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龙塔中,晋王拓跋宏问智信:“师父既然我的十二往生莲花经已经小成了,不如让我出塔吧,我想见见我皇姐。”
智信:“殿下,不可,为师断定七日,现在才过去两日了,不差这几日。”
拓跋宏道:“外面的局势,除了师父透露给我一些信息,很多我也不知道,但是不知道是否是修行有小成,这几日总是觉得有大事发生,心绪不宁。”
智信:“为师让你在塔中静修,就是避开这些是非应果,而你出去之日,就是拨云见日之日,陛下的身体即使不出意外,也拖不过3个月了,早晚有这么一天,反正目前来说,谁不在局内,谁才是最后应了这局的人。”
拓跋宏叹息道:“无论局势如何改变,我都不希望我爱的人受到伤害,无论是父皇、母妃、皇姐、永慧,还有永琳,甚至是我二哥、五弟、六弟。”
智信:“其实有人的谋划或许跟我们一致,在三位王爷进京后,最为低调的就是燕王,但是我总觉得他不在局外,反而应该在局内,殿下不可不防。”
拓跋宏道:“五弟和我的身份都比较特殊,历来都排除在继承者之外,而且差不多同时发配边疆,或许他真的是为了避祸吧。”
智信:“他和漠北来往密切,之前小天师探查到有高人入京,但是奇怪的事,之后此人又北返,并为进入东都,初步判断这人当是漠北的狼神大祭祀,如果说他所来毫无目的,很难让人相信,而且十二大巫的玄冥滞留京城,此人善于藏匿,所以一直也没用被小天师抓到人,虽然没有惹出什么事端来,但是他所来必定有所图谋的,以上种种和燕王病倒的时间又出奇的温和,因此很难说彼此之间没有关联。”
拓跋宏:“五弟难道想借漠北之力以谋大位,此乃大忌啊。”
智信:“他在朝中和你一样并无根基,军中根基甚至还不如你,他借漠北之力很正常,你未来也有可能要借西辽之力的。”
拓跋宏叹了一口气:“若说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人,可能就是五弟了,我们自幼一起长大,同一个母亲抚育,若手足相残,恐母亲会伤心的。”
智信:“齐王有退意,周王多行不义,目前诸位皇子中,反而你和燕王机会最大,或许避免不了。”
拓跋宏将手扶在木栏之上:“避无可避,时至如今,无法回头了。”
.....
永慧、永琳送了些安胎的补品过来,待了一下,就跟德昭公主告辞
永慧:“皇姐,我们就先告辞了,您好些将养,注意身子。”
依琪:“二位妹妹有心了,日后既然我要在宫里多待些日子,不如你们多来我宫里走动,也当给我解解乏。”
永慧:“必定多来。”
永琳:“那皇姐,我们走了。”
永慧转身出去的时候,刚好路过燕王身边,起先永慧也并为在意,但是想起那晚的梦.
“待选姻缘 大魏五皇子燕王拓跋烈(龙德星君洪锦转世)”
永慧忍不住与拓跋烈对视了一眼,就是这一眼,拓跋烈全然想起来了,这永慧公主当就是那日梦中梦见,让自己心痛如绞之人,拓跋烈内心顿时翻江倒海,为何永慧公主让自己如此牵挂。自己向来善于隐忍、在美女面前也并不会过于冲动,诚然永慧公主是绝色,但是公主未来是要做太子妃,成为自己皇嫂的人,自己决不该有如此波澜。
拓跋烈干脆低下头去,不看直视永慧的眼睛,永慧也急忙闪避开,加快脚步出了殿门。
永琳见永慧脸色有些突变,便问道:“慧姐,你怎么了?”
永慧笑了笑道:“没事,今日有些累了,我们早些回宫吧,我想休息一下。”
拓跋烈看着永慧出门的背影,目光久久不远放下。
“二郎、五郎、六郎你们随朕来一下天庆阁。”
陛下起身,转身又对依琪说道:“琪儿,为父晚点再来看你。”
公主点点头.
皇后纯妃带着其他皇子公主道:“恭送陛下,恭送父皇!”
三位王爷跟着陛下出了殿门.
皇后也牵着小王子、小公主道:“你们两个小鬼就跟外祖母回长春宫吧,让你们母后休息一下。”
两个小家伙依依不舍的看着母亲
依琪公主:“你们随外祖母去吧。”
纯妃也带着两个孩子告辞:“依琪,那我也回宫了,你好生修养。”
依罗笑着道:“皇姐,你确实好看,但是脸色苍白了些,好好休息吧,依罗和母妃先走了。”
拓跋康也说:“皇姐,那我也走了。”
公主摸摸二人的头,小公主和七皇子跟随纯妃也走了。
最后居然留下了萧思钰一个人,刚才进来他就一直插不上话,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了,他才上前来说话。
萧思钰:“皇姐,我是萧思钰,那日迎接的时候,我们才刚见过,刚才进来见父皇母后,还有哥哥姐姐们都在,也没顾得上跟您说几句话。”
依琪笑了:“思钰,你既然是父皇义子,由受封大魏的雍王,按照年龄我该叫你一声七弟,七弟不用拘谨,日后多来姐姐宫里走动走动。”
“好咧,听皇姐的,皇姐好些安养,小弟今日就不打扰了,哦对了,今日弟弟带了几斤我们南朝的贡品阿胶,听所对女人滋补最为有益,我交给姐姐公里的女官了,回头可以让胡太医帮忙熬制一下。”
“多谢七弟费心了。”
“好,小弟先走了,过几日再来探望皇姐。”
萧思钰走后,这长仁宫恢复了安静,公主这才起身下了床,开始在四周游走,一切都是十四年前她出嫁离宫时候的模样,只是母妃和三弟不在,公主难免有些神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