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挽蓉怎么也没想到沈律行竟然知道她去过大皇子厢房的事情,但现在这种时候,她说什么也不能承认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我与大皇子并不认识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他的厢房。”
沈夫人冷哼,“是吗,那云家的丫鬟为何会说收了你的银子,特意在厢房里点了些见不得人的东西?”
“还有人说,看到你与大皇子前后脚进了同一间厢房,待了许久,你们才一起出来,你又作何解释?”
慕挽蓉眉头狠狠皱起,她明明确定过,自己的行踪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,至于,让丫鬟点香的事情,也是借的慕挽歌的名头,怎么都不会查到她的头上。
半晌,她便明白,他们肯定是在慕挽歌那里听了什么,所以才会想要诈她。
“母亲这是什么意思,那云家本就是母亲的娘家,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“我还是那句话,我与大皇子根本就不认识,怎么可能会进去同一间厢房,若你们真要这样说的话,那我还说,我看到慕挽歌和大皇子在一间厢房里待了许久呢。”
慕挽蓉说完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。
一旁的郎中更没想到,自己不过是来汇报个姨娘滑胎的事情,竟然就听到了如此惊天的秘密。
不过,一听到这件事情竟然与大皇子有关,他顿时惊慌不已。
沈律行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他一眼,随后突然询问。
“李郎中,大皇子昨日是什么时候去的别院?”
李郎中正想着心事,冷不防沈律行突然开口,他来不及多想,竟然脱口而出。
“大皇子是昨天傍晚的时候……,不,不是,世子殿下见谅,刚刚听你们说大皇子,老夫一时口误,大皇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别院当中,世子当真是会开玩笑呢。”
沈律行目光冷冷扫了过去,“是吗?为什么我听人汇报,说是看到大皇子昨天下午不仅去了别院,还与李郎中密谈了许久呢?”
“李郎中,不知大皇子与你都说了些什么,你又是如何认识大皇子的呢?”
李郎中一听,心中更加慌乱,支支吾吾半天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。
沈律行并未着急,倒是他身边的沈律知突然急了。
“大哥,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,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,都是些什么跟什么?”
“大皇子住在宫里,我们这些世家子弟平日都难得见上一面,慕挽蓉一个后宅妇人,怎么可能认识他。”
“怀玉就更不可能了,他们李家不过是最近几年才在父亲的帮助下进入官场,怀玉更是才进京不久,大皇子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别院,大哥说的这些当真是荒谬至极。”
李郎中一听,急忙附和点头。
“世子殿下,您定然是想多了,老夫不过是个普通郎中,怎么可能见得到大皇子那样尊贵的人物。”
“眼下咱们还是说说李姨娘滑胎的事情吧,说完之后,老夫还得回去帮她好好调养。”
慕挽蓉也没想到,她这边的事情还没说清楚,沈律行竟突然询问起李怀玉和大皇子的事情。
更让她没想到的是,她昨天才刚与大皇子欢好,又帮了他那么大的忙,谁知,他转眼的功夫竟去了李怀玉那里。
慕挽蓉很生气,抬眸就看到正在审视她的慕挽歌,心底一慌,然后强自镇定地回瞪了回去。
慕挽歌看着她那气狠狠的样子,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,与沈律行对视一眼,见他点头,她便开口。
“二公子,大皇子不仅认识李怀玉,还与她关系匪浅,这件事情,我可以作证。”
简单地将那日在荷花池的事情说了一遍,慕挽歌接着又道。
“不过有件事情我很奇怪,二弟妹仿佛早就知道大皇子会在那里,所以才会故意一个人过去。”
“他们以为我被淹死,竟然直接在荷花池边上就行了苟且之事,这些可都是我亲眼看到的。”
慕挽蓉立刻反驳,“你血口喷人,我根本不认识大皇子,也没有伤害李怀玉的孩子。”
沈律知也不肯相信,“你少骗我,慕挽蓉什么样子且先不说,但怀玉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。”
慕挽歌蹙眉,前世沈律知就对李怀玉深信不疑,只是她没想到,事情都这样了,他竟然还如此信她。
不等她再说,沈律知却如同恍然大悟一般,指着慕挽歌怒斥。
“是你,一定是你,是你害死了怀玉的孩子,然后嫁祸给慕挽蓉的对不对?”
“你自己生不了孩子,所以,你也不允许别人生下沈家的孩子,如此,就能保住沈律行的世子之位,是不是?”
沈律知说着,竟神色激动地伸手想要去掐慕挽歌的脖子。
慕挽歌有些无语,刚想闪躲,就被沈律行一把拉入怀里。
“二弟,你若不信,可以将李怀玉的贴身婢女找来查问。”
沈律知根本不信,一脸愤怒地看向沈律行。
“不,不对,她不过是个没有倚仗的庶女而已,是你,我的好大哥,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。”
沈律行不想与他说话,慕挽歌看着因为失去孩子而有些癫狂的沈律知,突然冷声说道。
“李怀玉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,你若不信,可以问你身边的慕挽蓉。”
慕挽蓉看着被沈律行护在怀里的慕挽歌,眼底恨意越发浓郁。
“贱人,你休想往我身上泼脏水。”
“夫君,是他们害了李怀玉的孩子,慕挽歌会医术,别院的人肯定是被她和沈律行收买了,他们想要除掉我和李怀玉,这样,你就不会再有子嗣,他的世子之位也就再无威胁。”
慕挽歌冷笑,“慕挽蓉,你自己觉得你说的这些可能吗?就算你和李怀玉都死了,难道这世上就再无其他女子了?”
“以沈家现在的情况,若是二公子说要纳妾,难道会是什么很难的事情?”
“倒是你,先是联合你母亲给我姨娘下毒,又是逼着我给夫君下毒,如今更是残忍害死了李怀玉的孩子,你以为,你随意抵赖两句,随意污蔑两句,就能轻易糊弄过去?”
慕挽歌说完,沈律行再次冷声开口。
“二弟,今日虽然看似是你房中的事情,但实则关系到我们沈家的脸面和血脉传承,之所以将你找来,就是想要让你暗中处理,以免牵扯出其他事情。”
“但若你还是不信,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处置,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