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大惊小怪的。”
安然端起自己那碗,灌了一大口。
“这是啤酒,啤酒哪有不冒泡泡的?别一副没见识的样子。”
安然说完瞪了他一眼,心话,你刚刚差点穿帮了呢?
我叫安安,不是什么东家啊!好在许禄在说这话时,董卓越赶紧站起来打圆场。
“没事没事,这酒闻着就很香。”说完他嗅了嗅还一脸陶醉的表情,但他也只是闻没有喝。
见安然喝下,他又开始张罗让大家先吃菜垫垫肚,别一会再喝醉了。
远处,说是肚子疼的那位隐在角落里。
因为这是下班点,天色已经黑了,除了包厢里灯火通明外,走廊里就简单点了几盏宫灯。
这人叫王景文,也是最近出类拔萃的唱跳型艺人。
也因如此,他才在受邀行列中。
可他却长了八百个心眼子,总觉得别人会害他,咱也不知道为啥。
从安然开喝,到大家吃菜,到共同举杯,他把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。
众人都是小口的浅尝。
董卓越品完,笑着开口:
“妙啊,安安,莫非这啤酒就是你前些日子用大麦做出来的?”
“没错!”安然看着他笑,
“董叔你可真聪明。”她举杯,“这啤酒以后就成为咱们天上人间的专供了。至于定价,董东家许掌柜咱们稍后再谈。”
“安安,你可真是我们酒楼的福星啊!”
董卓越激动的站起来。
“来,安安,董叔敬你。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安然起身,“我再来半杯就够了,这酒喝多了会醉的。”
包房里,推杯换盏声,哄笑声,总之热闹的不行。
除此之外,一股好闻的酒香从包房里飘了出来,馋的王景文咽了咽口水。
这墙脚是听不下去了,只因馋虫都快被勾了出来。
翌日,天上人间大酒楼就推出了啤酒,又说了此酒的功效和妙处。
还画了大幅的广告放到了门口。
王景文一看上面的售价,当即吓了一跳,这啤酒竟然十两一坛。
好嘛,看来他是喝不起了。
不过一听其他艺人说这酒如何美妙,他心里就像长了草般。
没办法,赚钱吧,等赚够了钱,高低买一坛尝尝。
嘿,没想到,这位还是个好酒的。
天上人间推出啤酒,马上又引起了城里人的轰动。
知道在天上人间吃饭贵,但还是有为了尝鲜而特意来买啤酒的。
伙计那是一顿的讲解。
“客官,这个叫生啤,你打开后,得趁着新鲜喝,保质期十分的短,所以才如此的金贵。要不客官您点俩下酒菜在这喝?”
“也好!”
那酒鬼肉疼的脸直抽抽。
好家伙,这一小坛也就一斤酒,就要十两银。
可谁让他还等着和哥几个吹牛皮呢?
最后他坐在角落里,点了俩下酒菜,自斟自饮了起来。
伙计怕他没经验,还在一旁不住指点。
“客官,这个一次只能倒半碗,多倒泡泡就会溢出来。”
伙计在打了样后,这酒鬼表示学会了,就冲他摆了摆手。
没多会,就听:
“好酒!”
“啪!”
就见那酒鬼激动的一拍桌子。“我还是头一次喝到这么有趣的酒,哈哈哈哈哈!”
好嘛,这一嗓子吓得其他食客们都是一激灵。
不过,这宣传的效果也真的明显。
当即其他桌的客人也纷纷点了一坛。
许掌柜看着好起来的生意,乐得合不拢嘴。
生意好,他提成也就多啊!
至此,这啤酒就成了天上人间的一大特色。
后院也成了啤酒的制作基地。
安然会把基础工作让小伙计做,关键步骤她亲自上手。
反正伙计就是看安然手快的往里面撒东西,等再去看的时候,那东西已经没进去不见了。
到最后便酿出这好喝的啤酒,伙计表示很是神奇。
而这啤酒只允许在酒楼里饮用,说是怕耽搁久了味道就不美了。索性大家伙都在这天上人间喝。
可在这里喝酒,就免不了要点两个菜,当然也不是说菜不好吃,好吃是好吃,但也贵啊!
不光如此,有时为了显摆自己的风度,还会给伙计打赏小费,除此之外还会给台上的艺人们打赏小费。
不过也不白打赏,至少在天上人间挂了个号,下次来的时候,伙计对他会比亲人还亲。
那台上的艺人演出结束,还会对他感谢一番。
当被念到自己名字的时候,那是满足了他极大的虚荣心,感觉自己就是那正儿八经的的人生赢家。
那些有钱的公子,以前和好友见面的时候,都喜欢来一句。
“兄弟,有空一起喝酒啊?”
现在都改成了,“兄弟,有空一起去天上人间喝啤酒啊?”
对方立马便会受宠若惊。
“那感情好,那里的啤酒据说只有在咱们兹霸县才有,连当今国主都喝不上呢。”
可不是吗?
京城康健。
一身常服的国主朱元展又一次来到白若云住的私宅。
他觉得对这个女儿亏欠太多,虽说两人还没有把那一层窗户纸捅破,但两人都已心知肚明。
“若云啊,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?美人醉,这可是难得的美酒。今日义父就和你痛饮一番。”
白若云闻言心下一暖,这应该就是父爱吧!
她接过酒,下意识问了一句:
“义父,你听说过皮酒吗?可有喝过?”
“皮酒?”朱元展沉思,“这个还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白若云笑了,“我也是在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口中听说的,她当时为了在我手中逃脱,说是要请我喝皮酒。”
女子边说边打开酒坛上的泥封,
“今日不知为何想起她了,想来她过了这个年就十八岁了!”
朱元展看着她的神情。
他这个大女儿和皇宫里的那些公主不同。
思虑深沉,善谋略,从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情绪。
可刚刚自己竟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宠溺。
朱元展无意中看见她抬起手腕上戴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玉镯。
他揉了揉眼,似是想看得清楚些,便下意识起身,
“若云啊,这玉镯能让义父看看吗?”
他因为激动,声音都变得有些大。
酒这时已经倒满。
白若云笑笑,“我说为何总是想起她,看来是因为这玉镯呀!”
她边说边把玉镯摘下来放到朱元展手里,
“义父要小心着些,这玉镯我可宝贝着呢!”
白若云这么说,也是因为她看见朱元展拿玉镯的手一直不停的抖啊抖的。
她都担心下一秒这玉镯会“啪嗒”一声掉地上碎掉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