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康双手捂着脑袋,小声说道:“对不起姐姐,我...知道错了。”
女人看见任康道歉后,这才嘴角勾起笑容,摸了摸他的头发:“知道错了不行,你也要改。”
我和贾迪看着眼前这怪异的一幕,都一时哑然。
“铁哥...我记得昨天你说任康的时候,他还跟你顶嘴来着,今天是咋了转性了...?”
“谁知道...没准是我的品德感化了他。”
女人坐回在凳子上,看向我:“周师傅我想问一下,我是不是该立堂了?”
我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任康,后者视线一直在女人脸上,双眼都亮了。
我轻咳两声,要了女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。
女人名叫:余楠。
我仔细查了查后皱眉说道:“确实,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是因为你到时候该立堂了,但又不全是,你这个堂口有点复杂。”
“说是一个堂口,但其实是两个堂口合在一起,一个堂口全是文将,另一个堂口全是武将,这两个堂口不合。”
“我问一下你母亲是不是去世了?”
余楠点头。
“那就对了,你身上的文将堂是老香根,之前在你母亲身上待着,但你母亲没走出来,她去世后文将堂看你不错,你也确实有这方面缘分,就来到你这想出头露日。”
“这武将堂,很奇怪,跟你有很重的缘分,与老香根的缘分相似,但不同,这份缘分没有血缘关系...”
说到这,我脑海里出现了个影像:画面中站着个老头。
我跟余楠形容了一遍老头的长相身高。
“这是我爹。”说到这余楠轻叹口气:“这是我后爹。”
“我父亲死的时候,我才七、八岁,我母亲守了几年寡之后,遇见了我后爹,他就是出马的,跟他结婚之后,没过两年,我母亲因病去世,是我后爹把我抚养长大。”
“因为我的原因,他也没再找,说自己本来就是后爹,再找个后妈,万一后妈对我不好咋整,他一辈子无儿无女,把我当亲闺女养大之后,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,”
“他跟我说过一次,他的堂口是武堂,里面都是武将,以后可能会落我身上。”
余楠提到了伤心事,双眼通红,掉下泪来。
任康递过去一张纸巾:“姐姐,别哭了,看你现在这岁数应该也成家生子了,他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。”
余楠苦笑一声:“我确实结过婚,还不止一次,每次都不得善终,这让他怎么安心。”
“周师傅,我这堂口应该啥时候立?”
我估摸了一下时间:“一个月之后吧,还有些兵马没落齐,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,我过来再给你顺一顺堂口,就可以立了。”
余楠点点头又问道:
“周师傅,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,我这婚姻到底是咋回事?”
“我不看姻缘。”
这话刚说完,胡桃花就闪身出现在我面前:【不...不看...】
【是吧,咱不看姻缘!】我在心里回答。
胡桃花长叹一口气,将在我窍内休息的黄金拽了出来:【兄...弟,你...你跟他...说!】
黄金跳到我肩膀上,打了个哈欠:
【胡桃花的意思是,他来了之后咱家就可以接一些姻缘的卦了,他可以帮人寻觅良缘,再说了这以后她也是你徒弟,你总不能看你徒弟孤寡半生吧。】
胡桃花连连点头:“对...对!”
我明白了,这是以后我会为余楠立堂口,是她立堂师傅,我与她遇见就是有缘分,我还收了一个专门圈桃花,选良缘的老仙,这姻缘这事我可以帮她解。
黄金摸了摸我的头顶:【你哪都好,就是有的时候不长脑子。】
反应过来后我一脸严肃的看向余楠说道:“这卦我接了,你是第一个我帮着看姻缘的。”
“第一次看感情这方面,没啥经验,你主要是想问啥?”
余楠缓缓说道:“我结过三次婚...”她缓缓讲了起来...
总得来说就是:第一任老公出轨,第二任老公家暴,第三任老公出轨加家暴。
余楠边说边哭:
“他们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,可我真的没做过啥错事啊!我就没明白我找个相伴一生的人就那么难吗?周师傅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哪个地方做的不对?”
“不好说,我先让我家堂口师傅去一趟地府,好好查一查,看看是怎么个事。”
郑小翠闪身下了地府,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十本小册。
我挨个翻了起来,这余楠感情史确实坎坷,确实如她所说,她并没有做错什么。
“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...”我看向余楠正色道:“说这话的人都没长脑子,我给任康一嘴巴子你看扇的响不响。”
任康看着我瘪着嘴反驳道:“师父,你没事老打我干啥?”但当他看见余楠破涕为笑后,他也跟着笑了起来:
“算了,打就打吧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我就当我爹打我了。”
余楠擦掉脸上的眼泪:“那周师傅,你说我为啥感情路上会这么坎坷?”
我将手中的册子还给郑小翠:
“有因就有果,若无相欠怎会相见?你执着于这些无用,当下最重要的不是为你寻得一份良缘吗?”
余楠期盼的看向我:“周师父,我现在就想找一个能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,对我好的,不求什么荣华富贵。”
我看向胡桃花,后者拍了拍胸膛,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。
“我家堂口师傅说没问题。”
随后胡桃花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我,这是要上身说话啊,领悟明白后我放松心神,胡桃花直接附了我的身:
“你...你的这...这份正缘...不是...你自己结交的...是是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