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然不至于,你赶紧把这汤喝了吧!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王飞宇是个有正事的,不过此话一出,清河三少居然没人阻止。
王意波秒懂,这估计是等着她喝完,要把碗拿回去吧!
“快来喝!”刘学一。
“对呀对呀,快点!”史进。
显然这二位和王意波的想法一致。那就是想赶紧让王飞宇这个碍眼的滚!
安然:“不用吧,我午饭吃的晚。”
“你快点吧!”
“好吧!”安然无奈。
下一秒,四少年就瞧见,安然从怀里掏出了半个馒头,接着,她把那已经冷掉的馒头撕碎后泡在了羊汤里,最后埋头稀里呼噜的喝了起来。
呵呵呵!这吃法可不多见啊!
而且你确定她是个女孩子吗?
就见她喝的豪放,喝的欢快,没多会一碗汤就见了底。
少女满足的舔了舔唇,却不知脸上还沾了片香菜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,清河三少同时掏出帕子递了过来。
安然被吓了一跳,直接弹开。
干什么这是?男女授受不亲啊!
下一秒,她从怀里掏出帕子,在嘴巴上抹了把,“还有吗?”
好嘛,这是拿三人当镜子了。
见三人摇头,她咧开嘴笑,坏了,她牙齿上还有片香菜叶子。
“你……”王意波指了指她。
“你带上面具,让我们瞧瞧?”刘学一直接接话道。
总好比让一个女孩子当着他们的面抠牙的好,或者说涑口。
那多不文雅?
他们可都是正经的读书人好吧!
“等着!”
安然眼睛笑眯眯,进屋把面具戴好又转身出来。
“嗨嗨嗨!好看吧!”
此刻金乌西沉,院子光线昏暗。
安然戴着那无脸男的面具,又下意识扣上了兜帽,看着吧,就有些瘆人。
四人里面除了刘学一,其余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惊吓。
王飞宇吓得直接站了起来。
“王兄,你这是要回去了吗?”
安然下意识问道。
“噢,没有。”少年闻言乖乖的又坐了下来。
“安然,你今日在衙前大街做什么了?我当时就看你戴着这个面具。”
刘学一好奇问道。
“我在摆地摊呀!”
安然回道,见他诧异,她便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。
“你是说你拿着本书给人算命?”
“谈不上算命,那个纯属娱乐。”
“那书呢?”
“最后卖给那算命的老头啦!”
“真可惜!”
四个少年皆被那本叫什么‘答案之书’的吊起了兴趣。
“不过也不用急,等下一本的,下一本出来我定让你们体验一次。”
“好啊好啊!越快越好,我还想知道这次能考第几呢?”
“你考第二!”
安然笃定的回道。
刘学一闻言十分的诧异。
“为什么?我这个月可是下苦功夫在学呢,我不信,我觉得我考的很好,拿第一绝对没问题。”
“安然你为何这么笃定?”史进问道。
“因为第一只能是安实啊!”
“哼!就因为他当过你几年的弟弟,你就这么对他有信心?”
刘学一一脸的不服。
“那我呢?”史进问道。
“你第四!”
王意波也望了过来,没等他开口,安然就直接说道:
“你第三。”
她说完,王意波破天荒的笑了起来。
“安然,你是不是特别关注我?噢准确点说,是我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安然好奇问道。
“因为我们一直都是这个名次啊,就从来没有变过。”
呵呵呵,安然笑容尴尬,“那还真没有。”
“喂喂,还有我,安然你说说我能考第几?”
王飞宇原着里没讲,她便直接摇头:
“这个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少年闻言也不失落,毕竟他也从来没进过前四,要不此刻他也是清河四少之一了!
“啊!”
门口冷不丁传来尖叫,下一秒就听,“飞宇啊,天黑了咋还不回家。”
是村长伯伯。
安然见了,忙热情的跑了过去。
“喂,你别过来。”
村长明显是被吓到了。
“至于吗?难道你这个年纪还怕别人传闲话?我可是努力在保持着距离呢!”
“不是不是!”村长赶紧解释。
“丫头啊,你这扮相也太吓人了。”说完,他对着其余三人喊道:
“你们也都回家吧,天黑了要避嫌啊!”
此话一出,三个少年呼啦啦的都起身告辞。
没多会,小院便安静下来。
安然摘下面具,看了眼天,西边的火烧云已经渐渐消失了。
看来明日有雨。
索性,她赶紧把外面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往屋子里面搬。
*
翌日,果然变天了。
十一月的天空一片灰蒙,秋风里还夹杂着细雨,落到人脸上凉丝丝的。
安然戴着斗笠,扛着镐,奔向了她的那片荒地。
遇到的村民就好奇问道:
“安然你干啥去,没看马上就要下雨了吗?”
“大娘,我去开荒,能干一会是一会。”
说完她便加快了脚步。
安然走得急,不到半炷香时间,就到了地方。
这里风景依旧如画。
安然一边欣赏一边往里面走。
她心中有着规划。
其中最高的一块地上建房,而且她打算盖二层小楼。
一楼搭炕冬天住,二楼放床过夏天。
再圈出个小院,依山傍水的想想就美。
确定好宅基地的位置。
安然就去其他的地方刨土,干得热火朝天。
冷不丁的,一个大白胖娘们在经过的时候,对着安然呸了一口。
可立刻就被安然敏锐的察觉到了。
“啊!挖到钱了!”安然立马戏精上身,演了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哈,好多的钱啊!我发财了!我就说嘛,这是块风水宝地……”
远处的大白胖娘们不是别人,正是被她讹去二两银子的张家媳妇。
闹哪,那可是二两银子。够她们一家子吃上两三个月的了。
张家媳妇听见动静,悄悄的俯下身子。
却不知她早就被安然发现了。
就听:
“寻龙分金看缠山,一重缠是一重关,关前若有三重锁,定有王侯据此间。这下边肯定是有大墓啊!”
啊哈哈哈哈哈!
那具有魔性的笑声再次响起。
张家媳妇爬起来就往家里跑,她得赶紧告诉她当家的,这种好事他们可不能落下。
见人走了。
安然停了口中的碎碎念,在这块地上胡乱的刨来刨去。
你说,她这不是傻吗?
对,是傻,还有更傻的。
就见安然把钱袋子里的铜板,东一个西一个的种在了地里。
眼瞅着,大雨就要落下,安然在自己的这十亩地上,东跑西窜,累的满头大汗。
总算忙完,她又把提前准备好的木牌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好。
就见木牌上面还刻着字,
“安然的地,请勿践踏。”
那字十分的醒目,明显是用墨汁涂抹过的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