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离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,瞬间安静下来。
他打不过,是真的打不过面前的男人,在绝对实力面前乖乖听话才是最明智的。
安静下来的白离也把永菱县陈家庄的事情讲给了安然听。
安然听说解救了一百多村民很是开心,但那些远远不够,数量对不上。
因为失踪的人得有两千人居多,这海角村是最值得怀疑的地方,所以她准备和黄飞率混进去,一探究竟。
她和白离及众人说出了心中想法,最后看向目光时不时盯着自己的两个男人。
“孟流孟张,你们这次随我俩去平安镇,”接着安然又看向另一边,
“叶兰叶黄,你俩跟着白离,记住不可轻举妄动,一切等我指令。”
听到安然让他哥俩跟着,孟流脸上的欣喜藏都藏不住。
“是,我和孟张誓死保护安师爷。”
这称呼,他们也是随着别人叫的,因为叫安大小姐吧,她没家不合适;叫安然公主吧,毕竟他和国主还没相认,也有些早。
叫安老师吧,更怪,那老师是什么鬼,更别说叫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小丫头。
所以叫安师爷最恰当了。
孟流说完还直冲叶兰叽咕眼,那意思,你看看我比你们受重视吧!
叶兰则气得把头扭向一边,眼不见心为静。
“孟流是吧?”安然看着他,“我不需要你誓死保护,我的命和大家一样,都很珍贵。还有你叫我安然就行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,感动了周围所有人,安然这是拿他们当兄弟呢。
“是,安然,我听你的。”孟流激动应道。
“很好,那事不宜迟,咱们分头行事!”
*
须臾,大部队返回进了礁州。
安然黄飞率和孟流孟张根据约定,一前一后重新折返回到了平安镇。
他俩再次选择住进了那家朋来客栈,老板见两人回来很是惊讶。
男人本想问上两句,但对上黄飞率那冷冰冰的脸,便直接放弃了这个想法。
这位不好惹,连海角村的村长他都敢甩脸子,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呢。
接待完他们俩,没多会,又来两个青年人住店。
看穿着就是普通的老百姓,所以老板也没太在意。
孟流和孟张选了一楼的普通间,可以住两人的那种。
一晚上两个人才十五文,可以说是非常的实惠了。
老板得空又吩咐小二去趟海角村,毕竟这二位又回来了,他得报告给村长。
别到时候人去而复返,他们不知情再落埋怨,咱把事办认真点,还能落个人情不是。
而安然和黄飞率能再次选择这家客栈,也是考虑到那老板和海角村的村长熟,说不定老板就会把消息传递给他。
两人趴在二楼的窗户往外看,果然瞧见一个小二骑上马朝海角村去了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,这老板肯定会联系黄村长,”安然看着身边的黄飞率,“若这次他再邀请你去,你可不能推辞了。”
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
“到时候你就说……”安然附耳过去,冲黄飞率低语了一番。
这晚上住的地方找好了,那接下来就去找吃的,顺便再买些衣物。
安然的这身红衣太过显眼,她不想穿了。
*
另一边,安然离开的消息,在村里给陈庄主的接风宴结束时就收到了。
村长黄祁听说他那好大侄离开,心里还很不是滋味,他和妻子芸娘讲了这件事。
芸娘倒不觉得有什么,知道他不开心,也只得轻声安慰。
安实知道安然走了,像是错过了什么最宝贵的东西般,显得有些魂不守舍。
他回到家,就把自己的被抱去了书房,似乎是准备和柳如茵分房睡呢。
反观柳如茵被他这举动气得不行,她追到书房,声音里带着愤怒:
“安实,你今日打了我,我都不计较了,你还和我分房睡,你这是要闹哪样?”
安实起身,走到柳如茵近前,少年看着她时,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怒火。
“柳如茵,非要让我把话挑明吗?”
柳如茵闻言有些不明所以,
“我们夫妻一体,有什么话是不能讲清楚的?”柳如茵很委屈,她都不知道自己咋就成了有过错的一方了。
安实:“好,现在也没外人,那我就把话挑明。”少年很没礼貌的点着妻子的额头,
“你和陈庄主是什么关系?还有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又为何再次出现在我面前,如果说这里没阴谋我都不信。”
柳如茵有些慌,她就知道这陈阿土一来,准没好事。
“相公,陈庄主只是我干爹,而且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的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安实突然靠近,冷不丁就给了柳如茵一巴掌。
“贱人,还敢骗我,你那会见陈庄主时,我就在外面。”
“你……,”柳如茵闻言,脑袋上似有惊雷炸开。完了自己的小尾巴竟然被他家小郎君抓到了。
“扑通!”柳如茵双膝跪地,抱住安实的大腿。
“相公,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你不是说不计较我的过去吗?那安然已经走了,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?”
“不好!”安实甩开她的手,背过身不去看她:
“以后你只是我名义上的妻子,不要再妄想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。而且我警告你,恪守本分,别再耍什么花招,否则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柳如茵闻言,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,她边哭边喊道:
“安实,你,你怎么就这么铁石心肠。看,看在我们宝儿的面上,你就原谅我好不好?”
那样子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“滚!”
安实大力扯起柳如茵,把她狠狠摔到门外,门在柳如茵身后“砰”的一声关上。
由于被摔的狠了,她竟一下子失了声,好半天才缓过来,与此同时,泪水也不受控制倾泻而出。
过了好一会,柳如茵才起身,踉跄的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。
片刻后,她靠坐在床前,撩起红裙,膝盖处已经磕破了,正在细细密密的往外渗着血。
安实你怎能如此狠心?
安实我可是头一次对男人动真情,头一次把自己真正的托付给一个男人。
可如今,自己却落得这个下场。
柳如茵喃喃,面目因为不甘而变得狰狞。
陈阿土,我一定杀了你。安然你个贱人,我也要杀了你。
她咬牙发誓,突然像是得逞般哈哈大笑。
一直隐在暗处的罗西,见此心就一哆嗦。
这女人该不会是疯了吧!
他想着。
罗西是个十六岁的少年,跟安实关系很好,平时安实去哪他都跟着。
这次安实让他跟着夫人,他便一直隐在暗处,也把柳如茵的一举一动报告给了安实。
少年通过这一天的跟踪,他惊奇的发现这女人的秘密还挺多。
就比如她见那个陈庄主时,进去没多久就开始吵,那陈庄主还一个宝贝宝贝的哄,听着都让他脸红。
要说她和那老头没啥特殊的关系他都不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