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错,殿下,伽治,是我做的不好。”
索拉眼神空洞,不断地呢喃自语。
罗斯刚皱眉想说什么,却被索拉一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。她转过身,用双手轻轻捂住了罗斯的嘴,那双手微微颤抖,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与恳求。
迎着索拉那哀求的视线,罗斯最终选择了沉默,只是用眼神给予她无声的支持。
就在这一刻,索拉以一种近乎仪式般的缓慢动作,从罗斯的怀抱中探出身来。她的背影显得格外柔美,连衣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贴合在身上,勾勒出她成熟而姣好的身姿。
那连衣裙在背部下方勒出的弧度,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,展现着只有成熟女人才有的独特风韵。
索拉低下头,金色长发如瀑布般轻轻垂落,遮掩住了她半边的脸庞。她怀里的两只兔子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,安静地贴在罗斯的手背上。
她伸出舌头,轻轻地、缓缓地舔食着桌上的酒液,那动作既带着一丝成熟女人的风情,又透着一股绝望者的决绝。
这就够了。
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,就已经足够了。
罗斯沉默注视着这一幕,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索拉的后背。
不破不立。
罗斯还是能狠得下心。
既然伽治愿意做这个恶人,他也不介意做个好人,把索拉从深渊中拉出去。
跟在伽治旁边天天跟个奴隶一样,还不如跟着他有未来。
真的,跟伽治还有那些同族一比,罗斯真发现自己还特么像个人。
舔食的过程中,索拉身体的颤抖就没有停止过。
索拉正对的方向,就是伽治所站立的方向。
伽治就只是站在那里,什么都不用说,什么都不用做,就能给索拉带来无尽的压力。
好在索拉能够感受到背部手掌抚摸过的温度,不然这个时候的她,恐怕早就已经崩溃了吧。
从小她的生长环境其实并不艰苦。
虽然是文斯莫克的遗孤,但她们这一脉能留存到现在,多多少少也算是个贵族。
只不过伽治的突然出现,彻底打破了她平静生活。
在家里人的决定下,她嫁给了伽治。
但跟她想象中的生活完全不同,在蜗牛船上的这几年生活,她感受到的只有冰冷。
之前的她没有什么其他想法,只是觉得或许故事里都是骗人的,现在这样的生活,才是大家的常态。
罗斯的出现,第一次打破了这个平衡。
这个男人远比伽治优秀的多,但对待她却更像是对待妻子,而不是对待一个奴隶。
没错,奴隶...
索拉之前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状态,一直在自欺欺人的骗自己。
但现在,她深切的感受到,自己和奴隶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在伽治的眼里,她说不定还没有玛佐和玛佑地位高。
毕竟玛佐和玛佑是伽治最得意的作品,而她或许只是被伽治挑选出来用于生育文斯莫克后代的母体。
而她孕育的孩子,也将作为伽治的新工具,像是奴隶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这一刻,索拉想了很多。
随着她想的越多,就越发的觉得破碎。
哪怕酒精充斥着她的一半大脑,但她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。
自己半跪在罗斯身上的大腿,能够清楚感受到罗斯对自己的悸动。
这足以说明,她家里教的那些都不是骗人。
这才是人与人之间,丈夫和妻子之间应该产生的情感。
而不是什么,让玛佐从她体内拿出遗传细胞,进行一系列的处理后,与伽治处理好的遗传细胞,再由玛佑塞到她体内进行孵化。
不该是这样...
不该是这样的...
滴答...
滴答...
索拉忽然停止了动作,泪滴不自主的滴落在了桌子上。
“伽治!”
这个时候,罗斯轻喝了一声。
索拉下意识抬起了头,呆滞的看到着眼前的一幕。
明明罗斯还在背后抱着自己,但伽治却是整个人腾空飞起,朝着宴会厅外面飞去。
“今天的宴会就到这里了,伽治,三天内要是看不到贝加庞克脑袋里的资料,我把你的头拧下来。”
“遵命!”
飞到宴会厅门外才落地的伽治利索的爬起身,恭敬的朝罗斯磕了个头,迅速将宴会厅的大门带上,这才匆忙朝着实验室跑去。
他已经把自己的戏份都做完了。
剩下的,就等待着收获之时了。
他虽然不懂那些情情爱爱,但太清楚那群凡人所谓的感情了。
呵,所有情爱都不过是累赘。
想想都觉得愚蠢,一切多余的感情都该舍去,这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杰作。
罗斯在他眼里,也只不过是空有强大实力和背景的莽夫罢了。
要是他能得到罗斯的血统因子,就有机会创造出一个毫无感情但实力媲美罗斯的成品。
这样的完美杰作,实力必然比拥有感情的罗斯强大的多。
“现在,就差耐心的等待了。以那位的实力,遗传因子在母体内至少能保持5天以上的活性,这个时间足够了。”
此时大步向前的伽治,眼里只剩下浓浓的野心。
如果能够达成目的,他甚至不介意亲自上阵,其余任何代价,都在他的可接受范围内。
......
“谢谢,谢谢您!”
在伽治被丢出宴会厅后,索拉再也忍耐不住心里的情绪,转过身用力将罗斯抱紧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又一次是这样。
在伽治不断侮辱她的时候,还是罗斯站了出来,帮她解决了麻烦。
“哭花了,可就不好看了哟。”
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面容,罗斯轻柔的伸出拇指,擦拭着索拉脸上的泪珠。
对待已经能够收获的小白兔,他向来愿意给予最大程度的温柔。
无论在哪个世界,温柔都是最廉价的情绪。如果连这点温柔都不愿意给予,那可就真跟伽治那样的类人没有区别了。
罗斯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,但总归觉得自己还是个坏人。
在他的引导和轻抚下,本就醉酒的索拉,几乎是彻底卸下了所有防备。
尤其是第一次感受到身体的躁动,就像是家族在婚前给她的教导那样,索拉就更加疯狂了。
原来,她之前一直在自我欺骗。
现在所能感受到的,才是她心目中真正的爱。
“殿下,请爱我!”
罗斯没有回话,只是双手悄然下探。
玉炉冰簟鸳鸯锦,粉融香汗流山枕。
帘外辘轳声,敛眉含笑惊。柳阴烟漠漠,低鬓蝉钗落。
须作一生拼,尽君今日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