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现在很确定原主绝对是个干活好手,还是十里八乡人人羡慕的。
这个地下室真不大,她已经不间断铲了半个时辰了,只剩两平方左右的土了,只有微微的累感,再坚持一个时辰应该不在话下。
“大人,结束了吗?”文婳探进头来,“为什么要全铲光?”
还不等云京墨有动作,铁器相撞的声音传来,呛的人耳朵疼。
白芷将铲子抽出,甩甩发麻的手,用的力太大了,反弹回来两只手臂给她震的生疼疼。
王鹏急忙上前扒开土堆,一个被生生斩断的锁展露在人前,王鹏震惊拿起来锁头,又看了看地上已有破损的铲尖:“嘶,小白,你这力气可真不小啊。”
两个衙役也上前扒土:“大人,这里好像还有个地下通道。”
“让开让开,我来打开。”一个衙役用手做了个挥的动作。
地道铁板抬起,下面有微微亮光。
“嘘。”云朗轻轻扔了个土块下去,等了半晌没动静,请缨道:“大人我去吧。”
云京墨点点头:“嗯,小心点。”
云朗左侧身向前,左手握住刀鞘,右手前置紧握刀柄。
云朗安全的下去了,须臾,云朗脸色沉重的上来了。
“大人,下面全是兵器。”
云京墨神色一凝:“哦?我去看看。”
等云京墨下去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,下面足有三百平那么大,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。
在北即国,百姓是不允许私藏兵器的,还曾下过禁止民间私自制造、储藏、市买兵器的圣旨。
敢私自藏匿这么多兵器在这里,狼子之心昭然若揭!
想到这,云京墨也不犹豫,掏出令牌递给云朗:“快马进宫将此事禀明皇上,要快!”
“是!”
云朗领命而去,云京墨慢慢走上来来吩咐几个衙役守在洞口,剩下人全跟他一起出去,又派了几个守在院外。
云京墨吩咐完转头问文婳:“你刚说的东西准备好了?”
“嗯,不过得大人你自己动手了。”说着,文婳便说明起来:“你把这几个小桶灌满水,均匀撒到房间里,注意不要让这溶液碰到你的皮肤和眼睛,就能看到你想看到的了。”
须臾云京墨出声:“文婳,这是怎么回事?”
白芷闻言也快速跟了进去,竟然还有云京墨不懂的?
整个房间充斥着的蓝绿色荧光快把人了眼睛亮瞎,除了房梁以上,到处都在散发着荧光。
文婳严肃点点头:“如你所见,亮的地方全是血,只不过时间太久了,才呈灰褐色。”
鲁米诺反应!!!
白芷心脏骤缩,一颗心狂跳起来,整个人僵在原地,震惊的微微发抖,难以置信的盯着文婳,低声呢喃:“难道…难道她也是?”
云京墨察觉出她的不对,急忙喊她:“小白,你怎么了,小白??”
但见白芷还是盯着文婳看,文婳上前抓住她的手臂晃了几下,白芷才回过神:“啊?怎么了?”
“你怎么啦?干嘛一直盯着我,阿芷!”文婳盯着白芷眼睛,一眨不眨,阿芷两字喊的格外用力。
白芷抖了一下,她急忙躲开文婳的视线,挣脱文婳的手:“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这样检测出来的到底准不准?”
房间内的荧光已经慢慢淡了下去。
文婳信誓旦旦保证:“当然准,我用人头做保,但就是不能保证究竟是什么血。”
云京墨微微拧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说,有可能是猪的狗的羊的,不能保证一定是人血。”
云京墨点头,血液已经呈灰褐色,只能先查户籍了。
很快,御林军包围了整个巷子,家家户户门窗紧闭。
太子百里浔和云京墨对视一眼,像老友一般点头致意,看起来极为熟稔,六扇门一干人等静候一边。
“京墨,走吧,带孤去看看。”
少顷,两人出来,百里浔命御林军统领带人进去搬兵器,云京墨带着六扇门一行人打道回府。
田家九族皆已下狱等候圣旨,刘家人也已带回。
“大人,我,咳,属下到刘家时听刘家人说刘娘子不日前回了娘家,属下带人赶去刘娘子娘家,早已人去楼空,是否通缉刘娘子和那个道士?”
“跑的还挺快。”云京墨眯了眯眼睛:“通缉吧。”
通缉刘娘子和道士的这段时间,云京墨体恤白芷和文婳,给她们放了几天假,白芷每天跟文婳带着漫漫上上寺庙烧烧香,去河里划划船,上街到处逛逛。
眼瞅着京城里人开始增多,也不方便天天出门,只能窝在六扇门陪云京墨重新翻看以前未结之案。
转眼就到了乞巧节。
这天,六扇门大家都放了假,毕竟大部分都是单身。
北即国的乞巧节当天,白天会有尚未婚配的少男少女去月老庙挂红缘福牌。
红缘福牌就是红绸两端各绑着一个祈福牌,把自己的心仪之人的名字各写在一个祈福牌上,然后双手握住,诚心许愿,然后用力扔到连理树上,如果之后红缘福牌不掉下来,说明你确实诚心诚意,月老会首先考虑要不要满足你的心愿。
往往晚上天色未暗之时,百姓都早早吃过饭参加晚上的活动,晚上的活动有放莲花灯,穿针乞巧,猜谜语等,其中以巧艺之星活动最受女子推崇。
巧艺之星,是指所有未婚女子皆可上台展示自己的才艺,包括但不限于跳舞,唱歌,乐器,手艺,厨艺等。
固定范围内未参加之人每人可投出一票,最后选出票数最高的女子,评为乞巧佳女,还能获得皇后赏下的彩头。
乞巧佳女同时还获得自选良配的权利,就算是生身父母也不得逼迫,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,自行选择良配是天大的恩赐,更不要说生来就为了家族利益联姻的贵女,这份恩赐引的无数贵女挤破了头也想拿得头名。
但门第的高低又在很大程度上让普通家庭的女子落了下风,大家族精心培栽出来的贵女是普通女子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。
遂皇后开恩,准许官员富户之女与普通家庭女子分台比赛,彩头准备两份,乞巧佳女每年也有两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