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照带着人主要追杀裴玉生,经过三天三夜的你追我赶,最后还是让裴玉生一行逃脱了。
原本差点就能得手的,谁知突然又起了沙尘暴,等沙尘暴过去,就不见裴玉生等人的踪影。
没有完成任务,高照很自责,跪在少爷面前请罪。
少爷倒没有太在意,“罢了,是裴玉生命不该绝,如果他没有被沙尘暴埋葬,定是刮到别处去了,先这样吧,守好王城,别让贼人混进来便是。”
经过这几天的打扫整理,王宫已经恢复如初,楼兰王一家更没心没肺了,完全做甩手掌柜,什么事交给少爷,少爷也很想偷懒,但每次对上楼兰王无辜的碧绿色眼睛,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。
这时红颜过来了,并带来了两套异域风情的婚服,她说要和宋飞鳞成亲,连婚服都做好了。
“我和姐姐还有母后,这几天紧赶慢赶终于把婚服赶出来了,飞鳞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好,你要选日子吗”
少爷震惊:“会不会太快了”
红颜:“哪里快了,我们认识那么久了,又是互相喜欢,我能感觉到你的真心,我对你也是真心的,这就够了,难道你不想娶我吗”
少爷:但是我怀疑,你急着和我结婚,是想绑定我,让我一辈子留在楼兰做牛马。
“我当然想快点娶你,既然你觉得越快越好,那就明天吧。”少爷也不是纠结的人,已经决定的事快点完成也好。
大不了成亲后,他找个机会,把红颜悄悄带回大魏去,他才不要累死累活替楼兰王打理国家,多赫王子都知道偷懒,他才不要当冤大头。
果然,红颜歪着头一脸无真无邪,“父王说等我们成亲后,就把王位传给你,你做楼兰王,我做王后,我们一起打理楼兰。”
少爷苦着脸纠结了一会儿,还是决定实话实说:“我不喜欢操心很多事,以前家里的事我都很少操心,要打理好一个国家哪有那么容易,很辛苦的。”
红颜愣了一下,随后深以为然地点头,“我也这么觉得,父王母后又不止我一个孩子,还有姐姐和哥哥呢,飞鳞,我们结婚后不如悄悄离开,去辽州生活吧。”
红颜并不知道少爷的真实身份,以为他只是一个小官的儿子,她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。
不过她想去大魏朝走一走看一看,从出生到现在,除了王宫和绿州目之所及全是沙漠。
她想去见识一下沙漠之外的世界,想看高山大海,还有许多没见过的繁华盛景。
吉星:你们这么大声的密谋真的好吗
不过举办婚礼可不能这么草率,少爷可是圣上的儿子,是皇子,结婚得先经过圣上的同意,然后还有一堆这样那样的规矩。
男女双方的身份都不一般,这个婚一结代表的含义非同一般,不是几句话就能搞定的。
至少吉星是这么认为的,他甚至私下和少爷仔细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关系,长篇大论劝说了一堆。
但少爷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,等他说完便一脸无所谓道:“哦,知道了,你要禀明皇帝那你就禀啊,一堆繁杂的规矩你们遵守就好啦,本少爷明天就要娶红颜,这个婚就按照我和红颜的意思简单办一下,我们自己开心就好。”
吉星剩下的话堵在嗓子眼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他就知道会这样,这个臭少爷,会按常理出牌才有鬼。
所以当吉星的密信送到京城时,宋飞鳞已经完成了婚礼,成了楼兰王板上钉钉的女婿。
吉星在信里写得很清楚,少爷和红颜已经拜堂加圆房,木已成舟。
