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老涂那痛苦癫狂的嘶叫声，那丫鬟首先就受不了了。
“不要！不要啊！我是受他蒙骗的！我是被他勾引的！被老涂这个老浑蛋勾引的！我真的不是北辽密谍啊！不是啊！”
“呵呵，骗谁呢！你都能轻松上树，还是有一点武功底子的嘛！不用急，一会轮到你再说……”
“啊？不！不！不要啊！我那武功是从小父亲教的，父亲教的啊！真的不是密谍，真的不是啊！我是被他花言巧语勾引的，他骗了我的身子，他骗我说跟着他以后可以享受荣华富贵……我不是，不是啊！”
丫鬟吓得站都站不住，直接瘫倒在地。
“啧啧……老涂，你这老东西还是有些手段啊！就你这身材，也能骗到小姑娘……”
朱钧正说着呢，就听得旁边一名杂役“噗通”一下跪倒在地。
“大人，大人呐！我也是被他花言巧语给哄骗……”
“啊？你考虑好再说……你这样的老涂也要？”
朱钧眼珠子都要惊掉了。
听到杂役这话，老涂原本的痛苦就更加癫狂了。
“士可杀不可辱！二狗子，你给我等着，老子下地府也要拖你一起……”
“啊？不不，小的是说他花言巧语，他……他哄骗小的可以给小的很多钱财，让小的娶上婆娘……”
“哎呀，好好说话，吓老子一跳！”
另外那名护卫则是牙咬的咯咯响，依旧死命苦撑着。
朱钧一看，笑道：“你也不用这样撑着，老实跟你说，老涂是六品武者，他都撑不了一点，你一会想要撑，那想都别想，还是老老实实交代才是正理……”
“哼！”
“不要哼啦！我看你才是和老涂一样，从北辽集训过来的，实在一点，老老实实交代，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，不交代，那是不可能的……平静一下心情，交代吧……”
目光转向秦晴夫人。
秦晴双眼也有恐惧，同样在强忍着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见到朱钧看过来，秦晴轻声道：“老爷……”
“停……停……你老爷不是我，不是我！”
“殿下也是奴婢的老爷……”
“哎呀……”朱钧摇摇头，“这招对老赵那老色批有用，对我……作用不明显呐！别来……我还是讲义气的，不会要老赵的……”
“老爷……”
“哎呀，哎呀，不要再叫了，我就跟你老实说吧，你呢，一会实实在在的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跟紫琴她们说清楚，她们都是七品武者，你该是知道的，你若是起心思，真的骗不了她们……”
“说清楚了，你也不用做什么密谍了，继续做老赵的小妾，就做明谍了，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咱们和东丽国沟通的桥梁……”
朱钧说着说着，脑海中就想到了之前看过的某小说，庆国的密谍据点在北齐都跟公开的一样，尤其是那郭保坤，北齐生怕换一个聪明的来，一直假装不知道。
这个好！
朱钧忽然就想起了雪珂和她的回春堂。
哈哈！
朱钧知道怎么做了！
“老爷，真的不用上这个微……微醺？我愿意全部都说，我愿意做明谍！”
“嗯，那就好，你老实交代，就没啥事了！具体，看紫琴她们了……”
朱钧也不敢去审讯秦晴啊，他怕到时候自己和赵猛一样心软啊。
这一边，老涂已经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了。
“交不交代？交不交代？”
“啊！驴粪蛋啊！你倒是问啊！你不问我咋……咋交代啊！痛死老子啦！”
朱钧一听，乐了。
“赶紧问问题，别光玩了！”
“是，殿下！”
“你是几号？”
“二号！二号啊！”
“不可能！你是一号！”
“啊！二号啊！一号不在总兵府，不在这里！”
“一号在哪里？”
“一号我也不知道啊！真不知道！真不知道啊！啊！大概……大概在府衙那一边……”
府衙……
朱钧也觉得可能性很大。
之前那个三号，就是北城的捕头，说明府衙那边渗透得很厉害。
“说！三号是谁？四号是谁？快说！”
三号已经被抓获录了口供，只不过后来被救走了。
朱钧也想要印证一下他的口供对不对得上。
“三号，我也不知道啊！我真的不知道，他肯定是在府衙那边，官职还不小！不过不确定是谁……”
“哼哼，三号其实……”
朱钧本来想说三号已经被抓获录了口供，哪知老涂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惊掉了他下巴！
“三号基本不跟我联系，我不知道啊，但是四号我知道，四号我知道啊！他就是北城捕头！北城捕头！”
“北城捕头是四号？不是三号？你敢骗我？”
朱钧边说边让人去将贾文和叫来，顺便将北城捕头他们交代的案卷带过来。
“是……啊！是啊，他就是四号！就是四号啊！他和我联络最多！基本都是他和我联络的！”
“那九号是谁？”
“九号？九号是城卫军都头！是都头啊！他在哪个门？哪个门我要想想，在东门！东门啊！”
“八号呢？”
“八号……八号我不认识啊！啊！真的不认识啊！我联络的，就只有四号、六号、七号、九号……”
“八号！八号我认识！我认识啊！大人！”
说话的是刚才看着老涂用刑的那名护卫。
“我之前奉命去和七号接头时，和他一起喝了酒，七号跟我说的，说八号就是三合楼的东家！之前有消息需要传递，也大都是去三合楼的……”
“好！不错！你小子要是立功了，我可以免你一死！”
朱钧笑呵呵道。
“大人，大人，小的还知道六号是谁，六号是……”
这护卫话还没说完，老涂立即道：“滚蛋！小子！六号本来就是我老涂联络的，我能不知道？还用你来说？”
朱钧看着这两人吵起来，笑道：“都可以说，看看谁更了解一些……放心，好好说，有价值的话都能有活路！包括你老涂，要是能够抓到一号，老子做主留你一命！”
从必死变成能够活命，这转变让老涂实在是太兴奋了，以至于都感觉不到太疼痛了。
“大人，大人呐！那一号太狡猾！让我多想想！多想想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