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越辰醒来的时候,他的手脚被绑在一个椅子上,他想挣脱,但都无济于事,他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,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地方,像一个牢房。
阴森的房间里,摆放着各种令人胆寒的刑具。
刑具架上摆放着一排寒光闪闪的铁夹,夹子内侧布满了尖锐的锯齿,齿尖犹如饿狼的獠牙,似在渴望着撕裂血肉。
一旁的烙铁通体乌黑,唯有前端被炭火舔舐得通红,那鲜艳的赤色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业火,散发出令人胆寒的热浪。
粗重的铁链相互缠绕,链环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,沉甸甸地拖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仿佛在宣告着禁锢的力量。
角落里还斜倚着一根水火棍,木棍表面粗糙不平,沾满了干涸的血迹,诉说着曾经施加的痛苦与残暴,每一样都令人不寒而栗。
文越辰的正前面还摆放着一台电脑,电脑正播放着文家被灭门的新闻。
“本台最新消息,本是着名书香世家文氏,于昨日突遭灭门,幸存者仅有文家大少爷文舒明,其余包括户主文涛,文涛妻子唐雅静,两个女儿文舒云和文舒雨,以及一些在古宅里工作的一些人员,皆被人杀害,如同往日发生的一些命案一样,警察到了现场,嫌疑人当场认罪,嫌疑人称,祖辈与文家有血海深仇,此次是前来复仇的,奇怪的事嫌疑人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,只是一些社会上的闲散人员,具体情况还要等官方消息。”
电脑上一直在轮番播放的这个视频,文越辰拼命的摇头说:“都是假的,你们这些警察怎么能相信这种鬼话,他们明明就是盘玉会嗯人。”
“楚扬,你给我出来,又想和前几次一样把我囚禁起来吗?我告诉你,前几次原谅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这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。”
“你给我出来,不要做缩头乌龟,有本事和我当面对峙,一定会杀了你的。”
文越辰的声嘶力竭,没有喊来楚扬,倒是把孟深给招来了,孟深看到如此狼狈不堪文越辰,不自觉的笑了:“好啊,没想到你也有今天,我真是高兴啊。”
“呸!”文越辰朝孟深吐了唾沫,冷声的说道:“你觉得你赢了我吗?我告诉你,不是你赢了我,是我自愿输给你,要不是因为你们少爷是个小人,要不是因为你们都是小人,要是因为我眼睛瞎了,我才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告诉你,最可怜的就是你,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爱即使没有我你也得不到。”
孟深上前,走到文越辰的面前,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,嘲笑着说道:“我可怜?你才是最可怜的吧!从前觉得最爱自己的人,如今伤自己最深,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。”
孟深扼住文越辰的脖颈,用力的掐着,孟深的脸上满是仇恨,文越辰也毫不畏惧的盯着孟深,如若眼神是一把刀的话,孟深已然死了好多回了。
孟深忽然想到了什么松开了手,文越辰咳嗽了几声,孟深后退,拿起了一旁的铁甲,孟深甩动一点,铁甲,一点点的靠近文越辰。
文越辰毫无畏惧,锋利的眼神犹如一把刀,死死的盯着孟深,“你以为我会怕你吗?要杀便杀,不要在这里弄这些,死在你手里算我倒霉,但我告诉你,就算我变成厉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。也请你告诉你们少爷,我死也不会放过他。”
听到楚扬的名字,孟深突然笑了:“对了,忘记告诉你了,今天来这儿我特意和少爷说了,你在意怎么说的?”
文越辰喘着粗气,他不想知道楚扬怎么说的,更害怕迟到这一切都是楚扬授意的。
可仔细想想,对文家动手的人戴着青龙面具,且亲口承认了他就是楚扬,所以如果真的对他动手,也不足为奇。
文越辰突然笑出了声音,他在笑孟深的可耻,也在笑自己的愚蠢,最开始接近楚扬时就应该想到,如果不够聪明,会适得其反,如今就是报应。
孟深以为文越辰在嘲笑他,迅速上前,用铁夹毫不留情的夹住文越辰的手。
文越辰疼得歇斯底里,整个房间内都是文越辰的声音。
孟深还不忘嘲笑挖苦:“我让你笑,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儿吗?你就该死,你们文家就你最该死。”
“知道你们文家为什么会被灭门吗?因为你的自私,因为你靠近了不该靠近的人,因为你利用了不该利用的人,所以是你连累了他们。”孟深字字珠玑,宛如一把锋利的刀。
文越辰的血如同泉水一般从指尖流下,疼得浑身是汗。
接下来是烙铁,文越辰是从心底里害怕,文越辰承认自己自私懦弱,自认为可以解决一切,利用杀手,是他的问题,可为何不干脆杀了他。
孟深见到文越辰的恐惧,心里莫名多了些兴奋,缓缓拿起烧得通红的烙铁,一步一步向被缚的文越辰逼近,每一步都似踩在文越辰的心脏上。
烙铁尖端的红光映在孟深冷酷的脸上,他面无表情地将烙铁靠近文越辰的肌肤。
文越辰瞪大双眼,恐惧瞬间攥紧他的心脏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,冷汗如雨而下。
当烙铁触碰到皮肤的瞬间,“滋滋”声伴随着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。
文越辰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吼叫,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畏惧,却又倔强地咬着牙,绝不求饶,眼神中透着不屈与愤恨,死死地盯着孟深。
孟深不服,拿起烙铁继续,嘴里开始说道:“你,你不该出现的,你与少爷从不般配,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,你哪来的自信认为少爷是真心真意的爱你,他不过是玩弄你罢了,真是个可怜虫啊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孟深的声音伴随着“滋滋”声,让文越辰失去了意识,文越辰做了一个梦,梦里他哭着抱着文涛的尸体哭泣,诉说着他的痛苦,文涛忽然睁开眼睛,文越辰被吓得连连后,文涛在责怪文越辰,“越辰,你怎么可以引狼入室?你怎么能让楚扬杀了我们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救我,你明明可以救我的。”
“我好疼,儿子,我真的好疼。”
“对不起,儿子,我对不起你,对不起你妈妈,但是,你明明可以救我,你为什么不救我……”
文越辰害怕的蜷缩在地,紧接着是唐雅静、文舒云、文舒雨,还有侥幸逃过一劫的文舒明,他们围着文越辰,不停的责怪、谩骂……
忽然一阵大雨,文越辰被浇了一盆水,原来是文越辰扛不住孟深的刑具,晕过去了。
孟深看到如此凄惨的文越辰,心里说不出来高兴。
“越辰少爷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