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亦寻哭笑不得,那手掌伸到她面前给她看。
“我手干净着呢!”
虞岁欢瞥了一眼,见的确没灰尘,这才没吭声了。
如此,薄亦寻赶紧给人眼泪擦了。
心想着,以后身上还装个帕子好。
“好啦,不生气了,以后有什么情况,只要能说的,我一定全部告诉你。”
这话虞岁欢明白,他毕竟职业特殊,有些事的确不能说。
可这事就算要保密,他至少可以告诉自己不用担心啊!
她也没指望知道的特别详细。
“那你有没有跟爸妈说,昨天妈妈也很担心的。”
尽管薄青山总是说要相信组织,但她也看得出来,他其实也没那么淡定吧!
“说了,打电话的时候就说了,只是你跑太快,爸想告诉你,都没来得及。”
虞岁欢一听又一把推开他的手,“那怪我咯?”
“不怪不怪,你也是关心则乱嘛!”
见她这会眼泪也停下了,薄亦寻重新给她衣服打包了一下。
“这个太大,等下我拿就行。”
说着又去厨房把包子拿过来,塞她手里。
“肚子是不是咕咕叫了,快吃。”
他不提也就算了,这一提虞岁欢还真就饿了。
没和他客气,虞岁欢拿过来便开始啃。
薄亦寻这会也没闲着,把重新系好的大包袱拎起来。
“走,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新家,你保证喜欢。”
虞岁欢此刻气已经消了,还真有些期待。
顺手拿了结婚时陪嫁的箱子,便跟上薄亦寻的脚步往新家去。
谁知两人刚出来,便遇见隔壁赵征两口子。
夫妻俩脸色都不太好,像是一夜没睡,一点精气神都没有。
想到昨天的事,虞岁欢立马收回视线,继续跟着薄亦寻。
可就在这时,凌蓝却叫住了她。
“小……小虞!”
这还是虞岁欢第一次听见她这么客气的叫自己,虽然不想理,但还是扭头蹙眉道:“你又想干嘛?”
凌蓝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回应自己,眼睛里闪过一瞬的纠结,人便被赵征往前推了一下。
“快去。”
凌蓝无奈,只能朝虞岁欢走来。
对于昨天的事,薄亦寻早上已经有些耳闻了。
原本打算亲自去政委那边问问,可听说已经处理了,便没再盯着。
他相信政委的判断。
但此时见凌蓝靠近,他还是首先把虞岁欢拉到自己身边,眸子里嫌恶毫不遮掩的投向她。
薄亦寻这人笑脸太少,平时冷淡的很,不爱多说话。
要是遇上点事,眉头一拧,即便长的好看,也没几个人愿意靠近。
眼下,他的脸色就很不好,就差没把“不爽”两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要是可以选择,凌蓝是真不想在薄亦寻面前向虞岁欢道歉。
就怕被他找麻烦。
毕竟他这张嘴,下一刻会说出怎样噎人的话,谁都想不到。
可没办法,她就算不想面对,也必须面对。
努力扯出一张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,凌蓝小心翼翼开口。
“小虞,昨天的事是我对不住你,还请你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这回。”
就这一句话,虞岁欢便知道这两口子昨天肯定挨训了,没准还有那么点小处分。
要不然凌蓝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么低声下气?
但不管她现在说什么,虞岁欢都不可能原谅她。
“凌蓝,一张白纸揉皱了,再打开还能像以前一样平整吗?”
“不可能的,你昨天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要败坏我的名誉,诋毁我的人品。”
“故意膈应我,让我不痛快,让别人都笑话我。”
“现在你一句道歉,我就得翻篇,凭什么?”
“我不原谅,而且不想看见你,也不想跟你说话!”
虞岁欢说完就走,可谁知凌蓝却小跑着追上来,拦在两人面前。
“小虞,算我求求你了行吗?”
“赵征昨天也受到处分了,让他留任察看。”
“你要是不原谅我们,那他以后的路就难走了。”
“要是你觉得,我光说没用,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?”
赵征被留任察看?
虽说职位没变,但这个处罚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一点,他以后多半没有机会升迁了。
没有给他降职,算是在敲打的同时给他留面子。
估摸着以后等待他的最好结果也就是复员,离开部队。
听了这些,虞岁欢才明白过来,凌蓝并不是真心要跟自己道歉。
“我不原谅,你就要下跪?”
“凌蓝,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?道德绑架!”
“因为你道歉了,我就必须原谅你,是吗?”
“那我受到的伤害算什么?”
“你们挨骂受处罚,是我害的?”
“明明是你们自己没有道德,不遵守纪律。”
“现在出事了,你们的利益受到威胁了,就拿下跪来要挟我啊?”
“那你跪好了,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凭什么要揣着委屈装好人啊!”
她说完,便先一步朝新家走去。
这边,薄亦寻看着面无血色的凌蓝,拧着眉头道:“别让我发现你再来烦她,否则就让赵征提前复员吧!”
说完,他便大跨步的追上虞岁欢,领着她进了新家。
前排的家属院房子要大一些,有三室一厅不说,每家还有一个小院子。
院内就有水池,可以洗衣服洗菜。
最重要的是家里有卫生间,不需要去外面的公共厕所方便。
房间里还铺了地砖,看着就整洁卫生,比水泥地面好看多了!
“哇~”
虽然上辈子,虞岁欢就见识了比这装修更好的房子。
但在这个年代,可以住上这样的房间,是很不容易的。
薄亦寻安排下属把大衣柜放进卧室靠墙的位置,出来就见虞岁欢还一脸惊喜的参观卫生间和厨房。
“怎么样,喜欢吗?”
虞岁欢立马点头,“太方便了。”
见她这会高兴,完全没了之前的不愉快,薄亦寻才算是完全松了口气。
只是他有些小郁闷,为什么虞岁欢都不问他,现在究竟什么职位了呢?
虞岁欢把每个屋都看了一遍,这才发现薄亦寻一直在盯着自己看。
“你老看我干嘛?”
薄亦寻把大包袱放在衣柜前的地上,声音有点小怨念道:“你好像不关心我了。”
这话啥意思?
虞岁欢有些不明白,“我还不叫关心你啊?薄亦寻,你真是没良心,白眼狼。”
说着,她便打开大包袱,准备把衣服挂进衣柜里。
“你要是真关心,为什么不问问我现在什么职位了?”
虞岁欢其实早就想问了,却又担心不能问。
“你不是干什么保密工作的?我可以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