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薄从南?你来干什么?!”
手腕被人抓住。
薄从南搂住我的腰,一转身将我摁在了墙上。
“二哥不在家,嫂嫂独守空房,就不寂寞?”
薄从南贴得很近。
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。
曾经很熟悉的味道,在如今闻起来却是那么恶心。
我用力挣扎,“薄从南,你个混蛋!放开我!”
薄从南捏住我的下巴,“二哥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?你为了他竟然用高跟鞋砸我,二嫂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?”
“你伤不伤心关我屁事!薄从南,你赶紧松开我!”
“明明是这么像的一张脸,为什么你的脾气就那么差?”
薄从南掐住我的脖子,嘴角的笑意特别瘆人。
“以前知意特别爱对我笑,你为什么不笑?”
我的手去抓薄从南的手。
他真是疯了。
竟敢半夜翻窗进来,跟我胡说八道。
“她...已经...死了,你...装得这么深...情有屁用......”
薄从南凑近,“她是死了,可你还活着啊。你有一张和她那么像的脸,不如跟了我。我的身体可比那个病秧子好。”
“滚......”
薄从南竟想来吻我。
我的腿拼命扑腾,挣扎之间,床头柜上的漫画被打翻在地。
看到漫画名字的那刻。
薄从南的动作瞬间停了。
漫画封皮上画着一只粉色小猪,画风可爱。
这是知意以前最爱看的漫画,睡前总要翻一翻,每次都笑得前仰后合。
“你也爱看这本漫画?”
我看向地上的漫画。
遭了。
以前我就爱看这个,薄从南不会怀疑吧?
我伸手去捡漫画。
薄从南抢先一步扣住我肩膀,语气激动,“你是知意?你没有死对不对?”
“我......”
卧室门外响起脚步声。
薄秉谦推门而入,“这么晚了,你还没睡?”
我站在窗边,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。
薄从南这个狗男人。
老娘差点被他掐死了。
等以后有机会了,我一定拿解剖刀,把他那玩意儿割了。
省得他一天到处祸害别的女人!
我看了眼阳台。
按照薄从南今晚的变态程度,他一定没走。
正躲在阳台外偷看呢。
这么喜欢偷看,那就让你看个够。
我勾唇扑进薄秉谦怀里,“我好想你啊,秉谦哥哥。”
说着还往薄秉谦的胸口蹭了蹭。
薄秉谦刚想伸手推开我,我立马把手送上去十指紧扣,“我们生个孩子吧。”
“赵芸儿,你在发什么...唔......”
薄秉谦话还没说完,就被我堵进了嘴里。
我踮起脚吻上了薄秉谦的唇,狂热的法式吻。
害怕薄秉谦推开我,我双腿缠上薄秉谦的腰肢。
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。
我原以为薄秉谦会拒绝,没想到他竟然单手环住我的腰,随手将金丝眼镜丢到一旁。
长腿一跨。
下一秒我就被摁在了床上。
男人鼻尖与我轻碰,“这可是你自找的。”
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腰肢慢慢向下。
上辈子的我,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和薄秉谦接吻。
我离他很近,近到能看到他漆黑的眸子。
呼吸交换,喘息声回荡在房间内。
薄秉谦低头,唇即将碰上我时。
阳台传来一阵声响。
薄从南走了。
我还来不及反应,冰凉的解剖刀就抵上了我的喉咙。
“刚才有人来过?”
薄秉谦语气冰冷,与刚才热吻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情欲还未退却,刀就抵上了脖子。
吓得我浑身汗毛都起来了。
“是...薄从南......”
薄秉谦声音更冷了,“我有没有说过,让你离他远点儿。”
脖子上的解剖刀移动。
薄秉谦这个疯子,不会真的杀了我吧。
老娘好不容易又活了过来,才不可能就这样死去。
“他刚刚来找我...逼我嫁给他......”
我声音哽咽,为了骗薄秉谦愣是挤了两滴眼泪出来。
解剖刀轻轻挑起我的脸。
薄帮谦轻笑了声,“呵,你这张脸他还真是喜欢。”
“......”
助理敲门,“老板,查到了。”
薄秉谦在查什么事?
他看了我一眼,然后起身走了。
并没有多说。
我松了口气,好在是躲过了一劫。
薄秉谦一边对我好,又一边怀疑我。
真是看不透他。
他到底喜不喜欢赵芸儿?
男人心海底针。
薄秉谦走后,我直接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薄秉谦一夜未归。
第二天,我强撑着早起。
今天要去参加赵芸儿的大学同学会。
我简单地打扮了一下。
同学会地点订在曼斯酒店。
我刚路过包厢就遇到了孟项宜。
她右边脸颊肿了,戴着墨镜神色憔悴。
包厢内,坐着沈家人和赵家人。
赵桓也在。
看样子是来谈结婚的事情。
沈义康窝囊了半辈子,唯一看重的就是脸面。
看来这次是来真的。
就算孟项宜不同意,沈义康也要把她嫁给赵桓。
不用想孟项宜脸上的这一巴掌就是沈义康的杰作。
我假装没看到孟项宜,自顾自朝另一个包厢走。
没想到孟项宜快步跟了上来。
“赵芸儿,你把我害得这么惨,你还有脸来吃饭?”
我淡声道:“首先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害你的?是我压着你跟赵桓睡的吗?其次先害人分明是你,我凭什么要让着你?”
孟项宜面露震惊,“你......”
赵芸儿太像沈知意了。
不仅长得像,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很像。
刚刚那句“我凭什么让着你”和小时候,俩人抢洋娃娃的样子一模一样。
“别那么震惊的看着我,比赛前那个黑衣男是你叫来的吧?孟项宜,我可不是沈小姐,没她那么善良。你再惹我,我一定双倍奉还。”
说完,我推开孟项宜,双手抱胸回到包厢继续和同学寒暄。
还好我有赵芸儿的记忆。
这些老同学都认识。
我喝了不少酒,找了个代驾把我送回老宅。
刚进门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我整个人跌进了沙发,下一秒一把解剖刀抵上了我的脖子。
“你根本不是赵芸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