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她什么时候出去的?”
白芷面上难掩急色,这要是被那个男人遇上了,文婳那小身板还不够他一个手指打的。
“你去拿把刀藏好了,千万别出去,我去找婳婳,很快就回来。”白芷安顿好徐今岚着急忙慌的出门了。
白芷拎着锤子在村里到处跑,满村静悄悄愣是没有一点动静,这个时候,越是安静越令人害怕。
她不敢大声喊,怕把那个男人引出来。
终于,在靠近后山的水井旁边发现了文婳和那个男人。
男人整个人趴在井口,毫无反应,文婳在旁边哼哧哼哧喘着粗气,正使劲把男人往井里推。
但很明显文婳已经力竭,脚都打滑了,男人还卡在井口,像一块大大的石板,衬的文婳更加瘦小了。
不知道文婳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将男人制服,白芷是打心眼里佩服文婳了,赤手空拳的她可做不到。
“婳婳!”白芷跑到文婳身边,扶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,夸赞道:
“没受伤吧?你可真厉害,这么壮一个人都被你给降服了。”
文婳无语的摆摆手:“想啥呢?你瞅瞅他这个头,比我两个还大,我哪里打得过他,他自己眼瞎撞井口上撞晕了,快,帮我把他推下去,不然等他醒过来,死的就是咱俩了。”
“行!”
一人抓住男人一只脚往上掀,男人身体缓缓往井里而去。
“下不去啊,他太壮了。”白芷重重的给了男人一拳。
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,居然比井口还宽。
“那怎么办?”文婳眼睛一亮:“不然,剁了他的腿?他就追不了咱们,这样也不算杀人,顶多算是正当防卫。”
白芷连连点头,要是其他普通人,她绝对不会要打要杀的,但这个村里的人,不,他们都不能称之为人。
都不知道他们毁了多少姑娘的一生,死不足惜。
两人在最近的村民家找了一把砍刀和一把菜刀,兴奋的讨论着从哪里砍最省力,真砍下来又有多血腥。
等两人呲牙咧嘴的走到能看到井的地方,愣住了。
只见之前在井口倒插葱的男人,此刻消失无踪。
一种名为可惜的情绪涌上心头,顾不得太多,既然人跑了,那就没必要再说什么早知道,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快走,不知道他现在正躲在哪里悄悄观察我们呢,这个人心机很深沉。”
两人不多做停留,往徐今岚所在的院里急行。
“你认识他?”文婳从白芷的话中听出了疑点。
“进六扇门前我被卖到这个村里,就是那个男人家,当时就他爹在家,我砸了他爹的手就跑了,但是我路痴,好几天没跑出去被他给追上了,他编了个假身份,后面又一直跟着我,要不是我运气好,我可能都有好几个娃了。”
“你跟这个村还挺有缘的哈。”
白芷:“……”
“这缘分给你吧。”
“不不不不不,我还小。”
白芷和文婳到的时候,徐今岚抓着几个包裹等在屋中,里面都是她趁白芷她们没回来时去附近村民家里找出的干粮。
白芷都不由得夸赞徐今岚,她没想到的徐今岚居然都准备好了。
……
柳言纾在洞里急的不行,又不敢出去,只能在洞里走来走去,徐今茹眼眶红红,想哭又不敢出声。
三人躲躲藏藏好一番功夫才回到洞里,见后面没人跟上来,才松了口气。
柳言纾见状急忙将洞口伪装了一番,悄声开口:“接下来怎么办?据我了解,要上官道的话最快要走五天,他们的药效多久消失?”
“第一次用,不清楚,但保险起见,这里不能待了,我们最好还是快点撤,而且村里还有个彪形大汉是没中药的。”
白芷眼眸沉沉,将最坏的结果在心中复盘了好几遍,长呼出一口气。
“我带路,你们跟我走,我的方向感一向都比较好,我会找条最近的路。”文婳说道。
“那我断后。”白芷接声。
柳言纾犹豫不决:“现在就走吗?会不会太打眼了,要不还是等天黑安全点。”
“不行!”
文婳厉声打断:“阿芷说了不清楚药效多久,有可能村民们现在已经在慢慢醒过来了,更何况村里还有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壮汉,如果他一个个用水泼,药效在快消失的情况下,一泼一个醒,你觉得你能跑得过天天下地劳作的人?”
“没错,不要抱有侥幸心理,这个村里的人都是人贩子同伙,不要指望他们有良心,但是白天不能走,他们会在山里砍柴,遮挡视野的树木就会少很多,白天出去的话他们一抬头就能看到我们。”
白芷点点头,又摇摇头不赞同道:
“我们现在就在他们村子附近,只要一出去,九成的可能会被看到,还是不要轻举妄动,我们先保存好体力,等天黑在行动。”
“可是,他们要是现在醒了怎么办,连一个人我们都解决不了,更不要说一个村的人了。”文婳还是觉得不应该等天黑浪费时间。
白芷盯着文婳的眼睛,神情严肃,语气都不由得加重了几分:“我们现在只能呆在这,外面半人高的杂草怎么跑?有可能山里还有砍柴的村民,你方向感再好,你也没来过这里,这些你有没有考虑过?”
白芷叹了口气,她不敢说,不敢打击大家的自信心,她上次跑出去是因为村里男人都下地劳作了,真的是上天保佑,他们没来得及追上她,而且她一个人目标也很小,容易躲藏。
现在她们五个人,随便往哪一站都极其显眼,真被抓到了,不死也得残,他们只要你能生孩子,打断双手双脚也不是不可能。
像被卖到大山里,逃出去的概率极低,往往大山背后也是大山,进了山就感觉哪哪都一个样,很容易迷失方向。
“好了,我也没说一定要白天走,你别生气嘛。”文婳扯扯白芷袖子,呐呐道。
白芷拉住文婳的手:“我没生气,我只是不想你们有危险,他们的手段可不是我们能忍受的,能避则避,我观察过了,在夜间的月光下,小心点还是能走路的。”
实则是古代没什么污染,所以夜间月光明亮,不像现代,夜间没有灯光就黑漆漆一片啥也看不见。
天色渐晚,夕阳缓缓淡去,若不是逃命要紧,此番风景还真挺赏心悦目。
五人小心翼翼出了洞,将洞口恢复原状,一人一个干粮包裹系在胸前,文婳带路,一路上没人说话,只为保存体力能多走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