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你们院儿里的人说,半个月前你把傻柱打到重伤住院,血流了一地不说还切了一个,有这回事儿吧?
你要想清楚了再说,我们公安讲的是老实交代、宽大处理,可别自误。”
许大茂听到公安的询问就有点心虚,心道这公安不是应该来找我验伤?怎么现在好像我成被告了?
不过他知道这事儿满院儿的人都是见证者,他想抵赖都抵赖不了,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道:“公安同志,这事儿是我干的,我承认!
但要不是因为傻柱之前不问青红皂白打了我一顿,我也不会失手导致他受那么重的伤,这都是我一时头脑发热犯的错。
如果要是因为这事儿傻柱找我要赔偿,让他说个数,我肯定不带还价的。”
“你错没错要问法官,我们公安只负责收集证据,行了你在这里签字画押吧,最近不要离开四九城,有什么需要你配合的我们会随时找你。”
送走了公安,许大心底开始发毛,要是公安把所有的事情都刨根问底,那自己在轧钢厂考核时干的事儿会不会被翻出来?
别查来查去最后查到自己头上,那可就麻烦了。
轧钢厂里,易中海忙活完手头的工作,和车间主任打了个招呼便去找了杨利民。
按理来说像易中海这个级别,是不能随时见到厂长的,但自从轧钢厂的八级工都被秘密调走,易中海这个七级钳工在厂里就成了最厉害的钳工师傅。
刘秘书看到老易过来,还主动帮他敲门请他进屋,这就是钳工大拿的牌面!
“杨厂长,您好。”
“易工,我们前几天不是才见过,你这个时候过来....有事儿?”
听到杨厂长的询问,易中海也没废话,掏出红木牌子就递了过去,杨利民接过牌子后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久,才满脸疑惑的问道:“易工,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
这个牌子怎么在你手里?”
易中海把聋老太太中风的事情简单的和杨利民说了一下,又说明了此次来意,最后问道:“杨厂长,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傻柱这事儿好解决吗?”
杨利民听罢一声冷笑,他笑的是易中海眼皮子太浅、没见识。
他是什么级别?厅级!
派出所所长什么级别?科级!
他一个厅级领导找一个科级办事,会有难度?
除非两方有什么杀父之仇,否则都会给予方便之手吧?(四九城有个别的派出所一把手是处级!)
把牌子还给易中海,说了句等消息,便把他打发走了。
等老易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,杨利民拿起电话便打了出去,他本以为轻松惬意就能搞定的事情,这次却碰了个钉子。
“牛所,你说傻柱入室行凶证据确凿放不了?
他不就是被许大茂打进了医院,出来后脑袋一热报复回去了嘛,有什么大不了的?
哦?娄家那边不松口?许大茂还是娄家的女婿,行,那我明白了,这事儿咱们就聊到这,回头我去找娄董谈。”
杨利民放下电话,揉了揉胀痛的额头,这事儿牵扯到了娄家那就不好搞了,虽说娄半城已经没有半点权利,可人家毕竟在解放前后都捐了不少资产,到现在上面还有人帮他说话,不好接触啊。
思虑再三,杨利民还是决定把这事儿放一放,看看事态发展再考虑出不出手,聋老太太还以为找杨利民就可以把事情解决了呢,怎知道她这人还没死,茶就凉的差不多了。
画面一转,刘光天跟何雨水在火车上坐了两个多小时,终于到达了保定火车站。
61年的保定火车站是个刀把型建筑,此时这里还是省会,是重要的交通枢纽,所以在这里坐火车的旅客那叫一个人山人海、摩肩擦踵。
刘光天拉着何雨水,好容易从汹涌的人流中挤了出来,一路走到东北角的铁路大楼,在一楼的食堂买了几个馒头和小咸鱼就地来了顿下午餐。
吃饱后跟火车站的工作人员打听到了纤维厂的具体位置,俩人便乘坐公交车前往西郊。
保定纤维厂位于市西郊,属于保定西郊八大厂之一,有一首歌里唱的:八千儿女齐努力,把美丽的天鹅放飞四方,说的就是这家工厂。
刘光天跟何雨水到了厂门后,发现这里比轧钢厂还要严格几分,好在他们俩带着介绍信,和站岗的保卫人员沟通了一下说明他们是从四九城来的,找何大清,就有专门的保卫人员去帮他们喊人了。
约莫过了20多分钟,一个脑袋略微秃顶的中年男人从厂里慢慢走了出来,刘光天视力好,离老远就看出来人正是何大清。
何大清跟白寡妇跑的时候何雨水才6、7岁,虽说已经记事儿可近十年的时光早就让她忘了父亲的样子。
何大清则不然,当看到雨水第一眼的时候,就知道这是自家闺女来了,这是一种血脉传承,是父亲对孩子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关爱。
“雨水,你怎么找到这来了?”
何大清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来人是何雨水,当即问道。
何雨水此时反倒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,刘光天看到这忙帮她回道:“大清叔,您家里出了点事儿,雨水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您了。
您看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,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聊?”
何大清仔细瞧了一眼刘光天,硬是没看出来这小子是谁,他离开了近十年,能认出来刘光天才是怪事儿。
好在他也知道厂门口不适合说话,便带着俩人往厂西边走了走,那里有个小公园,几人就在公园里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展开交谈。
“雨水,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,应该上中学了吧?”
何大清发出了由衷的感慨,快十年没见到自家闺女,他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而何雨水更是不知道怎么说,她此时内心及其矛盾,恨自己的父亲在她幼小的时候就卷包跑路,更恨对方一走近十年渺无音讯,可亲哥还等着面前这位去找人搭救,她不想说也得说。
“爸......叙旧的话咱们回头再说吧,我来找你是因为哥被公安抓了。”
“柱子?他犯啥事儿了?”
刘光天在何大清的眼神里明显看到了慌乱,心道你这才哪到哪,他今天带何雨水过来可是准备扒豁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