新帝看完信百感交集,鳞儿都成亲了,娶的是楼兰公主,那他很快就要当爷爷了。
其实新帝早两年就做了祖父,他又不止宋飞鳞一个儿子,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所出的嫡子,比宋飞鳞大几岁,十八岁便已娶妻。
只是当时先帝打压东宫,所以大皇子娶的妻子家世不算多显赫,不过大皇子夫妻感情和睦,两年前便诞下一子。
其他几个儿子年纪也不比宋飞鳞小,但都没有娶妻,那几个儿子心里想什么,永安帝很清楚,不就是不想被先帝拿捏婚事,都想找个比大皇子更显赫的岳家,好助他们将来夺嫡。
新帝如今虽然四十多岁了,但仍身强体壮,至少能在龙椅上坐二十年,小兔崽子们现在就想接班,痴心妄想。
还是鳞儿省心啊,只要给钱就行,旁的他似乎从未在意过。
“来人,传旨。”儿子结婚,总要有表示,新帝大手一挥,送上许多珍宝房契地契啥的。
金银倒是没送,主要是鳞儿在信里一再强调,楼兰有很多黄金,缺的是奇珍异宝,沙漠里没有的东西。
傅夫子得知鳞儿结婚的消息,也送了一些东西。
这些东西送出的速度倒是飞快,和给江一鸣的圣旨差不多同时送到辽州的。
足足坐了两个月大牢才重见天日。
江一鸣不仅不能表现出一点怨气,还要感恩戴德跪地接旨,谢吾皇放他出狱,谢吾皇提拔他做辽州知府,吾皇万岁万万岁。
啧,江一鸣感激涕零的接过圣旨,心里却在冷笑,这万恶的封建皇朝,还有拖后腿的宋飞鳞,害他坐了两个月的大牢,真特娘艹蛋。
罢了罢了,总算在牢里没受什么折磨,还允许亲朋好友探望送饭等等。
两个黑衣人目送江一鸣托着圣旨离开,一声不敢吭,就怕江大人突然想起他们,要把他们一起带走。
被扎了一个多月的针,现在二人身上全是针眼,那个酸爽哦,简直要命。
这辈子他们都不想看见针了,不管是绣花针还是金针银针,谁敢跟他们提一个针字,就跟谁拼命。
当他们庆幸江一鸣忘了他们,以后再也不用受针扎的折磨时。
江大人突然去而复返,并下了一道令,“这些日子以来多亏了有你们陪伴,本官甚感安慰,针灸已有小成,以后就不拿你们练习了,明日把这二人送去修城墙。”
“江大人修城墙又苦又累,能不能看在我们二人为你献身医术的份上,换个轻松的点的”
江一鸣用看傻比的眼神看着二人,“不要想多了,别忘了你们原本是来杀本官的,若不是本官功夫好,早就被你们害死了,修城墙算什么,再叽叽歪歪就拔了你们的舌头先。”
不能和新帝发脾气,也不好跟少爷翻脸,还不能朝两个杀手撒气么
“来人,废了这二人的功夫,然后送去修城墙。”
……
“鸣哥儿你可算出来了,这段时间担心死我了。”七姐带着一串孩子来接他。
“爹……”江一鸣收养的四个孩子中,有两个会叫爹了,还有两个已经不认得他了,小孩子忘性大,两个月没见差不多忘光了。
“舅舅。”三胞胎喊舅舅更利索了,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。
“舅舅没换衣服,回去再抱。”江一鸣一脸温和地望着孩子们。
江一鸣也不回七姐那,直接就去后衙,让许知府,哦不,现在应该叫他许通判,让许通判立刻马上搬出去府衙,他是知府,府衙的后院他要住。
府衙原本就是江一鸣住的,许知府占用了两个用而已,现在让他滚,他不敢不滚,左右外面置好了宅子,不愁没地方住。
憋屈是肯定的,但他能怎么办
人家的后台是皇帝,他的后台全是一群势利鬼,就算不势利也不敢跟皇帝斗啊。
七姐瞪了许知府一眼,让暖宝赶紧把准备好的火盆端过来,让江一鸣跨火盆去晦气。
“鸣哥儿,这姓许的人品不好,以后还是得防着点。”七姐见许通判走远了,立马曲曲他。
“放心,不会让他太好过,以前他怎么欺负你的,都要让他还回来。”账都记着呢,以后会一笔一笔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