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来了趟龙墟祖地,苏弦自然没有着急立刻离开,而是准备与龙梦璃温存些时日。
龙皇寝殿内,玉髓雕成的流云榻泛着温润光泽,龙梦璃慵懒地斜倚锦垫,玄底金纹的衮服换成月白鲛纱裙。
她赤足轻点着灵泉水面,脚踝处的龙鳞伤痕在氤氲水汽中若隐若现。
苏弦端着鎏金托盘转过琉璃屏风时,正瞧见一滴泉珠顺着她雪白的足弓滚落。
“龙皇陛下倒是会享受,让人好生羡慕啊~”
苏弦轻笑一声,广袖轻拂,三颗灵空果悬浮在翡翠玉碗上方。
“来试试,为夫为你准备的新鲜玩意儿。”
果皮自动剥落,露出内部半透明的果肉,每颗果核都在虚空中划出银色轨迹——这是能修补时空道伤的上古奇珍。
“圣阶品质的灵空果?”
龙梦璃黛眉一挑,吃了一惊。
这东西就算是在鼎盛时期的龙族也不多见,她也只见过两次,却无缘食用。
“听说灵空果是炼制九阶丹药的主材,就这么吃……是不是有点浪费了……”
龙梦璃感觉有些心疼。
“都是些没用的,有什么浪费不浪费的。能够入阿璃的口,那才是他们的荣幸。”
苏弦笑道,并指划开龙血晶髓的琥珀封壳,暗金液体坠入冰玉盏的刹那,整间水榭弥漫起灼热的龙息。
“就你会说话!”
龙梦璃嘴角不自觉微微一翘,心中一股暖流涌动。
“等着。”
苏弦说着,左手虚握混沌灵芝,右手指尖燃起涅盘真炎,淡紫色的菌伞在火中舒展成星云状。
“龙血晶髓、还有这灵芝的品阶……怕是不弱于灵空果……”
龙梦璃越看心中越是有些发颤。
这些平日里放出去都会引得大势力抢的头破血流的宝贝,如今就这样随意摆在自己面前。
夫君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呀?
好神秘的说!
“这是?”
龙梦璃支着下颌,发间星轨龙吟坠随动作轻晃。
她瞥见苏弦用星辰灵露在案几上绘出微型银河,露水沿着星轨蒸发时,竟在碗口凝成环状星雾。
苏弦突然贴近她耳畔,温热的呼吸拂过龙角,带起龙梦璃面颊一片绯红,“是果茶。”
混沌灵芝在涅盘火中炼成淡紫粉末,簌簌落入盛着灵空果汁的玉碗。
苏弦左手虚引龙血晶髓,暗金液体化作游龙在星雾中穿梭,右手并指凝霜,将星辰灵露冻结成细碎的冰晶。
“看好了。”
他屈指轻弹碗沿,四种灵材突然共振。
灵空果的银芒、龙血晶髓的金辉、混沌紫雾与星辰冰晶交织成旋涡,在碗中凝成银河般的液体。
最后撒入的涅盘火种,恰似超新星在星云中央炸开点点金芒。
龙梦璃不自觉前倾身子,鲛纱领口滑落半寸,露出精致的锁骨。
苏弦的视线微微一顿,端起玉碗时拇指状似无意地擦过她指尖,笑道:“还请龙皇陛下享用。”
“夫君这是在调笑奴家吗?”
龙梦璃微嗔,龙息混着星雾漫入口腔的刹那,龙皇鎏金竖瞳微微扩张。
灵空果的清凉顺着经脉游走,修补着时空反噬的暗伤;龙血晶髓灼烧肺腑,却在她皱眉前化作甘泉,将混沌灵芝的药力送往四肢百骸;最妙的是星辰冰晶,每一粒融化都带来清洌的星空道韵。
“这是……”
她抿住碗沿的指节发白,脚踝龙鳞突然泛起虹光。
苏弦顺势握住她欲放下的手腕,指尖按在腕间龙脉:“星辰灵露里掺了月华髓,可解你强行催动时空法则的反噬。”
龙梦璃忽然抬眸,发簪不知何时松脱,青丝如瀑垂落肩头:“倒是没想到夫君会擅长此等药膳……之道?”
龙梦璃对于“果茶”一词不怎么熟悉,故引为药膳。
碗中银河恰好倒映着两人贴近的面容,苏弦低笑时,温热气息染红了她耳尖:“总得学些手艺,以讨得阿璃的欢心,不是吗?”
随着最后一口琼浆入喉,龙梦璃颈侧龙纹突然流光溢彩。
她本能地舔去唇边星雾,却见苏弦喉结微动,耳尖愈发红润了。
苏弦突然伸手拂开她额前碎发,指腹若有若无地擦过龙角:“可还合口?”
“尚可。”
龙皇陛下指尖凝出冰刃,却用来挑起苏弦下颌,“就是甜了些。”
挑逗的冰刃在触及肌肤时化作暖流,苏弦顺势扣住她手腕,将人拉近半尺:“甜的是星辰灵露,苦的混沌灵芝,陛下尝出的……怕是别的滋味。”
窗外忽然飘起灵雨,打在九瓣莲的声响掩住了龙梦璃骤然加快的心跳。
龙梦璃赤足踩上苏弦云纹靴面,星轨龙吟坠缠住他腰间玉佩:“夫君这杯奶茶,可有名字?\"
“取名为「星穹饮」,如何?”
苏弦笑问。
龙梦璃点了点头,笑道:“挺好听的名字,这一杯「星穹饮」若拿去拍卖,怕是抵得上一个二流势力的全部身家底蕴。”
“阿璃喜欢便可,若是能得到阿璃一笑,即便是一流势力的底蕴又算得了什么!”
苏弦毫不在乎。
毕竟他的底蕴可不在什么宗门势力,而是身边的三位道侣,她们才是自己的真正底蕴!
只有她们变得强大了,自己才会更加强大!
“我要是有鸡皮疙瘩,那指定能掉落这满宫殿都是。”
系统在一旁忍不住吐槽,苏弦直接无视。
“夫君对阿璃这么好,倒是让阿璃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。”
龙梦璃嘴角含笑。
“报答什么的……”
苏弦微微倾下身子,眼光不住地在少女的身上扫过,“嘿嘿,并没那么重要,有这份心即可。”
感受到苏弦那火热而又富含侵略的眼神,龙梦璃眼神闪烁,随即一亮,“说起来,夫君离开这龙墟祖地许久了,还没有好好参观过吧?”
苏弦闻言一愣,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“既如此,为了报答夫君的这杯「星穹饮」就让奴家亲自为夫君介绍一番吧?”
龙梦璃眼神狡黠,轻笑道。
苏弦心里虽有些失望,但也不着急,“既如此,那便有劳夫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