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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潮白内心一阵无语,堂堂掌门想吃就大大方方吃呗,小心翼翼地看本座徒弟作甚?
晴雪东阑又不是他当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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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“当家的”欣然同意,大发慈悲的也给危御盛了一碗,颇有主人家的姿态道:“师伯,请。”
“嘶~哈!”
温热的粥体入喉,让人说不出来的满足,危御眯着眼,享受着橘瓜粥带来的幸福之感。
“你还别说啊,松年师侄的手艺还真好!”
甜糯米香裹着瓜果的青涩在口腔中荡漾,危御整个人飘然若仙,赞美之词也是一个劲儿的冒。
“师伯谬赞……全是师尊教的好。”
顾松年谦虚的回应,一边点头赔笑,一边喂江潮白喝粥,活脱脱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。
江潮白:“……”
知道徒弟谦虚,可这也太谦虚了吧,若是这手艺是他传授的,江潮白表示他可以辞官解甲,去珍食坊当厨子去。
“你师伯夸你,承着便是,无需太过谦虚。”江潮白干巴巴的憋出几个字,以缓解因自己厨艺名不副实而带来的尴尬。
顾松年轻笑,眉眼弯弯的回道:“师尊说得是,弟子受教了,再喝一口吧……”
危御看着恭敬贤惠的松年师侄,再看看躺靠在床上软到没骨头的自家师弟,陷入沉思。
“罢了,挺好的,也算是互补了。”
良久,危御吐出这么一句话,随后将碗中粥食一饮而尽,将之吧嗒一下放在桌上,不见踪影。
……江潮白一头雾水的盯着仍在打转的瓷碗,“师兄说什么呢?什么补不补的……”
“阿年,你听清了没?”
顾松年懵懂的点头又摇头,“弟子也没太听清,好像是说喝粥养胃,补气血吧……师尊认为呢?”
“嗯……”江潮白听着徒弟解释完,认真思索着,须臾,点头:“是挺补的,为师现在浑身暖暖的,可能就是行气的缘故吧……”
江潮白仍在体会周身游走的热气,全然没有发觉顾松年异样的目光,只听得见细若蚊蝇的一声“弟子也认为挺补的”,全当做附和,没有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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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燕过留声,云雾初晴。
一切欣欣向荣,和谐又不失明镜。
沈眠敲开江潮白的房门,不出意料的是顾松年开的门。
“你师尊醒了吗?”他轻声询问道。
“兄长来了啊!快快请进。”
不远处,江潮白的声音传了出来,慵懒又带着些许初醒的沙哑,比平时更加亲近人。
沈眠跟着顾松年走进内室,在床边坐下,随手掏出一个瓷瓶:“这是本座最新研制的白玉膏,涂上以后不易留疤,给你试试。”
江潮白揉着睡炸毛的发丝,试图捋顺却无可奈何,越揉越乱,索性放到一边,任凭有眼力见(早就准备好)的顾松年接过,随意摆弄。
“师兄莫不是拿我当药人吧,再说了,我一个大男人,留些疤不是很正常吗,这是男人的勋章……”
“不行!”
“不可!”
江潮白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