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追了段,他感觉有些不对劲,便立马往回走。
可一转身便和另一个黑影撞到了一起。
黄飞率定睛一瞧,“安然?”他伸手扶好少女。“你怎么进来了,不是让你在上面守着吗?”
“我,我是看你好久都没上来,有些担心。
男人一阵无语,可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事的时候。
“走,咱们赶紧回去。”
可他话音刚落,一个铁笼子顷刻间从天而降,他和安然两人来不及躲闪,便被扣在了当中。
“哈哈哈,既然来啦,那就别急着走了,留下来好好陪陪我吧!”
阴影里走出一人,正是之前他俩追的黑衣人。
安然紧张的抓着黄飞率的手臂。
黄飞率拍拍他的手,示意她安心,接着他站好姿势,一掌击向铁栏杆。
可铁栏杆只是颤了颤,没有丝毫的变形,反倒震得他虎口发麻。
“别白费力气了,这可是玄铁打造的,结实的很呢。啊哈哈哈哈!”男人露出反派的笑声,在这幽深的密道里,显得格外的瘆人。
见他笑,铁栏杆里,安然也突然,“啊哈哈哈哈”笑了起来!
弄得那人立马僵住。
啥情况?这人是疯了吗?
“你笑什么?都成了我的阶下囚了还能笑得出来?”
“朋友,误会啊!”安然收起笑,“咱们应该是自己人。”
黄飞率看着安然,说心里话,他也是懵的,他根本不知道安然接下来要怎么演。
这时就听:“我姓安,是安实的姐姐。安实你可听过?”
对方明显迟疑了几秒。似乎是在想这话中的真假。可刚刚前面这位就管她叫安什么来着?
噢,是安然。她叫安然。
安然扒着栏杆,“喂,我问你话呢?”
“听过又怎么样?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!”
黑衣人撇嘴。
“可眼下就有关系了,因为你抓了我,外面的人若见不到我,肯定会把这事报给安实的,你就不怕他派人来找你要个说法?”
“说说你此行的目的?”黑衣人突然转变话题。
有门,安然内心有点小得意。
她心中想着,但面上不显,语气中还有些委屈巴巴。
“来找我的家人,我父安诚朴,母亲安郑氏,还有我大姐和大姐夫。听说他们住在庄子上,我便来探探虚实。”
“真的?”黑衣人语气中带着探究。
“真的,比珍珠还真。”
可下一秒就听,“那你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没和安家人在一起?而且为啥非要大晚上过来?”
好嘛,这问题跟连珠炮似的。
安然低下头,显得更委屈了。
“我是安家养女,不是很受宠,所以他们搬家都没告诉我,趁我不在家就溜了。”
安然叹了口粗气,“加上我大姐小心眼,嫉妒我貌美,大姐夫又属狐狸的,干什么事都偷偷摸摸的。所以我也偷偷来了,就想给他们个惊喜。”
安然似乎是想到什么,又补了句,
“但我跟我弟弟感情好,也就是安实。”
黑衣人点了点头,明显是信了几分,接着就见他一步步的靠近,脸上还带着猥琐的笑:“把面巾摘了,让我看看你的脸。”
安然闻言,一把摘掉面巾,还冲黑衣人来了个羞涩的笑。
这下子好了,对方的笑容更猥琐了。
“的确绝色,可比那安果强多了。冒昧问一句,姑娘婚配否?”
“喂,你啥意思?实话跟你说,我心中可只有安实,我来安家,养父也是想让我嫁给安实的。”
安然突然的变脸。明显让对方吃了一惊。
可这货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,他突然手一扬,一种白色粉末顷刻间就散播开来。
安然黄飞率眼前一黑便栽倒在了一起。
栽倒前,黄飞率还死死拽着安然的手臂。
见两人晕倒,黑衣人蹲下身,也摘下了自己的面巾。
顷刻间就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,是陈庄主也是龙傲天。
此时他的蛤蟆眼眯在了一起,一手托着双下巴,表情有些为难。
“来人!”他向阴影处喊道。“先把这两人关起来。”
在他身后呼啦啦走出五个人。“是,庄主。”
一人在墙壁处,摸了下。铁栅栏瞬间升空。
那群人很费力的扯开黄飞率抓着安然的手,
接着把两人抬往了更深处。
另一边,孟流和孟张,叶兰和叶黄,粗略的巡视一圈后,在估计能交差的情况下,便都不约而同的往东南角飞去。
可这里还哪有安然和黄飞率的影子。
“莫非是先出去了?”孟流喃喃。
“那我们出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?”叶兰瞪了他一眼,说道。
四人在黑暗中点头,表示赞成,便沿着原路返回,不一会就来到了庄子墙外。
王冲见有人出来,十分兴奋。
他引着四人来到僻静处,“安师爷和黄头呢?”
“安然和黄捕头回来没?”
双方几乎同时发问。
接着,双方同时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孟流:“你是说,安然和黄捕头没出来?”
王冲有些急:“对,我一直守在这里,压根就没离开过。”
“那我们再进去找,王冲,一但有里面有异动,你就冲进去救人。”
“好!”王冲点头,接着叉着腰在地上来回绕圈。
四人话毕,飞身再次返回庄子里,因为关系到安然,他们这次比之上一次查看,仔细的不是一丁半点。
可这一次,院里的灯都熄灭了,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刻意而为之。
孟流顿觉不妙,正常情况下,这庭院灯可是会亮一晚上的。
正想着,突然从周围冒出来很多人,把他围在当中。
“干什么的?为何夜闯陈家庄!”
孟流后退,他在找逃出去的缺口。
与此同时,其他三人也同样遭遇了这种情况。
叶黄胆子小,当即燃响了手里的烟花。
王冲看见烟花,带人就往里面冲。
可与此同时,一个角落里开了一扇门,有一辆马车,从里面疾驰而出。
“王头,有马车!”
有捕快眼尖的发现。
“拦住它。”王冲大喊。
掩藏在角落里的捕快得到命令,当即扯出好几根绳子。
还有人对着那马屁股射冷箭。
马在惯性下绊到绳子,加上屁股那一箭,当即嗷一嗓子,四脚朝天的跌倒。
马倒了,马车便倒了,车厢里的人被甩出马车,“哎呦!”痛呼出声。
可没嚎叫几声呢,面前呼啦啦就围上来好些人,当即就有人抽刀架在他脖子上。
那人看着五十来岁,有些胖,这时就听他嚷道:
“你们是哪里来的土匪?赶紧放了我啊!”
可没人理他。
“你们知道我是谁吗?就敢绑架我?”
仍是没人理他,这时他已经被捆成了粽子,有人还掏出块破布堵上了他的嘴。
这边看守起这肥老男暂且不说。
院子中打起来了。
黑暗中,战况十分的混乱。
孟流就发现,那些人越来越少,渐渐就都消失不见了,徒留地上的几具死尸,告诉他曾经发生的战斗。
四人最后聚到一起,王冲这时也赶了过来,他此刻点燃了一支火把。
“安师爷呢?”他焦急问道。
“你问我,我他妈去问谁?”
孟流挥动着手里的剑,把离他最近的树木一分为二。
显然,他急眼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