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华丽的衣绸被剥了个干干净净,感受身上一凉,连同呼吸都蓦然一滞。
“离离,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,好不好。”顾松年压下身子,手掌灵活的在他身上游走,“离离的腰好细,比寻常女子的都要苗条呢,你看,一只手就能摸个大概。”
正走神的江潮白惊呼,“你怎么知道女子的腰有多细?!难不成……你你你。”
?
顾松年一愣,随后放声大笑,“哈哈哈哈,离离,你好可爱,是在吃醋吗?”
“离离放心,我只看过你的,旁的什么阿猫阿狗的,我才懒得看,脏眼睛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谢谢,有被安慰到。
愈发不安分的手在四处游走,带起一阵阵情欲浪潮,似要将人淹没。
“离离……”
顾松年呼吸沉重,将头埋进江潮白颈窝:“良辰美景,我们切莫辜负啊,我想要你,给我好吗?”
江潮白神色迷离,“好……”
紧接着大喊一声,那声音直冲云霄,震耳欲聋:“好——你——大——爷!”
元力迸发而出,泛起耀眼夺目的光芒,将屋子照得透亮,映出江潮白红白相间的脸庞,只见他一个打挺,将二人的体位调转,肘弯死死抵住顾松年的脖子,恶狠狠地说道,“妖孽,快从阿年的身体里滚出去。”
“呵。”
顾松年冷哼一声,丝毫不惧威胁,嗤笑,“你敢杀了我吗?离离,你真的好不乖,下次,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逃走,你,是我的。”
阴翳带着占有欲的眸子暗淡下去,顾松年身子一软,不省人事。
次日,天刚蒙蒙亮,顾松年睡意朦胧,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“师尊~”
没人回应,顾松年摸了摸一旁的床铺,“凉的,师尊一晚上都没回来?难道……师尊有危险!”
顾松年囫囵滚下床,套上衣服就往外跑,匆忙打开门,迎面与同样打算开门进来的江潮白撞了个满怀。
“小心!”“哎哟~”
顾松年痛呼一声,把头埋进江潮白的怀里,委屈巴巴的说道,“师尊,弟子的头好疼,弟子是不是要死了,呜呜呜。”
要是在往日,江潮白肯定放下手里的一切,抱着顾松年好好哄一顿,可今天却一反常态,只是语气平淡,连抱抱安慰都没有,“别闹了,过来领罚。”
“嗯?”
顾松年懵了,领什么罚?
师尊今天好奇怪。
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在江潮白身后,待他坐下后,乖乖站在那里,等着江潮白后话。
江潮白:“顾松年。”
顾松年一激灵,腰板挺的笔直,江潮白很少叫他全名,一般出现这样的情况,往往都是他最生气的时候,顾松年想不明白,他不过是在房间里循规蹈矩的睡了一觉,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,师尊怎么如此生气。
扑通——
顾松年膝盖一软,毫无骨气且非常熟练丝滑的双膝跪地,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,“师,师尊,弟子知错。”
“呵!”
江潮白被他流畅无比的三连招气笑了,不禁在心底调侃自己,“江潮白啊,江潮白,你可真是收了一个好徒弟。”
平日里只要是顾松年犯了错,就会摆出这副楚楚可怜,任君处置的样子,每每这般,江潮白哪怕有十分的火气,到最后也就只剩下三分,如果这时顾松年再恰当的掉几颗眼泪珠子,那火气就会烟消云散,搞不好还得倒扣反欠。
“以后若是再被他这样子骗到心软,我江潮白仨字,就倒过来念!”
迫不及待想挨罚是吧,好啊,本座成全你。
腕间流转,一条青色枝藤蜿蜒盘旋,化作一段短鞭,被骨节分明的手握住,“好,你说,错哪了。”
鞭子轻轻往空气中一甩,发出清脆声响,让人毛骨悚然,似乎只要是顾松年没有回答正确,它就会立马甩在他的手心。
“弟,弟子不应该不等师尊,独自入睡,直至现在才醒。”
江潮白那张原本就显得冷峻的面庞此刻更是如寒冰般冷,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住一般。
他微微扬起下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,缓缓地从口中吐出一个字,声音如重锤般砸在顾松年耳边,“错。”
那由元力凝聚而成的鞭子,宛如一条吐着毒信的灵蛇,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过后,便毫无留情地朝着顾松年的手心抽打而去。
“啪——”
顾松年的身子猛地一瑟缩,仿佛被电击了一般,掌心钻心的痛楚如潮水般汹涌而来,让他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变得毫无血色,冷汗如豆般不断地从额头上滚落下来,浸湿了他的衣衫。
然而,尽管疼痛难忍,他的那双手,却依然高高举起,他滚了滚喉咙,将哽咽吞进肚子,“弟子,不该顶撞师尊,惹师尊生气。”
“啪——”
“再想!”
顾松年咬紧牙关,大脑飞速思考,掌心火辣辣的,灼烧着理智,他不敢看江潮白的眼睛,只能把头低下,脖颈弯曲的角度快与上半身垂直,磕磕绊绊道,“偷……偷亲师尊?”
咕咚。
顾松年咽了一口口水,见这次的鞭子没有落下,又小心翼翼的试探,“算吗?”
江潮白:“…………”
好啊,江潮白眼睛微眯。
昨夜,他彻夜未眠,连夜给沈眠写了道灵信,把顾松年人格分裂的情况详细的介绍给他,毕竟讳疾忌医的道理他懂,面对沈眠,他很放心,同样,顾松年的身体安危他也同样放在首位,所以没什么不能说的,早发现早治疗嘛。
但沈眠告诉他,这种情况只能有一种解释:
【小师弟,你还不明白吗,你那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徒弟,对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,并且慢慢化作执念,生了心魔,而心魔的源头,就是你。】
江潮白原本是不信的,直到他这么一唬,还真套出些有用的信息,此刻他的太阳穴鼓胀跳痛,令他心烦不已,只有深深叹气,“还有,继续。”
“弟子其实……千杯不醉,晴雪东阑的那天晚上是弟子装的。”
“啪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“啪——”
一连三下,毫不留情,连带着一声怒斥,“放肆!”
“说,一次性说个清楚,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,我还有哪些事情被你蒙在鼓里,今日就原原本本的说个明白!”
“我喜欢师尊!”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