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皇叔?”赵承泽嗤笑一声,“在我这里,没有所谓的皇亲国戚。”
他瞥了一眼秦玄昭,淡淡道:“南平侯府的事情,孤会派人去查。”
“至于锦王府,哪怕他真是我皇叔,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不轨之举,那就别怪我无情。”
秦玄昭微微点头,他知道赵承泽虽然性格冷酷,但在这大是大非面前还是能拎得清的。
说到这里,赵承泽不知道想到什么,摸了摸下巴开口道:“沈家小姐那话倒是给孤提供的思路,这锦王府平日里铺张浪费,他们的子孤更是骄奢淫逸。”
“而这些东西都需要银钱来支撑,以孤我那皇叔,不可能自己去做那祸害百姓之事,查出来对他也不利。”
“或许,这背后真的有什么人在给他提供资金支持,这南平侯府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说到这里,他又有些卡顿。
“但除了南平侯府,应该还会有其他的什么人帮他……”
想通了什么,赵承泽高兴的一拍桌子。
“或许可以我们可以从中搜查,找出我那皇叔一派的人,到时候一网打尽。”
听到他这话,秦玄昭眉头微微一皱。
“殿下,锦王这些年十分低调,真想要查他恐怕不简单。”
如若不然,只怕他们早就把锦王府一锅端了。
而不是现在这样,明知道他每天铺张浪费的情况下依旧放任不管。
就是是因为没有抓到实际的证据。
赵承泽瞥了他一眼,笑了起来。
“孤那皇叔老谋深算,想要从他身上下手确实比较难,但是我们现在不是有一个突破口了吗?”
“或许,可以从南平侯府那边查起。”
“之前孤便怀疑,南平侯府与锦王有所牵连,如今沈小姐那话不过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想罢了。”
“而南平侯府若真要站在我那皇叔那边,必然会与皇叔的其他势力有所联系。”
说着,不知道想到什么,眼中的笑意更甚。
“再者就是,就你们南平侯府如今那情况,你那弟弟也是个不成器的,轻易被美色蛊惑。”
“想要查他们,岂不是轻而易举,还有那沈小姐,应当也是愿意帮你的。”
秦玄昭沉默了好一会,他才闷闷的道“可是,我不想知秋陷入危险当中。”
听到这话,赵承泽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道: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,况且,既然沈家小姐嫁给了你弟弟,就算她想要脱身,恐怕也不容易,这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。”
“况且,就她刚才那态度,显然是想要把事情调查到底。”
赵承泽知道秦玄昭在顾虑什么,最后还保证道:
“孤向你承诺,将来要南平侯府真的出了什么事,孤绝对会保下你的心上人。”
秦玄昭当然明白赵承泽的意思,沈知秋也向他表示过,她要调查南平侯的事情。
就算他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,只能尽力保证她的安全。
半响,他只能说了这么一句:“希望殿下将来能保下她。”
赵承泽眼中笑意更深,点了点头。
“这是自然的,”
“正好两个月后就要科举考试,据我了解,那沈家小姐的哥哥似乎准备参科举,要是她哥哥考了状元出来。”
“就算南平侯府出了事情,她的哥哥也能保下她,你不必担心。”
闻言,秦玄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沈知闲的能力他是有所了解的,只要不出什么意外,或者没有出现比较强劲的对手。
那沈知闲十有八九能当上今年的状元。
秦玄昭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,目光投到了酒楼内的说书先生。
而他所说的,正是秦之洵和崔玉嫣在赏花宴里发生的一切。
不过经过艺术加工,原本是小叔和寡嫂的纠缠,变成了弟妹善妒,想要陷害自己的夫君和大嫂。
原本之前的风向还是秦之洵和崔玉嫣之间的风花雪月,到如今风向突转是沈知秋心机沉沉恶毒。
就是见不得大嫂温柔善良,故意设计陷害了这一出。
秦玄昭不用想便知道这是谁的手笔。
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这秦之洵为了崔玉嫣,居然连自己妻子的名声都能败坏。
明明是自己不知廉耻和寡嫂纠缠不清,居然还敢在外散播是沈知秋嫉妒崔玉嫣,所以陷害于她。
赵承泽也注意到了秦玄昭的目光,跟着往下面酒里看过去,也听到了里面的内容。
表情微微有些惊讶。
抬手招来了一个下人,问:“这故事内容是谁编排的?”
下人微微躬身,“殿下,据属下查到的消息,给说书先生提供这个版本的人,似乎来自南平侯府。”
果然是他们!
秦玄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。
他连忙问道:“除了这个酒楼有说这个之外,其他的有没有?”
那下人思索了一会,陆陆续续说了几个地方。
赵承泽看着秦玄昭愤怒的样子,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“你若不想沈家小姐名誉受损,最好还是尽快压下这些流言,孤还有事情,你自己处理吧。”
说完之后,赵承泽站起身信步往外走。
秦玄昭随后招来掌柜。
“东家,您有事找我。”
秦玄昭指着下面的说书先生,语气冷然,“他讲的东西,谁允许的。”
掌柜的一看他这样子,心道不好,擦了擦额上的冷汗,唯唯诺诺的道:“如今大家都爱听这种,更能吸引顾客……便让他去说了。”
所以,是他允许的?
秦玄昭脸黑了一瞬,他的产业,却背刺他的心心念念之人。
“以后酒楼里不允许出现任何败坏沈家小姐名声的事情。”
掌柜的一看秦玄昭这样子,就知道自己触碰了这位爷的逆鳞。
他连忙点头,保证道:“东家放心,我这就去处理。”
秦玄昭点点头,转身离开。
掌柜的立刻跑到了说书先生那里,狠狠地训斥了一顿。
说书先生一脸懵逼,他只是按照客人的要求说的,为什么把他叫出来骂?
心里是各种的不满和冤枉,但却不敢有半点的表示。
见他乖顺的样儿,掌柜这才挥挥手示意他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