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想做的事很多,想杀的人也很多。
深夜,秦砚叫来了两个乞丐,又将丫鬟从井里捞起来直奔大房院子,设计让大老爷小妾叫走了大大老爷,现下只余大夫人一人。
所以说有武功就是好呢,门外守夜的丫鬟几下就被悄无声息解决了,给屋中点了足量的催情香,药效开始发作才将乞丐放进去。
他本不愿如此下作的对付一个女人,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,这么多次,覃氏在他面前就没一次死的清白些,大夫人也该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了。
他不怨从小被人捧杀,只怨脑子长的没身体快,如果从小听龙父的话好好练武,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束脚。
幻境中家人的死因与现实不同,但其他的都大差不差,比如他从小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纨绔。
解决完大夫人这边的事,就轮到大老爷了,还有堂哥堂姐,老爷子,一个都跑不了。
现实中他做不到,梦里当然想怎么过瘾怎么来了,也当练练手,以后回龙家才不至于怯场。
将大老爷和小妾迷晕,丫鬟的尸体闭着眼睛扒光扔大老爷怀里,小妾则送到老爷子怀里去。
至于堂哥堂姐,暂时还没想到对付他们的办法,就饶过他们一回,不是怕他们,是要考虑下什么方式毁了他们才让人生不如死。
秦砚迈着轻松的步伐回了院子,这十多年来,他从未像今晚这样睡过一个安稳觉。
不到中午,东院那边就闹了起来,先是老爷子醒来被怀中的娇软身体吓的失了禁,小妾惊恐又嫌弃的裹着被子跑了。
然后是大老爷半梦半醒间搂过靠着他肩头的脸亲了一口,被凉清醒了,定睛一眼,丫鬟死不瞑目的瞪着他,手臂还紧紧的环住他,大老爷当场就被吓得不行了,屁滚尿流拖着个挂件跑了出去,丫鬟小厮吓得尖叫连连。
最后是浑身酸疼仿佛被人打过一顿的大夫人,看见自己一丝不挂充满暧昧痕迹的身体和两个邋里邋遢,浑身散发臭味的男人,尖叫着跌下了床。
丫鬟婆子也被吓得跌坐在地,两个乞丐趁乱跑出了龙府,一时间,龙府东院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,很快府边就围了一大群人。
又见两个乞丐光溜着屁股衣衫凌乱的跑出来,一般人都会往见不得人那方面想,很快就拼凑出了真相,不到正午,龙家大夫人耐不住寂寞搞了两个乞丐的传闻已经传的人尽皆知。
就算后续秦砚不再对堂哥堂姐下手,有个跟乞丐偷情的娘,他们的名声也算是毁了,试问,有谁愿意有个这样的岳母或婆婆呢。
经过这一事,老爷子彻底病倒了,中风瘫在床上只能流口水,大老爷因为被吓得不行了,脾气愈发暴躁,成天就知道打大夫人,堂哥堂姐但凡开口劝一句,大老爷连他们一起打。
最后娘三个每天身上都是新旧交替的淤青,天天躲在院子里不肯见人了。
随着秦砚对大房出手后,大房的生意,人情往来慢慢惨淡下去,龙父和大哥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,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的。
秦砚感觉到身体的抽离感,他知道他要走了,最后目光逐一掠过家人的脸庞,像是要把他们的脸记在心里。
眼前亮起一道白光,渐渐的范围越来越大,秦砚闭上双眼,再睁开时,自然离开了微冥蛊制造的幻境。
看着住了好几天的客栈床顶,心里一阵失落,如果可以的话,他宁愿一辈子留在父母身边,想着眼泪也从眼角滑落下来。
“怎么哭了?”
白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接着手帕擦上他的眼角。
秦砚转头愣愣看着白芷,好半晌都没动作,白芷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,打趣道:
“感动哭了是不是?这次算我连累你了,不知道你怎么就被下蛊了。”
?
秦砚小心翼翼开口:“蛊?”
白芷点点头,解释道:
“嗯呐,这个蛊我觉得可能是上次追杀我的人下的手,凑巧下到你身上了。”
白芷说完盯着秦砚的眼睛,她迫切想知道上次那伙人是不是他找来演戏的,如果他说不是,那他们最少也是认识的关系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无懈可击。
“你们是如何解蛊的?”
秦砚好奇道,他只听说想要解蛊要么就服用解药,要么就杀了下蛊之人,想不到这个叫文婳的竟有这般本事。
白芷微微愣神,秦砚不了解这个蛊?是不是可以说明他跟那伙人并不熟?
“没有办法解蛊,现在只是暂时压制住了,而且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,婳婳说了,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了下蛊的人。”
当然,最后这句话是文婳悄悄跟白芷说的,一般人跟混迹江湖的人对于杀人的定义不同,不能同日而语。
普通人信奉你要杀我,我就把你抓起来交给官府,江湖人则是你要杀我,那我棋高一着先杀了你。
秦砚挣扎着要起身,白芷急忙按住他,呵斥道:
“别乱动,压制蛊毒时取了你的心头血,你现在很虚弱,得好生养着,不然容易落下病根。”
白芷挣扎了许久,始终问不出那句你带着假面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,相处这么久了,她相信秦砚不是坏人。
如果真是为了她的心而来,那他机会多的是,为什么迟迟不下手,这说不通。
“好。”
秦砚乖乖躺下,半晌才吐出一句话:
“解决,我也想雕刻几个木偶。”
“是你家人吗?”
“是。”
“行啊。”
白芷满面笑容的答应了,这小子,连家人也是编出来的,念及现在他是伤者,她就暂且先忍忍,等他恢复,看她不把他打成如来。
“真的可以吗?”
秦砚眼睛湿漉漉的认真看着白芷。
白芷伸手盖上他的眼似,无奈道:
“你不用这样装可怜,没人告诉过你,你这样很茶吗?”
“什么是茶?”
白芷噎住了,天天挂在嘴上的,知道什么意思,让解释,还真找不出形容词。
“呃……就是……就是装可怜,扮柔弱,装无辜来获得别人的同情和关注。”
白芷放下拦住他眼睛的手,认真询问:
“这样你懂了吧?”
秦砚:“……”
“我累了,要睡了。”
秦砚翻了个身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