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俩臭小子刚才还在这儿玩粑粑呢!
下手够快的!
一把提溜起墙角的小白,贾东旭再出现时,已经换上了羊爷的装扮。
“小白!快过去闻一闻!”
贾东旭从随身空间放出小白,指着地上的一坨‘答辩’外加三根小树枝吩咐了一句。
如今的小白可一点也不小,肩高一米,体重一百多斤!
只需往那儿一坐,就能给家人带来满满的安全感。
要是再稍微叫上两声,其他小孩儿立马就能认出他们的孩子王是谁——狗主人棒梗!
这不,前些日子还把棒梗的同学刘建国给吓哭了。
一百多个月大的瓜娃子哭着指天发誓,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壮实的中华田园犬!
小白鼻头耸动,可惜棒梗留在此地的气味早已飘散,取而代之的,是一股‘答辩’味!
顺着贾东旭手指的方向看去,它认出这是其他狗留下的,顿时感觉狗格受到了侮辱。
“旺旺!!!”
一怒之下就叫了两声,表示抗议!
“赶紧的!回去给你加鸡腿!十个!”贾东旭催促道,同时他也很无奈。
这个年纪的男娃就是比较亢奋,精力旺盛,人嫌狗憎!
没办法,激素水平异常!
事急从权,他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!
果不其然,此言一出,小白顿时眸光炙热地盯着那一坨‘答辩’。
说真的,贾东旭真怕它忍不住把线索给吃掉!
好在小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。
二人一路寻着味道一路往南!
‘果然在崇文区!’
......
与此同时,崇文区某间小院内。
“呜呜呜~~!”刘建国的嘴被堵上,大眼珠子往外不停淌着眼泪。
王国庆稍微淡定一些,但同样苦着小脸。
唯独棒梗的嘴没被堵上,他还以为碰见了普通的拍花子,语气嚣张:“识相的赶紧放了小爷!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?哼!说出来吓死你们!”
“行了!你小子别装了!要不是你爸贾东旭得罪了人,我们才懒得冒险!”人贩子笑着捏了捏棒梗的小脸。
此言一出,棒梗心神巨震,大脑如遭雷击!
‘奶奶!你快管管你儿子吧!他坑我啊!!!’
但他很快又灵机一动!
“哎呀!大爷!你们这是抓错人了呀!贾东旭我认识,是我们院儿的邻居!我姓阎!而且从小父母早亡,都是我爷爷把我一手带大的!”
“你们不就是要钱吗?我爷爷有钱得很!”
“真的!他老人家最疼我了!只要你们现在老老实实地把我们仨送回去,他老人家保管给你们很多很多毛票!数上三天三夜都数不完!”棒梗越说越小声,显然他这点想象力已经不够用了!
此言一出,人贩子不禁皱了皱眉。
“嗯?!你刚才不还说你爸很厉害吗?”
“咳咳!我要是不这么说,大爷您早给我嘴堵上了!我阎解旷对天发誓,这回若有半句虚言,下辈子一定给您当牛做马!”棒梗正色回答。
“靠!难不成真抓错人了?”人贩子面色有些难看!
就在这时,院门突然打开,吓得几个人贩子脑袋一缩,刚想伸手掏家伙。
下一瞬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。
一道修长伟岸的身影从天而降,局势瞬间发生逆转。
贾东旭在院外将方才大逆不道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!此时,他面具下的脸色黢黑,表情十分僵硬。
‘啊!好厉害!可惜了,这人要是我爸就好了!’眼见如此突变,棒梗内心忍不住吐槽起来。
随即他大眼珠子一转就上前抱住了‘羊爷’的大腿。
“师父在上!还请您教我本事!”棒梗满脸虔诚之色。
贾东旭见状,面具下的眼角疯狂抽动,后槽牙咯吱作响!
他觉得自己不干净了,感觉就像是腿上粘了一坨‘答辩’!
‘不生气!不生气!为了这么个孽障气坏了身子,不值当!’
‘总算没有愚蠢到认贼作父,这次就放你小子一马!’
“咳咳!!!本座不收徒!”羊爷的嗓音低沉而浑厚。
“啊?那....那义子收不收?”
“不收!!!”
“其实....当儿子也不是不能商......”棒梗腆着脸说道。
“滚!!!”
“哎呦~~!!!”
贾东旭忍无可忍,抬腿把人甩飞了出去。
‘回去非得好好治治你的臭毛病!’
...
半小时后,三个倒霉孩子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!
棒梗走在泥泞的小路上,一步三回头。
他还不知道,打从今儿起,他的‘嫡长子身份’已经被某人废除了!
贾东旭收回目光,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。
...
等他回到生产部技术科办公室的时候,里面的杂物早已不翼而飞,原本的办公桌和座椅也都被挪了过来。
或许是杨卫国良心发现,还给他的办公室装了吊扇。
再抬眼扫视周围技术科的科员,发现他们个个满头大汗、气喘如牛,显然是短时间内来回搬运杂物导致的。
这些人当中,就包括了刚被降职成助理技术员的杨为民!
贾东旭没有理会他们,反锁上房门,身形进入随身空间。
这些日子东城区黑市陆陆续续抓了几十个活的人贩子。按照规矩活下来的,只有七八个!
如今都在这里,成了鬣狗的手下,被他训得服服帖帖的,每天都在用汗水和余生赎罪!
至于那个西城区的鬼子,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消耗一枚毒气弹,腐蚀性毒气、刺激性毒剂还有窒息性毒气,三天一个轮换。
眼瞅着两箱毒气弹已经快消耗殆尽,贾东旭当即又大方赏赐了他十箱,便不再理会。
“爷!东西小的都已经准备好了!您这边请!”鬣狗见到他忙屁颠屁颠凑了上来。
“嗯。”
贾东旭语气冷淡,转而看向面前的物证。
几个布满锈迹的铁罐头,里面各装着一张信纸,剩下的还有一些钱、票、烟、火柴,外加十根黄鱼。
这些都是从人贩子身上剥下来的。
在确认鬣狗没对东西做手脚后,他把烟抛了过去。
“谢爷赏!”
像鬣狗这样的人,媚上必欺下!但这正是贾东旭所需要的!
...
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些物品的过往如电影般重现在贾东旭的视野。
他的脸色也逐渐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