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然你不会给我炒了几盘菜,带过来了吧!”
刘学一笑得一脸灿烂,“那我今日又有口福了。”
见安然摇头,他这才迫不及待地的打开盖子。
“这是什么?”刘学一震惊问道。
“这是我烤出来的蛋糕。”
她说完,院内的一众宾客都好奇的凑了过来。
就见那散发着香甜味道的白色蛋糕上,还裱着花边,花边中是一株穹劲有力的苍松,
同样的上面还有一首小诗:
大雪压青松,青松挺且直。
要知松高洁,待到雪化时。
下面还有落款,赠:刘学一。
“这,这,安然啊,你啥时候会作诗了?”
村长激动的问道。
这首诗以松喻人,说得不就是刘学一刻苦学习坚韧不拔的精神吗?
可不,咱就说刘学一一次又一次的考试,都快成千年老二时,终于在童生最后一场考试中拔得了头筹。
安然不要意思的傻笑,“就是首打油诗罢了!”
还打油诗?安然要说你就是太谦虚了。
咱就看童生第一的刘学一同学,已经激动的无以言表’
他转身跑进书房取出来笔墨纸砚,现场挥毫泼墨,把这首诗抄到了一张宣纸上。
安然也头一次见识到了刘学一的书法,那真可谓是苍劲有力,兴奋的她直接鼓起了掌。
刘崇山和叶芝见了这一幕,幸福的手挽手,
叶芝冲刘崇山附耳低语:
“他俩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,佛祖保佑,只待我儿能继续高中。”
当然只有刘学一能高中才能配得上公主,这可是公主,身份尊贵,也只有他家才知道安然的真实身份,他们可都是守口如瓶呢。
院中,
安然和刘学一两人谈笑风生,期间刘学一切下一块蛋糕,第一口竟喂给安然。
看得叶芝激动的呦!
“孩子他爹,你瞧瞧,这以后就是个疼媳妇的。”
刘崇山握紧她的手,“一会为夫也喂你一块。”
可毕竟是公共场合,安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闹哪,这可是古代,虽然全村人都不敢再传她闲话了,但也备不住自家人之间瞎嘀咕。
所以说,行为举止还是不要太出格的好。
刘学一调皮完,就把刀交给了安然。
安然把蛋糕切好,按照长幼开始给大家伙分。
因为只有这一块蛋糕,还有些人没分到,分到的人,便再把自己的份分成更小的块,直到现场所有人都尝到了一口,才算圆满。
刘崇山也总算亲自喂了媳妇一口蛋糕,他这媳妇可宝贝着呢。
长得好看又能干,而且嫁他一个木匠那都是下嫁,毕竟人家还有一个当了将军的哥哥呢。
最重要的是她给自己生了一个这么出色的儿子,所有说叶芝是他们刘家的大功臣。
通过分蛋糕,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和谐融洽。
冷不丁的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跑到了安然身边。
“安然姐姐,你做我媳妇好不好!你看我都有肌肉了,我可是真正的男子汉。”
男孩边说边撸起袖子,屈臂握拳,给安然展示他手臂上的小软肉。
“喂弟弟,你毛还没长齐呢吧,学人家娶什么媳妇?”刘学一把他扒拉到一边。
“去去去,找你弟弟妹妹玩去。”
“不嘛,我就要娶姐姐当媳妇,姐姐你等着我,我很快就长大了。”
不过也能理解,安然的美食早就把这孩子给俘虏了。
少女一个没忍住“噗嗤”笑出声来,周围不少人也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。
而另一处的安家。
要说考第四若搁寻常家,肯定得大摆宴席,毕竟那也是秀才,非常值得庆祝的一件事。
可安家冷冷清清,安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已经半天都没出来了。
就听:
“儿啊,这次没考好也没关系,不管咋说你都有了乡试的资格不是?”
安郑氏在门外劝着,当娘的就怕儿子一个想不开。
见屋里仍没有动静,妇人着急的狠狠掐了一下旁边杵着的男人。
“都怪你,下次不会说话就别说。”
要说昨日有衙差来报喜,安诚朴对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吹嘘道:
“我儿考第一那就跟玩似的,我儿那就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……”云云。
结果衙差说,令公子考了第四。
他还说人家这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呢,根本不可能。
结果衙差把一个红色的通知书放到安诚朴手里的时候。
安诚朴破口大骂:
“是不是有人作弊,你们县衙是干什么吃的,是谁抢走了我儿子的第一名?”
正常衙差报喜都会得到红包,这到了安家却被骂出了门。
整的两人一肚子气,决定下一次安实即使考第一也不过来报喜了,可真是。
而同样是一个村子的,前三名都赏了他俩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。
偏偏到这第四名的家里却碰了一鼻子的灰。
安实本来是不想出来的,被他爹这一通闹,也不得不现身。
他腰弯得极低,态度极其的谦卑。
对两名衙差那是说了一堆的好话加上一个钱袋子,才让两人满意离去。
而也就是从报喜过后,安实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,半天不曾出来。
“你掐我干嘛?我难道说错了吗?”
安诚朴有些生气,但却不敢大声。
他还委屈呢,自己吹过的牛,结果把牛吹上天了,自家儿子没考好,那可真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啊!
“弟弟,这次没考好没关系,下次咱们继续努力。”
这是安果的声音。
屋内的安实眼睛一亮,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安然的那张脸。
耳边似乎还回荡着,
“弟弟,你多吃点好的,努力学习,你可是咱家的希望啊!”
那时候的安然老实木讷,手里但凡有一丁点好吃的,都会留给自己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。
她不再爱自己了,而且她把她的爱都给了那三人,那三个成绩一直不如自己的少年。
安实眼眶蓄满泪水,下一秒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。
*
最近,京城出了件新鲜事,金银衣卫互换身份。
董初一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回来便被顶头上司给降了一级,而顶替他的正是自己的部下,孟流。
“孟流,你能告诉我原因吗?”
董初一形容憔悴,双目赤红。
“你这是在质问我?”
孟流头扬得老高。
听了这话,董初一如梦初醒,这台词都曾经是自己的,如今听来却是如此的讽刺。
“董初一,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吧!毕竟能让你做银衣卫也得亏我在头面前求情。”
“呵呵呵,是吗,那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?”
董初一仰头大笑,“金衣卫有能力者居之,你似乎不是我的对手?”
孟流:“可能力并不是指功夫,还要看脑子,”孟流指了指自己的头,
“很显然你脑子不行,这次才在白莲花教手里吃了瘪。
最后是不是连个白莲花教的影子都没抓到啊?
我都能想到是这种结果,行了,看在认识一场是兄弟的份上,好好为我所用吧!”
“而且这次……”
孟流顿了顿,“头很生气,你吃瘪也等于我们金衣卫吃瘪,他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。
我已经在谋划了,相信很快我们就能扳回一局。”
*
京城某处大宅,
白若云听说白离偷偷离京,气得火冒三丈。
“白痴,白莲花教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