枣”。
“你哭了”,枣的食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。
岁安胡乱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水,“都怪要,他简直是个混蛋”,闷闷的声音是对要的控诉。
枣想到要哥,他眼眸闪了闪,到很符合要哥的举动,他揉了一下岁安的发丝,“给你这个,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”。
他把一堆游戏卡带递到她的面前,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,女生眸子带着光看向他手里的带子,转眼间女生就遗忘了刚刚的话题。
“我很喜欢,对了,我也有礼物给你”,岁安接过枣手中的袋子,顿了顿又问道,“一起?”
“你方便吗”,他一想到女生的房间竟有了些不好意思,垂下眸子看向女生。
“为什么不方便,啊,电梯到了走吧”。
女生的房间被她整理的很温馨,米色调的空间里,小雏菊肆意的盛放,展示着它的生命力,不过房间陈设很少,大约因为开学后还要搬走,没有添置。
“你随便坐,我去拿,不用客气”,她俏皮的对枣眨了眨眸子。
鲜活的女生,仿佛刚刚哭泣的不是她,这让枣嘴角翘了翘,有些事情还要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