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针对您自己？”
“还是这张桌子上的所有恶魔？”
命运骰滴溜溜转着，骰面闪过不同的字迹，只对李阅可见。
运气要集中，李阅传念给命运骰一份名单，包括三位恶魔之子、学者、铜勺、加拉瑞克、皮哥几位藏书库与斗兽场的核心恶魔。
“您可以认定这件事已经完成。”命运骰没问因由，便同意了李阅的条件。
仿佛这场战争的走势已被它判定明晰。
“有什么建议吗？”李阅把命运骰当成一位预言家，期待它掷出一些对城防军有利的数字。
“我已经在这张赌桌上，还需要进一步说明吗？”命运骰骰面上的1点眨了眨。
“命运眷顾胜利的一方哈！”布袋恶魔笑。
圆桌上的恶魔们轻松了一些——欢愉之间、金库与赌场都对这场战争表示支持，看情形赢面非常大。
而李阅想起的是……远征军出发之前，命运骰应该也像是这样与孟菲修斯谈判，是不是也符合恶魔总司令的期待，给出了天脊必然陨落的答案？
孟菲修斯也许与自己一样，根本没有渴求战争运，而是召唤运？
召唤出天脊，然后吃掉？
从这个角度来说，远征军的确胜利了。
赌场站在胜利一方。
李阅正想着，命运骰直接离开，留下一枚精致的骰子在圆桌上滚动。
也留下这场进行到一半的会议。
“下一位是……”李阅转过眼洞，望向圆桌下方的恶魔商人队伍。
恶魔商人们以卖卖为首，此刻都躲避起李阅的目光，不想成为第一个与城防司令官交涉的商人——金库的恶魔书记官都要被斗兽场之王直播签约，交易似乎很难按照商人们期待的方向发展。
卖卖是恶魔之子，与戴门本本和斯科尔瑞克同届，恶魔商人们推出它作为代表。
但实际上，李阅与卖卖的交集并不多，甚至在封闭战训的时候，这个恶魔商人支持的正是纯血恶魔波什。
这笔账怎么算？
且由于阿巴贡的存在，导致李阅看商人十分不顺眼。
城防司令官把厌恶写在脸上。
“我们可以提供一些非常优惠的价格，物美价廉的货物……来支持城防战争蛤……”卖卖揉着手背上的脓包，以一种很笨拙的方式开场。
恶魔商人在恶魔图鉴中的编号是No.501，是属于保鲜库范畴内的恶魔。
习性一栏描述了它们是行走在各个异界和混沌寻找商品、贩卖商品的恶魔，不断擭取金币、丰富货物，一步步接近商人的顶点。
“你的商品，金库都有吗？”布袋恶魔撇撇嘴。
恶魔商人顿住。
“我需要的，金库可以给，那还有什么货物是金库没有的？”李阅询问卖卖，想要知道恶魔商人们究竟能拿来什么特别的好玩意。
实在不行，就杀掉恶魔商人，爆些道具和装备？
恶魔商人会掉落鉴定之瞳，李阅已经有了，只能期望这些商人随身带着的那些首饰有更多的价值……
望着珠光宝气的商人，李阅评估起杀掉他们会欠多少的债务，欠给谁。
卖卖看了看戴门本本，有些想要求助的意思。
“这帮奸商可不会把好东西送进金库，一个比一个油滑、吝啬……”戴门本本不知道是在帮卖卖还是在出卖卖卖。
“你别看他们虽然长了一张愚蠢的脸，但是都精明的很，知道打不过逃不掉，现在开始装傻了哦……你看你看……”戴门本本用羽毛笔指着恶魔商人们的蛤蟆脸，直接攻击起了他们的外貌。
卖卖和恶魔商人们一脸无辜，不知是真的手足无措，还是在贯彻着装傻的策略。
“不用多说了，我决定了，你们的任务，是搞来塔斯帝国的科技……”李阅懒得与卖卖进一步谈判，准备用强盗的方式与商人谈合作。
塔斯帝国已经研制出飞机，他们的研究也一定不会就此止步，那么无论是卫星还是藏书库的逃离计划，都可以借鉴一些塔斯帝国掌握的科技。
这些是金库提供不了的，也是很难刺探得来的。
卖卖沉默。
身为商人，卖卖当然知道塔斯帝国的科技，是目前凯欧斯大陆上最具价值的商品之一。
严格说来，正是因为这种科技，才有了这场战争和这次会议。
而另一件，就是藏书库的科技。
但直接叫商人去窃取帝国的科技……斗兽场之王是不是误会了什么？
“我们是商人，不是盗贼……”卖卖开始寻找借口。
“异界的商品都搞得到，却拿不来塔斯帝国的飞行科技？”布袋恶魔膀子一沉，“还是你们想要试一试城防司令官的家底……够不够吃掉你们这些恶魔商人？”
有信源、欺瞒之杖和颗粒，李阅有把握撸光在场的恶魔商人，一个都逃不掉。
感受到布袋恶魔空洞的眼神，卖卖很快屈服。
又或者说，这原本就是他可以接受的合作方式。
“你让我们没有选择……”卖卖应承的方式也很可怜。
但它还没有说完，又被李阅打断：“并且有一个前提……”
“你们的任何行动，都不增加城防司令官的战争债务。”李阅在见到恶魔商人的一瞬间就已经划好这根底线，以免再像杀阿巴贡时那样，莫名欠债。
戴门本本笑哈哈，非常乐于见到卖卖被斯科尔瑞克抢劫。
“打白工？这……”卖卖终于攥紧手上的戒指，“这不符合我们做事的规矩，如果您一定要这样的话，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们吧。”
“杀了我们，您也无法得到想要的商品。”卖卖委屈至极，但也是在变相提醒着城防司令官恶魔商人们的价值。
“不是打白工，你们的一切收益，都与金库单独结算。”李阅直接把戴门本本也划进谈判的范围内，“我只要结果，报仇是一个国家或者是一根毛，都由你们谈，总之和城防司令官没有任何关系，也不会出现任何债务……”
戴门本本笑不出了，卖卖的蛤蟆脸拧成一团，思索是否值当。
反正只要钱，不管是金库出还是斗兽场出，卖卖都可以。
“这是你欠我的债，那时欠的。”封闭战训中，卖卖曾对波什提供帮助，李阅记得。
“你们可以把这次合作理解为对战争的投资。”李阅摊摊手，“你们有可能血本无归，也有可能大赚特赚。”
“至于能赚多少，就看你们两个怎么谈了。”
“我很开放的，也充分欢迎你们放出消息，吸引更多恶魔商人，甚至是人类的商人加入这场投资。”李阅开始招商引资。
因为李阅相信，恶魔商人们一定与人类商人联系紧密。
“总之我需要塔斯帝国的科技，飞行科技，一切科技……”
“明白了吗？”李阅摩擦双剑，指着卖卖的鼻子。
“明白了……那我想……再增加对这场战争的支持力度蛤。”卖卖的表情突然从委屈变成振奋，蛤蟆嘴大张。
“比如一些也许你非常急需的材料。”
恶魔商人现出商人本色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