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将舞姬带回了下榻的客栈,命人将其捆绑在椅子之上。
他端坐于舞姬对面,目光如炬,细细地打量着她。
舞姬虽身陷囹圄,五花大绑,却依旧昂首挺胸,眼神之中毫无惧色。
“报上名来。”李承乾开口问道,眼睛不自觉的往她身上看去。
“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!”
舞姬冷哼一声,将头扭向一旁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“本宫并无杀你之意。”李承乾微微一笑,那笑容中却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。
“只是有几个问题,想向你请教一二。”
“我什么都不会说的!”舞姬斩钉截铁地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决绝。
“哦?是吗?”李承乾挑了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
“本宫观你年纪轻轻,应该还未曾领教过大唐的刑罚吧?来人,将本宫的刑具呈上来!”
侍卫们面面相觑,他们跟随太子多年,南征北战,见惯了沙场厮杀,却从未见过太子用刑,更别提什么刑具了,一时间,竟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“殿下,您您有何刑具啊?”
一名侍卫小心翼翼地问道,生怕触怒了太子。
“这个嘛”李承乾摸了摸下巴,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
“去,寻一根羽毛来!”
羽毛?侍卫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这轻飘飘的羽毛也能算作刑具?这简直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。
“还不快去!愣着作甚?”
李承乾见侍卫们呆若木鸡,不由得催促道。
侍卫们不敢怠慢,只得四处寻找,最后从一只正在院中踱步的鸡身上拔下一根羽毛,双手捧着,恭恭敬敬地递给李承乾。
李承乾接过羽毛,走到舞姬面前,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此乃本宫特制的刑具,其滋味嘛你很快便会知晓。”
说着,李承乾用羽毛轻轻地在舞姬的脚心挠了起来。
这突如其来的痒意,让舞姬猝不及防。
舞姬先是一愣,随即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,那笑声清脆悦耳,却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。
“你这是作甚,莫要挠了”
舞姬一边笑,一边扭动着身体。
躲避羽毛的攻击,然而她被绑得结结实实,根本无法动弹。
“说还是不说?”李承乾一边挠,一边问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。
“我说,哈哈”
舞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眼泪都笑出来了,她从未想过,这世上竟有如此残酷的刑罚。
李承乾这才停下手,看着舞姬,等待她的回答。
这舞姬的心理防线已经被彻底击溃。
“我叫阿兰。”
舞姬喘着粗气说道,声音断断续续,“我是王宫里派来的”
“王宫里派来的?”
李承乾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,这国王的宫廷之中,竟然也暗藏杀机。
“是谁派你来的?”
“是大王子。”
阿兰断断续续地说道,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。
“大王子?”
李承乾眼中寒光一闪,“他为何要刺杀国王?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?”
“因为因为他想当国王。”
阿兰说道,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,“他答应我事成之后就放了我的家人。”
“你的家人?”
李承乾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信息,他心中一动,这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。
“你的家人怎么了?他们现在何处?”
“我的家人被大王子抓起来了他说,如果我不听他的,就会杀了我的家人。”
阿兰说着,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。
她本是一个柔弱的女子,却被迫卷入了这场残酷的权力斗争之中。
“你刚才不是说,你的家人是被贪官污吏害死的吗?”
李承乾突然问道,声音变得冷厉起来。
阿兰一愣,眼神闪烁起来,她没想到李承乾竟然如此敏锐,连她话语中的破绽都能察觉出来。
“怎么?编不下去了?”
李承乾冷笑一声,眼中充满了鄙夷。
“你所言,看似可怜,实则漏洞百出,你说你的家人被贪官污吏害死,却又说你的家人被大王子抓起来,这不是自相矛盾吗?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,如此好糊弄吗?”
阿兰低下头,沉默不语,她知道,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李承乾彻底识破。
“看来,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。”
李承乾叹了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失望。
“来人,继续用刑!”
“别挠了我说实话。”
阿兰连忙说道,她再也承受不住这酷刑的折磨。
“我我其实不是醉乡国的人”
“哦?”李承乾来了兴趣,他倒要看看,这舞姬究竟是何方神圣。“那你究竟是何人?”
“我我是邻国派来的细作”
阿兰说道,声音低如蚊蚋,“我的任务就是挑拨国王室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”
“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?”李承乾问道,他心中充满了疑惑,这邻国究竟有何图谋?
“因为因为我们国家想要吞并醉乡国”
阿兰说道,她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,“只有让醉乡国内乱我们才有可乘之机”
李承乾听完阿兰的供述,心中一阵后怕。
这小小的醉乡国,竟然也暗藏着如此多的阴谋诡计,各方势力盘根错节,稍有不慎,便会万劫不复。
若不是自己阴差阳错地卷入其中,恐怕这醉乡国早已生灵涂炭,百姓流离失所。
“殿下,这妖女所言可是真的?”
侍卫在一旁问道,他难以置信,这小小的醉乡国,竟也如此不太平,各方势力暗流涌动,一场腥风血雨似乎在所难免。
“八九不离十。”
李承乾沉吟道,他相信自己的判断,这舞姬所言,应该属实。
“看来,这醉乡国的水,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啊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该当如何?”
侍卫问道,他已经完全听命于李承乾,毕竟,太子的智慧和谋略,远非他所能及。
“是否要将她交给国王陛下?”
“当然要交。”李承乾说道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不过,不是现在。”
“那是何时?”侍卫不解,他心中充满了疑惑,不知太子究竟有何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