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言思考之后,冲着大块头点点头,告诉他要去什么地方。
她想着季宴礼这样安排应该也是为了维护公司的形象,
毕竟那一大堆记者实在是太吓人了,
要是把她堵在公司,
肯定会引起附近公司的非议。
来到餐厅,大块头在车里等候,温言去找孙太太。
离着老远,孙太太冲着温言招手。
还没等温言坐好,孙太太一脸迫不及待,探着身子兴冲冲开口。
“温言,要不要咱们联合,把柳飘飘彻底搞垮。”孙太太眼里闪着精光,双手因为激动的原因,不由得发抖。
温言听明白孙太太的意思,
但还是愣住,
她不明白孙太太为什么要搞柳飘飘,也不知道这个搞垮,是要到什么程度。
她讨厌柳飘飘是没错,
可是让她做伤天害理的事,她可不干,
阴谋诡计到还可以考虑。
“你发什么愣,你不想要纪尘回家吗?”孙太太看温言没反应,算计一夜的计谋没法落实,急得她直敲桌子。
“孙太太,你别着急……”
“我能不着急嘛,打铁要趁热,害人要趁早,就你这慢斤四两的,万一柳飘飘的公关出来做事,咱们就没机会了。”孙太太打断温言的话,没空和她拖拖拉拉。
“孙太太,我知道你和柳飘飘的母亲柳太太是多年的好友,
这个时候就算不雪中送炭,
也不好落井下石,
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,
连朋友都没得做。”
任由孙太太敲锣打鼓,温言依旧稳如泰山,
孙太太突然这么积极,肯定事出有因。
“雪中送炭!不可能,我巴不得冻死她。”孙太太一拍桌子,配合着她咬牙切齿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。
人不能在情绪不稳定时做事,
温言就从这句话里断定,孙太太和柳太太之间肯定有问题。
服务员端上午餐,
温言伸手要去拿刀叉。
“温言,我这噼里啪啦说半天,你倒是给我个反应,我不是来看你吃饭的。”
看着温言要吃饭,孙太太心里窝火,
自家男人出轨,
她怎么还有心情吃饭。
温言刚叉起一块牛排要放进嘴里,
被柳太太这么一说,
不知道吃还是不吃,
最后干脆举着。
“孙太太,那你的办法是什么?”
温言估计,要是再不问,估计孙太太肯定要掀桌子。
孙太太看温言终于上钩,
激动地直搓手。
“温言,你要先答应配合我,我才能告诉你办法。”
看温言又有犹豫态度,孙太太立即补话。
“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你好,又不是我老公出轨,要不是你,我费这个劲干嘛。”
温言心里苦笑,
孙太太拿她当工具人,
她这个工具人还要感恩戴德。
“孙太太,柳飘飘已经怀了纪尘的孩子,你的办法还奏效吗?”
孙太太听了愣住,眼睛眨巴眨巴,好一会才又开口。
“也不是不行,就是有点麻烦,这就要看纪尘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少。”
温言放下刀叉,嘴角苦笑。
“要是拿他的感情作为胜负的筹码,我只能说必败无疑。”
在纪尘心里有几斤几两,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“那就逼柳飘飘放弃孩子。”
“这事我不做,要做也是纪尘做。”
温言果断拒绝,
她是一个妈妈,
做不到亲手扼杀一个孩子,
谁的错谁去担。
孙太太深深叹口气。
“你说,这个孩子要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,这就……”
“孙太太,你的想法太危险了,现在可是法治社会,你可不要乱来。”温言严肃警告这个想瞎了心的孙太太。
孙太太看温言认真,突然呵呵笑起来。
“就算有这个拦路石,也只是降低成功的机率,但是要因此放弃,那失败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。
这个计划还是要实施。”孙太太一条道走到黑,决心要把柳太太干倒。
“孙太太,你想帮我的心我很感谢,但是你非要针对柳太太的决心,我不是很理解,你要是不介意,能不能和我大概说说,看我能不能帮上忙。”
温言婉转拆穿孙太太,不知道原因,她是不会答应的,
现在让他为了纪尘去冒险,
她会迟疑。
“没什么可隐瞒的,只是说出来太丢人,你非要知道,我就告诉你。”
孙太太语气极不情愿,但是为了报复柳太太,她也豁出去。
直到桌子上的食物变凉,孙太太的故事也说完。
“孙太太,你的计划我参与。”
听完故事,温言能理解为什么孙太太这么费劲心思要对付柳太太,换做是她,可能也咽不下这口气。
“你放心,我不是法外狂徒,你也不是白莲圣母,这个计划绝对能行。”
得到温言的加入,孙太太终于露出笑脸,两人吃完饭,孙太太回去准备,
温言坐上大块头的车,正要回公司。
汪墨打来电话。
“温言,十万火急,快来救命,我实在搞不定季总。”电话里,汪墨语气为难,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崩溃大哭。
他就没见过像季宴礼这么难琢磨的人,简直要把他折磨死。
温言摇摇头,
“汪墨,只是一个会议,你别这么紧张,我手头上的文件还没做完,没时间……”
“姑奶奶,算我求求你,过来救救我,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。”汪墨捏着嗓子求温言,声音都快掐出泪来。
“位置给我。”说完温言挂断电话,无奈叹气。
想着这辈子和汪墨做朋友,肯定是上辈子欠他的。
很快温言来到目的地。
汪墨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,一把拉住温言,把她往屋里拽。
“温言,你看这是什么意思?”汪墨端着一杯咖啡摆到温言面前。
“季总递给我的,我以为是要换杯新的,结果被他狠狠瞪一眼。”温默说道这忍不住打个寒战,回忆起季宴礼那个眼神,简直就是地狱深渊。
“赶紧找借口中断会议,季总不满意这次谈话。”温言看眼咖啡杯里的匙羹,立即让汪墨去会议室。
“啊……
你当真,
我看季总谈得很满意啊,
你要我去中断会议,会不会害死我。”
汪墨能做到秘书组长的位置,肯定是有实力的,他质疑温言也是情理之中,
他只是没怎么跟过季宴礼,不太了解他的行事风格。
他也想不到,季宴礼会这么不同寻常,思维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。
“汪墨,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?你考虑得太多。
正常情况下,怎么会把羹匙放在杯子里,
这不是明显的不满意吗?
但是这家的咖啡季总经常点,所以只能是不满意这个会议,
我不是发给你注意事项,你没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