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止渊的手突然伸过来,抓住她的手腕,说道:“我问你守了我多久?”
卿一然愣了一下,抬眼看向他。
司止渊的眼神有些不悦,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轻声说道:“久到你想不到。”
司止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,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。
他松开卿一然的手腕,闭上眼睛,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。
“这是什么答案。”他睁开眼,声音低而沉,“女人,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自己,你就是这般违抗我的命令?”
卿一然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调整着他的输液管,眼中却带着一丝温柔。
看着她如此在乎自己的样子,司止渊的嘴角微微上扬,像是笑了,又像是没有。
他的手突然用力的抓住了卿一然的小手。
卿一然感受到了他身体的虚弱,用另一只手推开了他的手,“这个时候就不要逞强了,你现在打不过我,休想对我用强。还有……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这里人多眼杂,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。”接着卿一然也适度收回了一些关爱的眼神。
毕竟她的反应确实有些过了,一个仆人如此这般,确实容易引起别人的猜忌。
之前所有人的目光和专注都在司止渊的生命体征上,现在司止渊脱离危险了,所有人那根紧绷的神经得以放下,自然会注意到她。
司止渊听完卿一然的话后,立马明白了她的用心。
眼神也变得很淡漠,仿佛卿一然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仆人一样。
几天后,司止渊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,脱离了生命危险,转入普通病房。
医生每天依旧会来查房,检查他的身体状况,叮嘱护士们注意事项。
卿一然也依旧正常的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。
在外人看来,她只是一个恪尽职守的仆人,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司止渊。
但只有她和司止渊知道,这份“尽职尽责”背后,藏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情感。
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病房,卿一然推门而入,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和药。
她走到床边,低头看着司止渊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念一段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:“七爷,该吃药了。”
说出这话后,卿一然每次都憋不住想笑,她总觉得这话怪怪的。
司止渊微微掀起眼帘,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神复杂难辨,似乎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嘲笑很是不满。
他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却依旧带着几分惯有的威压:“你喂我吃。”
卿一然挑了挑眉,没有多说什么,将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。
她转身准备离开,却在转身的一瞬间,听到司止渊低声唤她:“卿一然。”
她脚步一顿,慢慢转过头,看着他。
司止渊的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,语气却依旧冷淡:“过来。”
卿一然眸光一闪,缓缓走到床边,站定,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:“七爷,还有什么事?”
司止渊伸手,指尖轻轻勾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得更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