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梦烟看了看卿一然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
她拍了拍手,那些男人立刻围了上来,他们的目光在卿一然身上打量着,充满了不怀好意。
“卿小姐,这些都是我的朋友,他们都很乐意陪你喝一杯。”司梦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,“如果你能让他们满意,或许我会告诉你我父亲的电话。”
卿一然很生气,“你还是人吗?就算知道我怀孕了,就算知道这个孩子是你哥的骨肉,就算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扼杀一条生命,你还是要这样做。就算我和你有仇,你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吧。司梦烟,杀人不过头点地。”
卿一然的心中充满了屈辱,虽然她没有怀孕,但假如她真的怀了孩子,司梦烟这般对她,不就是要让那个孩子死吗?
“你要是不愿意,大可离开,门在你后面,没有人拦你。现在都是法治社会,你看,这里不还有摄像头。”
司梦烟说着,还对着摄像头指了指,发出一阵嘲笑,旁边的那些男人也都附和她发笑,“你要是真的遇到危险了,警察叔叔马上就会进来的。”
卿一然看了看他们,今天晚上司梦烟的目的无非就是羞辱她,来之前她便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“好,我陪你们喝,但我只希望你能遵守承诺。”卿一然说完,看了司梦烟一眼,“司梦烟,我不是什么好惹的女人,你最好别骗我,否则我不会放过你,我们之前结的梁子我也会一桩桩一件件慢慢和你算。”
面对卿一然的威胁,司梦烟不屑一顾,“你嘴巴真硬,怪不得我哥不要你,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喜欢嘴巴软一点的女人吗?”
“哼。”卿一然冷哼一声,对于这些言语她早就无感了。
说罢,她开始陪着这些男人喝酒,卿一然忍受着他们的嘲笑和侮辱,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。
不过这些男人倒是老实,除开一直灌卿一然酒之外,并没有对卿一然做什么出格的举动。
他们所有人轮流灌她酒,要这样喝下去,别说卿一然一个女人,就算是酒量很好的男人也招架不住。
她的胃里翻江倒海,但她始终坚持着,因为她知道今天要是不让司梦烟满意,她不会善罢甘休,更不会给她任何联系方式。
“这孩子估计是保不住了吧。”司梦烟看她的样子,心中暗爽,“你说要是你没了这孩子,你找我哥又有什么用。孩子没了,你唯一的依仗也没了,对了,你可别到时候狸猫换太子,随便找个野男人怀个孩子来冒充我们司家的骨肉。”
卿一然将手中的一杯酒干了,缓缓的说着:“那感情好啊,感谢司小姐给我想了一个好办法。我也正担心我这样喝下去,孩子肯定保不住了,要是借种的话,我就找宋淮之,怎么样?”
卿一然说这话完全是为了呛她,卿一然知道司梦烟最在乎宋淮之,这是她的软肋。
当初她和宋淮之要结婚的时候,司梦烟为了破坏他们的感情简直无所不用其极。
果然,一提到宋淮之,司梦烟马上就气急败坏。
司梦烟原本高傲的表情在卿一然的言辞下开始出现裂痕,情绪逐渐失控,眼睛里闪烁着愤怒。
卿一然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,直刺她的内心。
司梦烟到现在也不明白宋淮之为什么不接受她,一次又一次拒绝她的好意,即使现在他被家族排挤,被所有人不待见,他依旧不愿意接受她的心意。
她一直以为要是没有了卿一然,宋淮之一定会喜欢她。
可宋淮之还是忘不了她,即使她被别的男人睡过千次万次,他依旧忘不了卿一然这个贱人。
而她为宋淮之做了那么多事情,他根本不在意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宋淮之还会要你这个破鞋!!!”
司梦烟的声音尖锐,她的脸色由红转白,再由白转青,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衣角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。
随着情绪的失控,司梦烟手臂一挥,将桌上的酒杯和酒瓶扫落在地。
玻璃破碎的声音和酒液四溅,让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,他们纷纷后退,不敢上前阻止。
“卿一然,你以为你是谁?你不过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怜虫,你不过是一个未婚先孕的下贱女人,你这朵白莲花你有什么资格提他。他是这世界上最干净温柔的男人,从你的口中说出他的名字我都觉得恶心,你别在我面前提他。”
然而,就在这时,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夜店的门口。卿一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出现,她转过头来,心仿佛被劈了一下。
宋淮之。
好久没有见他,他还和从前一样,淡然高华,如春风般温柔,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卿一然。
卿一然此刻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。
刚才她说的那些话宋淮之听到了吗?
她没有想过和宋淮之再见,竟然是这般场景。
他依旧是那个翩翩少年郎,身姿挺拔,眉眼间透露着清澈和温暖。
他站在那里,仿佛是喧嚣世界中的一抹宁静,让卿一然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
然而,与宋淮之的清新脱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卿一然自己。
她今晚打扮得格外妖艳,妆容浓重,与她平时的风格大相径庭。
她坐在一群男人中间,手中举着酒杯,还在刚刚说出那种话。虽然只是为了气司梦烟的话,可她依旧觉得很难堪。
卿一然在宋淮之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惊讶和失望,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。她知道,自己现在的样子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截然不同。
但卿一然转念一想,这样也好,让他彻底死心,他们之间本来就不会再有交集了。
她和宋淮之的开始是错,结束是错,一切都是错。
分手,虽然不能纠正错误,但至少可以阻止错误继续发生。
卿一然从来不相信分手之后做朋友的鬼话,一个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彻彻底底的消失。
但她不明白宋淮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