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跃然点头表示认可。
这时又听安然继续分析道:
“除此之外,剩下的三个女孩就更危险了。”
安然说得这三个女孩失踪的时间不同,间隔大概都在一个月左右,而且皆是在天黑回家的路上失踪的。
还有一点比较特殊。
那就是通过调查,这三个女孩都有个共同特征,那就是都长了张娃娃脸,比较白。
看着就都十分可爱的那种。
安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那就是这三个女孩应该是被采花大盗给抓走了。
“采花大盗?”
安然想了想,叫什么来着?噢,谢万次。
啊!呸,这名字起的真他妈的恶心。
安然冷不丁呸了一口,看得王跃然一愣。
“咋地了这是?”
“我是说谢万次恶心啊。”
“恶心吗?”王跃然挠了挠头,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。
安然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,便说道: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抓到他的赏银是五百两。
你有没有兴趣,咱俩合伙抓他?”
“呵呵呵!”王跃然傻笑,
“我,我好像没啥信心,我可听说这采花大盗功夫不弱呢。”
就凭咱俩那肯定打不过呀!
而且安然你的实力我也不是不知道,考捕快那次,你给我的印象就会跑,
而且最后还是靠出其不意取得的胜利。
这后面的话他没说,那是在给安然留面子。
要说这安然虽然长得柔弱,但却很要强,他也不好打击她的自信心不是?
“这样啊?”
安然想了想,
“那我再找黄头商量商量,算算日子,距离谢万次作案又快到一个月了。”
“那他就不兴换个地儿?”王跃然提出疑问。
“你这个问题问得好。”安然赞赏的看向他,
“但通过以往的经历来看,这货应该是本地的。
可眼瞅着过年了,我认为他去外地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“嗯,你分析的没错。”
……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经过最初那个胡同的时候。
安然下意识朝某个角落看了一眼,却发现那个行乞的老头已经不见了。
兴许是去买吃的了,安然想着。
接着她和王跃然快速朝衙门走去。
看看时间,应该是到下班的点了。
安然又一晚没回家,所以步子走得有些急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衙门所有的捕快这几日都在轮番执勤。
王跃然看着安然和张县令打完招呼之后就匆忙回家的背影,别提多羡慕了。
他就总觉着吧,张县令对安然有那么一些的偏爱,也不太懂是为什么?
难道真如传闻中说的,张县令是他叔?
可看这两人不管是在何时,也没有以叔侄相称过啊。
想不通就不想,王跃然就老老实实去值班了。
安然跑着回家,速度比一般时候快得不是一星半点。
而她奔跑的姿态还有些鬼鬼祟祟的,
你就看吧,
她冷不丁就会朝前后左右张望一番,就像是做啥亏心事了一般。
其实安然心里是真没底,也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身后好像一直有人跟着。
所以,她就跟玩木头人一般,冷不丁就回一下头。
殊不知,后面还真有两人尾随,而她如此这般也挺搞这两人心态的。
他们运起轻功,刚飞一段,见她回头,就得马上躲藏。
而躲藏点也不由着他们,有的落沟里那还算好;
可有的落粪坑里就,就有些太恶心人了呀!
要说这条路两侧有点秃,一望无际的都是麦田。
麦田边上有排水沟,还有粪坑,里面堆着各种粪便,这是勤劳的农人们平时收集来的,以便来年给麦地施肥。
可树木就少的可怜了,稀稀啦啦的。
看上面的刀痕也不难猜出,这些杂树长出来些,就被农人们砍回家,晾干烧柴了。
所以这两个跟踪安然的惨啊!
其中一个灰袍男看向他同伴落粪坑里,捂着嘴想笑,可当他落粪坑的时候,就笑不出来了。
两人看着前方跑远的安然,皆在内心骂道:
妈的,这啥破地方?整这么多粪坑干什么?
同时也都在内心质疑起白若云,派他俩干啥不好,非要搞跟踪。
如果真是喜欢这安然,抓回去岂不是更好?
可人家是主子,也不能违背她的命令。
所以今晚所受的屈辱,也只能往肚子里咽。
安然一口气跑回家,还没靠近祠堂小院的时候,就隐约瞧见一个人影匆匆闪过。
看着像是安实,但因他跑的快,自己也不能确定。
但管他是谁呢?别上她面前来晃悠就好。
安然拿钥匙开门,冷不丁看见树下有三个黑影。
没等她尖叫,其中一个就已经奔了过来,伸出手指示意她噤声。
安然借着微弱月光认出来了,这人是刘学一。
“你们仨这是?”
“呵呵呵,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吗?”刘学一含糊不清的回道。
要说安然不感动是假的,昨日要不是自己机智,那白若云当场就得要了她的小命。
可现在也没好哪去,这不又被白莲花教盯上了?
“走,去我屋里说。”
安然说完,三人耳根齐刷刷就都红了。
“呵呵,”刘学一尬笑,“那样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别想那么多了,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,而且刚刚在外面我好像看见了安实。”
刘学一闻言,马上小声安抚道:
“别怕,我去墙那里守着。”
说完他放轻脚步去了墙根处。
安然也喘了口气坐到了树下的石凳上。
“你昨晚干什么去了?”
史进压低声音问向安然。
“我被白莲花教给抓了,现在又逃了出来,他们这是要杀我灭口呢,只因为我看见了他们圣女白若云的长相。”
安然用同样小的声音回复完,王意波就赶紧问道:
“可有受伤?”
“没有!”安然摇了摇头。
“那就好!”
这边三人正聊着,就见有两道黑影跃上了墙头。
可也是刚露头,就被早有防备的刘学一拿石子各个击中了脑袋。
下一刻,墙外传来两声闷响。
接着,
“哎呦!”
“被发现了,走!”
他们连滚带爬,起身拔腿就跑。
刘学一跃上墙头,看着那两人向村外逃去,也没去追。
这事还不能声张,那样会给村里人造成恐慌。
见人跑没影了,他这才跳下墙头。
“安然,”他声音不高。“搬去新家住吧!这里已经被那两人盯上了。”
“可是?”
安然疑惑,“我那新家盖好了吗?”
“没有,还差一个井。”
“什么井?”
*
须臾,等安然来到新家就明白了。
她看着厨房里正在开凿中的细井有些哭笑不得。
史进走过来,递上一张图纸说道:
“你一直都不来,我爹就根据自己的理解挖了这口井,不过这井太细,施工起来难度可不小。
但还好你这地方在山脚,相信用不了多久,就能挖到水了。”
安然颤巍巍的接过图纸。
怪她都怪她。
怪她少写了两个字,烟囱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