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清河三少,安然收拾碗筷,然后洗洗就进了被窝。
忙活这一大桌子的饭可是真够累的,但相比于身体的疲劳,她的心更累。
这里是古代,外面也没有路灯,吹灭蜡烛后的屋子里一片漆黑,安然习惯性的探出手摇晃。
她手上的那枚戒指散发着淡淡的红色的荧光。
这是黄飞率的娘送给她的,说是摘下来不吉利,她便一直戴着,还有一个原因是也她很喜欢这枚戒指。
它做工精致不说,那颗红宝石一看就很值钱。
甚至她觉得自己曾经的那个玉镯,还有一直佩戴着的那枚玉佩都没有这戒指值钱。
可无功不受禄,既然收了人家的礼,那她必须得回报。
只要一有空,她就跑去黄飞率家看望他爹娘,还会给他们做饭当做礼物。
这一来二去的,竟和那两位处的和亲人一般,不去看还会特别的挂念。
安然把手又缩回被窝里,思绪又立马回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上。
没错,她今年十七了,眼瞅着过年就十八了。
在古代,十八岁都已经是大姑娘了,时间过得好快,一晃穿过来三年了。
安然在内心感叹。
今晚的事情对她触动很大,也让她对自己的婚姻有了点想法。
可要嫁给什么样的人呢?安然有些苦恼。
在现代,她就是个社畜,天天只知道忙工作,也没个时间谈个恋爱。
这不是说他对异性没想法,那几个在荧幕里经常出现的男明星,她就很喜欢。
那些男子不光是有颜值,而且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奋斗史,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角色到最后的脱颖而出,费尽了千辛万苦。
那些男子从里到外都在发光。
是她向往的,可又是她遥不可及的。
如今呢?
清河三少人都不错。
安然开始认真的分析起来。要说这三人各有优点,她不管嫁给谁都不亏。
可就是少了那一点点的来电。
来电?噢,说白了就是心动的感觉。
……
这一夜,安然就是在胡思乱想中渐渐入眠的。
关于找相公这件人生大事就交给明天吧!
翌日,
安然一大早的起来,和往常一样,吃过早饭换上捕快服,骑上毛驴小摩托悠哉游哉的去上班。
那你说,她都是两个厂子的厂长了,交通工具早就应该升级了吧!
没有,没升级。
这小摩托又没生病,骑着比马还舒服,毕竟她也不喜欢拉风摆酷,那个做给谁看?
她又不傻,财不外露,从古至今都是这个理。
有多少人因为大金链子小金表的最后被抢劫的给盯上了,丢了命的都有,所以真的没必要显摆。
咱就说那大金链子,除了炫富外有一丁点的装饰价值吗?
没有,反正安然就这么觉得。
不但如此,她甚至还觉得那链子像是枷锁,压脖子。
在现代她就瞧见过,那戴金链子的男人走路时都一探头一探头的,像鸭子,就都走不好路。
不信你品,你细品。
不但是交通工具没升级,她家的配置到现在也没变过。
篱笆院还是那个篱笆院,二层小楼还是那个二层小楼,以前啥样现在还啥样。
甚至以前吃啥,她现在还吃啥,都没有变,变的只是她存在钱庄里的钱在逐渐增多。
她爱钱,有钱才有安全感。
至少能让她不依靠别人就可以独立而活,逍遥自在。
安然骑在毛驴上,冷不丁的远处就传来咳嗽声。
她一眼望过去,就见一个一身白衣的美艳男子正扶着树轻咳,那柔弱的样子,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一样。
见到毛驴上的安然望过来。
男子抬头冲她微微一笑。
“病了就要在家养着,这大冷天的是想要美丽冻人吗?”安然喊了句,然后轻夹驴腹。
“驾!快走,小摩托,这人的病说不定会传染。”
柳堂扶着胸口呆愣在了原地。
这第一句话听着还算过得去,可这第二句嘛?
他的病会传染?
就这么嫌弃自己的吗?
可他的病他知道,自己只是中了毒,压根就没有传染一说,要不然安家人现在也不会活蹦乱跳的了。
“噔噔噔!”身后传来脚步声,他回头瞧去,
是安果拿了件外袍跑了过来。
“堂堂,你怎么走了这么远?快穿上!”
“谢谢果果,”柳堂笑着接过。
这话安果听着十分的见外,当然她也十分的不喜欢听。
“咱们夫妻本就一体,无需言谢。”安果红扑扑的小脸,难得有几分严肃。
“好,”柳堂笑着应道,接着他指了指远处即将消失的安然。“她是谁?”
“她呀,我曾经的二妹妹,安然。”
安然似乎是安家人的禁忌,安果也似乎不想多说,“走吧,我扶你回去。”她说道。
柳堂点头,他也不客气,当即搭上安果的肩,
他长得高大,直接就拿安果当了拐杖。
*
安然来到兹霸县衙照常点卯,照常询问有无新案子。
可即使有案子,也无非是偷鸡摸狗,鲜少有命案发生。
除此之外这一年来,也鲜少出现有关白莲花教的案件了。
通过刘学一她也了解到:
朝廷目前控制住了那个白莲花教的教主袁无极,他被一点一点的削剪触须,现在被幽禁宫中,已成了那笼中的困兽。
除此之外,他师傅也就是他舅舅叶题告诉他,朝廷现在十分缺人,希望刘学一努力早些进入官场。
他不管是从文还是从武,都有一堆的空缺等着他。
安然很是羡慕。
无奈自己一介女流又不能科举。
不过还好,毕竟自己另外有了生财之道。
例行询问完案子,安然便和几位要好的捕快巡街。
现在安然可和之前不同了。
基本没人敢和她并肩走路了,即使要商量点啥,那都得落后一步。
这些人也不知是从哪得到的消息,说她是威武将军的女儿,这些人便都信了。
好嘛,连她女子的身份竟然也曝光了。
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大嘴巴。
安然那是极力辩解,可却没人信,好吧,那她也懒得再费口舌。
反正不管是将军的女儿,还是公主,这些虚名她都不想要。
你说她得有多傲娇,竟忘了这些虚名带给她便利时脸上暴露出的那种优越感了。
可身份这事细究起来,张县令一家和黄飞率都矢口否认。
其实安然不知道的是,这事竟然是安实给说破的。
就那次在贡院门口,安实无意中说出安然是将军的女儿,张强和陈喜就信了。
当时说好了要保密。
但这二位还是没忍住跟家里人说了,但话尾也叮嘱了要保密。
可就是这保密的事情,保密的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。
好嘛,盘根错节的都是亲戚啊。
毕竟多稀奇,那赫赫有名的威武将军,竟有一个女儿流落民间,就很有唠点。
大瓜,这可是个大瓜。
安然无奈,谣言的力量是真可怕。
就连她盘下的这间酒楼,那原来的东家都对她点头哈腰的,没花多少银子不说,还倾囊相授了一些开酒楼的经验。
那是一顿的拉拢。
好嘛,就差把酒楼直接送给她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