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题带来的两个跟班见了,直接翻脸。
“大胆,你是哪位?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造次。”
刘学一见了,忙上来给解围。
“误会误会,咱们要说关系都不远。
师父,这是兹霸县张县令的公子,还是我的同窗。
洛轩兄,这是我师父,也是我亲舅舅,你放心他不会对安然有恶意的。”
张洛轩闻言,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。
可叶题没有得到心中的答案,仍有些不满。
这时就听叶芝喊道:
“安然,你进来把糖水喝了,再吃点东西。”
安然冲众人笑了笑,转身就进了屋。
饭桌上,叶芝给熬了碗糖水,又给热了一个馒头加一根香肠,还给弄了个小拌菜。
“你慢着点。以后可不能不吃饭了。你看这多危险,还好有大家在。”
“知道了婶婶。”
安然埋头吃饭,含糊的应了一声。
外面的小院里,这时前去灵溪镇的捕快已经回来了。
就听,“大公子,打听过了,昨晚刘大宝是和一个叫张楷的无业游民喝的酒。
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张楷家,不过他不在,但我们从他家中搜出来了这个。”
是什么?
安然好奇,咽下嘴里的馒头就往外走,
“嗳嗳!”叶芝想拦也没拦住,人已经跑到了院子中。
安然就见,那名捕快手里抱着个酒坛子,里面还泡了条蛇。
田老这时也凑了过来,端详了会说道:
“这叫诡蛇,有剧毒,真没想到还有人拿它泡酒。”
“怎么说?”
张洛轩看向田老。
“刘大宝所中之毒的症状和这种诡蛇之毒的症状很像。
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,那个叫张楷的就是给刘大宝喝了这毒蛇泡的酒,但想必他是故意的。
因为张楷没死就说明,这酒他只给刘大宝喝了,所以他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。”
“好!”
张洛轩击掌,“那就通知灵溪镇衙役配合抓捕张楷。”
张楷是谁?
安然感觉有些耳熟。
她翻出自己的小本本,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名字。
因为里面夹了一张欠条,上面落款就是张楷。
要说这人谁呢?
正是安然当实习捕快那次抓住的那个小偷,那人还用匕首割伤了她的手背。
安然把这事说给张洛轩听。
黄飞率也想了起来,而且对这人印象极深。
他不禁好奇问道:
“安然后来你去讨债了吗?”
“没有,我那就是逗他玩的,也是为了让他能改邪归正。”
安然淡淡说道,“我觉得也不一定就是他,兴许是重名吧!”
*
现在案件思路已经清晰,目前把那张楷抓住就能知道案情的真相了。
刘大宝他娘刘胡氏现在还跪在地上,腿早就麻了。她虽然听说已经有了真正的嫌疑人,也没高兴几分。
也就在此时张洛轩把目光看向了她。
“刘胡氏,据我调查,你今早诬陷我们县衙捕快安然杀人,现在根据明国律法对你进行收监,待会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县衙吧!”
“大人,我错了。安然我错了,你就饶了我吧。这大过年的,我这还死了儿子,你可让我如何是好啊!”
“法不容情,对不住了。”
张洛轩冲捕快使了使眼色,老太太就被人拖了出去。
接着他又把目光看向翻墙入院的两人。
“根据明国律法,私闯民宅者根据情节,会处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。你俩也跟着走一趟吧!”
闻言,两人垂头丧气,心里这个恨啊,他俩没事出这个头干什么?
张洛轩最后把目光看向那个大白胖娘们,
“你的罪名是传谣,就赏你十个板子吧!是在这行刑还是去县衙?”
“安然我错了!”
大白胖娘们吓得眼泪扑簌簌往下掉。
“跟安然求情也没用。”
张洛轩冷声说道。
这时,张家大郎走了过来,“官爷就在这打吧,也省了些麻烦!”
“不行,去别处打,我怕见血!”
安然嫌弃的冲大白胖娘们摆了摆手。
“你们这是在干什么?私设公堂吗?”
突然,平地一声惊雷。
就见,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蓝色锦缎外袍的男子,看年龄三十来岁,背着手官派十足的样子。
王意波见了,立马跑了过去。
“大哥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哼,下人请不动你,我便亲自过来了。”
男人叫王意平,是王意波的大哥。
他此刻脸色很不好看,说完,他也没去理会王意波,而是看向众人。
“你们是哪个县衙的,竟敢在这里私设公堂,什么时候把手伸到我们灵溪镇来了?”
黄飞率闻言,上前一步抱拳道:
“我们是兹霸县衙的捕快,到这里调查一起杀人案。”
“噢?杀人案,为何不去灵溪镇报案?”
张洛轩听他这么说有些不高兴,他迈步走了过来。
“这位应该是王镇长吧!您的意思是我们越俎代庖了吗?”
“你是?”
“在下张洛轩,我父亲被事情绊住了脚,所以让我代他过来。”
王意平闻言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什么案子需要这么劳师动众,还要县令大人亲自来?”
“一起谋杀案,死了一个清河村的村民。
但其中牵扯到我们县衙的捕快,死者母亲诬陷我们县衙捕快杀人,还以讹传讹,甚至还私闯民宅。
我就是代替我父亲来主持公道的。”
“那既然我来了,就把案子交给我吧!现在把嫌疑人全带走,包括那个被诬陷的捕快。”
“你敢!”
张洛轩上前一步,气势汹汹的站在王意平面前。
“案子已经有了眉目,现在是我要求你们镇子衙役配合我们办案。”
可王意平也不让份。
“张公子,据我所知,你只是一介学子,想来你根本就没有权力办这个案子吧?”
现场村民闻言,立马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“人家说得很有道理啊!”
“对对,咱们村归灵溪镇管辖。”
“而且人家可是镇长,这里最大的官。”
这时又听:
“王镇长,你可给我们做主啊!”
那两个跳安然篱笆墙的刘家亲戚从外面喊道。
“我们跳墙进院,也是怕那嫌疑人安然逃跑啊!”
大白胖娘们似乎也找到了主心骨,就听她扯嗓子豪道:
“我才是最冤的,我是听说安然杀人,也只是好奇的问了一嘴而已啊!这叫什么?
噢,徇私枉法,他们这是在徇私枉法啊!
请王镇长给我们做主!”
这时刘家老太太也放声嚎了起来:
“镇长大人,我儿子昨晚就说来找安然,结果我儿子死了。
那我冤枉她也在情理之中啊,他这下可好,一个大帽子就给我扣上了。
非说我有罪,还要拉我去坐牢,这还有没有天理啦!”
现场顿时变得混乱异常。
王意平嘴角噙着冷笑。
“听到百姓们都说你们什么了吗?
我现在以镇长的身份命令你们,赶紧把无关人等放了,再把那个安然抓起来,我要带回灵溪镇好好审问。”
张洛轩气得脸色涨红,他顺风顺水惯了,啥时候遇到过这样的事情?
可没等他开口。
那个让他看着就讨厌的老男人站了出来。
“张镇长是吧!”叶题从腰间掏出一枚腰牌,“那我有没有权力侦办此案呢?”
张意平看见这枚令牌的瞬间,膝盖一软,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