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王瞬间就想把身体的控制权让出去,让沈煜来接受这些痛苦。
他自己并不想来接受这些痛苦了,可是这个身体的控制权,现在是他想让出去就能让出去的吗?如今他的灵魂似乎被那些花枝死死的捆住了,那些花枝深入了他的皮肤里面,把他的灵魂也跟着一起禁锢了一样,让他的灵魂不能够离开。
“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恨?”鬼王浑身痛得忍不住再次询问了出声。
他觉得对方应该不仅仅是因为他掀飞了他这个原因,应该还有更多原因的。
“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林棠淡淡开口。
屋子里的透明的长鞭随意地落在了鬼王的身上。
终于鬼王是痛晕了过去的。
沈煜也慢慢的接收了这具身体了。
很快,这具身体的神色一变,不再是鬼王的狠戾的神色,而是变成了沈煜阴郁的神色,反正不管这两个是谁,反正看起来都不是好人的样子,都是一副令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样子就是了。
林棠看到沈煜这样的神情,顿时就失去了想要鞭打的心情了。
如今的沈煜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透明的花枝给抽得破破烂烂的了。
林棠想要把自己透明的花枝给收回来的时候,沈煜却抓住了她透明的花枝。
“棠棠,你什么时候多了伴生灵花了?”沈煜抓着林棠透明的花枝,目光似乎也带上了别样的情感,那样的目光跟看林棠的目光似乎是一样的,带着略微的痴迷和喜欢,“我似乎都不知道原来棠棠你还有伴生灵花呢,这伴生灵花跟你一样的好看,摸起来也跟你一样的令人感到喜欢和快乐。”
林棠听到沈煜的这些话,只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变态,意味不明的呵呵了两声:“呵呵……”
林棠想要收回自己花枝,可是却被沈煜抓着,一瞬间花枝变长出了尖锐的刺,一下子就刺穿了沈煜的手掌,可是就算如此的刺痛,他还是紧紧的抓住着她的透明花枝。
下一秒林棠便亲自把沈煜抓住的那一节花枝给斩断了。
一瞬间满屋子的透明花枝就被林棠给收了回去了。
沈煜抓着那一节花枝在被林棠给截断之后,骤然就像枯萎了一样,一瞬间变黑,最后变成了黑色的烟灰消散而去。
“快点把自己身上的伤口处理干净,还有地上不要留有血。”林棠往床上走的时候只是慢慢说了这句话。
毕竟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非常的碍眼至极。
而且沈煜这个家伙似乎不会因为这些而感到疼痛的一样,那就没有必要做这些了,她只需要把对方永远囚禁在三生河里面的鬼海,让对方生生世世都受着三生和各种鬼的怨念,还有鬼的各种怨恨所折磨。
现在这些小小的折磨和受伤就没有太大的必要了。
沈煜听到林棠这句话之后却是想差了,他便笑着开口,“棠棠,这是在关心我吗?”
明明脸上是狰狞的鞭痕和血液,却笑得那么明媚耀眼,这个时候他的脸上的笑意不像是在伪装了一样,确实是带着一股明媚的热烈。
林棠回过头就看到了这一幕,她的脸上先是微微一顿,随后升起了一丝厌恶,“别笑啊,笑得难看死了。”
随后她又补充开口,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淡,“你不要想太多,我并没有关心你,我只是觉得这些血看起来非常的恶心,跟你一样恶心,所以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擦干净,好吗?”
沈煜就算听到了林棠说的这些话,可是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而已,而是依旧扬唇带着明媚的笑意看着她开口,“我知道棠棠就是在关心我,你就是在关心我。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似乎逐渐执拗了起来,似乎非常执拗地认定着林棠就是关心他,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子,一副不肯听别人的话的样子,就认为自己是对的样子。
“哦,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,随便你,快点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收拾干净,你把你自己也给收拾干净,很快我们就要出发去鬼界了。”林棠随意的开口,对于沈煜这样子有病的行为并不予计较,也是懒得计较罢了。
如今对方喜欢他,那么让对方痛苦,那就是永生见不到她,反正无论他到底喜不喜欢她,反正结果都是要把他丢进三生河里面,困在那里永远见不到她,如果喜欢她的话,永远见不到她,那是对他的惩罚,如果不喜欢他的话,那在三生河里面被其他鬼折磨也是永久痛苦的。
随后林棠倒是不再看对方了,而是继续躺下了,那一把霁月剑也回到了她的衣袖里面了。
沈煜倒是听话的,开始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口,也开始把地上的血全部给弄干净了。
第二天早上的时候,房间的确干净了起来,沈煜也换上了另一套新的衣服,不再是昨晚被打得破烂的衣服了,身上的伤口都用纱布给缠好了起来。
“走吧。”林棠看向他随意地说了一声。
沈煜很快就跟在她的身后往前走了出去。
很快他便又跟上了林棠,在林棠的旁边跟着林棠并肩而行地往外面走去。
“棠棠,你之前不是讨厌白朝朝吗?”沈煜在她身旁又突然开口了,“我可以帮你对付她,你想要怎么折磨他,我也会帮你的,你是不是还想要报复其他的师兄?我也可以帮你的,只要你可以爱我。”
林棠听到沈煜说的这些话,完全都不想理他。
“棠棠,我真的喜欢你。”沈煜沉默了下继续开口,“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,只要你不要再远离我,不要再离开我,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,我想一直都跟在你的身边。”
林棠只觉得沈煜真的是多话,在她耳边不停地嗡嗡响,听到她的话,他都只是从左耳进右耳出罢了,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,没有听进耳朵里面。
“你现在就给我闭嘴,我不想听到你说的任何话。”林棠毫无感情地说出了这一句话,“很聒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