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:“想解决问题吗?按照我说的做,十分钟后到公司地下停车场,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说完便挂断了电话,那干脆利落的口吻容不得魏宪何有丝毫迟疑。
他当然不敢耽搁,抓起外套就冲出门,一路再次狂奔赶到公司。
在地下停车场那昏暗的灯光下,他看到老板的豪车静静停在那里,车身散发着冷硬的金属光泽,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主人的威严与不可侵犯。
他小心翼翼地靠近,还没等他开口,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,露出老板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的脸。
“上车。”老板简短地命令道。
魏宪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,车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。
老板看都没看他一眼,扔过来一个文件袋:“钱我替你赔了,派出所那边的问题也平了,这次好在才发售不久,出现问题的人数没那么多,产品我已经让人开始召回,你赶紧把问题解决掉,或者……”
老板意有所指的看向魏宪何的衣领,“你就踏实做我的玩具也可以,我不差你这点钱,你只要把你治疗伤痛的秘方交给我,我可以保证宪何你这辈子衣食无忧。”
魏宪何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,听到老板这番话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那所谓“治疗伤痛的秘方”,实则就是粉色柔愈晶石赋予的能力,这让他怎么和眼前这个压迫感十足的男人解释。
虽然这人是自己的理想型,但他现在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,而且男色而已,第一轮游戏时他借由大都督的身份,还有真女子的样貌体会过了。
第三轮,他再输掉游戏,那个什么有偿复活就真的没有次数了。
魏宪何不想死,所以他这轮人物性别特意调回了男性,就想在第三轮认真发挥一把,谁知道一上来就是一坨!
“老板,这秘方于我而言,意义非凡,它不只是几张药方,更是我家族传承多年的中医奇方,我不能做违背祖训的事情啊,还请您能理解我,这方子我真不能给您……”魏宪何深吸一口气,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。
他胡扯的这些话,就连他自己都不信,但是现在局面已经到这儿了,他一时间脑子也转不出什么聪明的想法来。
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,他冷哼一声,目光如刀般射向魏宪何:“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我既然能帮你摆平这次的事,也能让你彻底身败名裂。”
“你以为你那些小把戏能瞒得过我?若不是看在这秘方的份上,你早就被我丢出去自生自灭了。”
车内的气氛愈发凝重,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魏宪何的手心已满是汗水,但他咬了咬牙,没有退缩:“老板,我魏宪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您的恩情我铭记在心。可这秘方传到我这里,我是发过誓的,求求您理解我好不好?”
他故作为难的,用贝齿轻咬下唇,“我愿意用其他方式来报答您,只要能解决这次危机,您要我怎么样都可以…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。”
老板沉默了片刻,唇角终于勾起一丝冷笑道:“好,很好,你倒是有几分骨气。”
“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,三天之内,解决产品问题,挽回公司声誉,否则,你就等着和你的家族一起承担后果吧。”
说完,老板用力推开车门,大步走了出去,留下魏宪何独自坐在车内,心中满是焦虑与担忧。
魏宪何望着老板离去的背影,心脏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,冷汗顺着鬓角滑落。
他知道,这三天就是自己的生死期限,一旦搞不定,后果不堪设想。
现在他能做的,就是看膏药五小时后是什么情况了。
距离魏宪何一个省份的苏江娴,此时也在发愁。
路演那边的传单发完了,此刻她正在一个公园里摆地摊。
利用灰色混沌晶石复制以及创造的能力,她创造出十几个金手镯,还有一些小巧好看的金戒指,金手链。
她也学着路演那边,做了30颗小球,将橡皮筋和任意一个手镯、项链、戒指什么的放在一起,更是在摊位旁边立了块板子,黄金饰品幸运抽奖,超高概率等你来赢,抽一次只需三十元!
她觉得自己将福利拉高到几十倍,应该会有很多人来抽奖,可她就这样在花坛这里蹲了快一个小时了,看的人挺多,问她是不是真金的人也挺多,就是一个敢来抽奖的人都没有。
苏江娴眼巴巴瞅着来来往往的人,心里有些疑惑,难不成是黄金的奖项力度不够?
还是自己把抽奖搞得太脱离现实,让大家都觉得这是个陷阱,死活不肯上钩?
就在她都准备收摊儿,回去地推那边找吴晓芳一起回家的时候,一位头发花白、精神矍铄的大爷晃悠悠地凑了过来。
大爷的目光一落在那些亮闪闪的黄金饰品上,就像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一样。
苏江娴眼睛瞬间放光,跟发现猎物的小猎豹似的,麻溜地起身,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:“大爷,您瞅瞅,这可都是如假包换的真金呐!抽奖概率很高的!”
大爷慢悠悠抬起头,眼睛眯成了两条缝,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江娴,又瞅瞅旁边花里胡哨的抽奖道具,撇了撇嘴,满脸写着怀疑:“姑娘,你这真金的玩意儿,三十块钱就能抽奖?你可别是拿我这老头子寻开心吧,我可不好糊弄。”
苏江娴:果然,价格太悬殊了也不行,再说自己也没有品牌背书,也没有地推那么专业的造势,没人相信是真的才更符合逻辑一些。
但她还想再努力一把,拿起一个戒指递给大爷的同时解释道:“大爷,您瞧瞧这金子的光泽,黄澄澄的,多耀眼,再掂掂这质地,沉不沉,压手不压手?要是有假,您把我这摊子给砸了都行!”
大爷接过戒指,放在手里颠来倒去地掂量,还煞有介事地凑到嘴边,用那所剩无几的牙齿轻轻咬了咬,可脸上的怀疑劲儿还是一点儿没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