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踏进屋,我皱眉看过去:“等会。”
他不明所以站在原地,沈狗蛋开口解释道:“铁哥,这是我同事孙谦,他有点事儿想问你。”
我点点头,但没说话,只是走过去低下头看向孙谦体内附着的女鬼虚影,冷笑两声随意一挥,将女鬼直接赶出门店:
“一个刚成气候的东西,都敢在我面前晃悠了?”
我看向女鬼说道,后者咬牙切齿,但看向我身后站着的鬼兵鬼将,只能忍气吞声躲在阴影处,眼神幽怨。
孙谦身上一僵:“周...周师傅,我身上...真有脏东西啊?”
我看向他,孙谦整张脸苍白,没有血色,只有那黑眼圈乌黑。
看见他的第一眼,我脑海里出现了个影像。
画面中。
孙谦半靠在墙上,下半身盖着被,左手持着手机,右手在被窝里做着运动...
“你挺虚啊,老纵欲可不行啊。”
被我说中,孙谦的双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红,双手搓着衣服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贾迪在旁边接话:“对,这玩意岁数大了,可得节制啊,不有句话说的好吗,人到中年不得已,保温杯里泡枸杞,枸杞难挡岁月催,杯里还得加当归...”
见贾迪还要继续往下说,我抻着他脖领子往后拽:“你一天话成密了!”(东北话:话非常多的意思)
我给沈狗蛋和孙谦搬了凳子,坐定后,孙谦依旧垂着头,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。
“你来找我有啥事儿吗?”
孙谦憨笑两声:“我来就是想问问狗蛋身上那符,能卖我一份不,我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梦。”
我点了点头,但又摇了摇头:“能卖你,这个是平安符,确实能让人不被鬼侵扰,但它对你的作用说实话不大,不太适合你。”
“一个就是因为,你现在身体虚,那鬼已经缠上你挺长时间了,第二个就是,她现在对你吧,不单单是想要钱...你懂我意思吗?”
说到这的时候,我看向蹲守在外面的女鬼,她直勾勾的看向孙谦,那眼神痴迷...
孙谦脸皱在一起,思索半天:“我大概能明白您说的是啥意思...这应该是个女鬼...她好像是想让我死...”
原来,这段时间,孙谦自己做完那种运动后,半梦半醒间就能听见一道女声响起:【宝贝,想死吗?宝贝,快死吧,宝贝,你死之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!】
说到这,孙谦声音哆嗦:“这种情况维持挺长时间,不仅这样,我最近还总觉得冷,昨天我听狗蛋说在你这请了个符,就想着过来也请一个。”
“那这符对我不管用的话,周师傅你有没有啥办法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问题。”说到这,他脱下外套,搭在凳子上。
贾迪适时走过来,坐在我身边:“你就放一百个心,我铁哥出马,一个顶俩!你看你现在把外套脱了,是不是感觉不冷了!”
孙谦一愣,后知后觉:“哎,你别说,我现在后背都出汗了,是不是我刚进屋,您就帮我处理完了?”
望着孙谦的眼神,我摇了摇头:“没有,她现在还在外面蹲着呢,就等你出屋呢。”
“这样吧,我把那女鬼叫进来,跟她沟通一下,能不动手就先不动手,毕竟她刚成气候,除了缠着你,她也没干啥坏事。”
孙谦点头同意,我对着女鬼招了招手,示意让她进来。
女鬼迟疑站起身,双拳紧握,就在门口来回踱步,看向屋内的鬼兵鬼将魂体有些颤抖。
【师傅们,你们先撤。】我在心里对着鬼兵鬼将说道。
屋内的鬼兵鬼将,立马消失,女鬼这才紧咬牙关走进了屋内,先用眼睛扫了一圈,确定鬼兵鬼将没有藏在某个角落后。
女鬼竟然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,居高临下的说道:【你刚刚说我是东西是吧?论年龄我都能当你大姨了!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都不懂礼貌!道歉!】
我站起身,绕了一圈,站在女鬼身后,挡住了门口。
女鬼视线追随着我,刚要嗤笑出声,表情直接僵在脸上...
只因我将打鬼鞭放在女鬼的肩膀上:“好好好,你不是东西行了吧?给脸不要脸是不是?”
“周师傅为啥突然伸手?这是啥仪式吗?”孙谦小声问向沈狗蛋。
“憋说话,铁哥是在跟鬼沟通呢,你看不见正常的。”沈狗蛋压低声音说道。
女鬼干笑两声,向后退了两步,避开打鬼鞭寒光:【哥哥~别整~妹妹害怕~】
我打了个寒颤,满脸的嫌弃:“有事儿说事儿,别跟我整这死出,你为啥缠着孙谦,咋样才能走?”
女鬼含情脉脉的看向孙谦:【哥哥,你能满足我一个心愿吗?】
“有屁放。”
【我想跟你妹夫说话,你要是不答应的话,我可什么都不说哦。】
我现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一句废话都不想跟她多说,只能笑着看向贾迪:“小迪迪,来。”
贾迪满脸黑线的看着我:“又来!”
五分钟后,在一顿操作下,终于让这刚成气候的鬼附身在了贾迪身上。
女鬼缓缓睁开双眼,站起身,眼神中闪烁着羞涩:“孙谦哥哥~”边说边要靠近他。
“别他妈占着贾迪身体做一些奇怪的事情!”我拦住女鬼,强行将她按在椅子上:“快点说,说完赶紧走!”
女鬼做作的抿了抿唇,抱着肩膀,哼了一声:“孙谦哥哥,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宛君呀~”
孙谦额头渗出一层冷汗,半晌后才迟疑开口:“陈宛君啊?”
“你果然还记得我。”女鬼眨了眨眼睛。
孙谦讪笑两声:“忘不了忘不了,你当时自杀的那件事,给店里造成很大影响,老板当着我们面骂了你一个多月,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。”
女鬼脸色一变,凄凄艾艾的讲述起了与孙谦的故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