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回来的时候,你母亲就不见了,我知道你们还有事要忙,就没说。”裴父无奈解释。
裴嘉珩也就算了,是他儿子,这没什么的。
可姜穗穗是局外人,能把他送回来就已是仁至义尽,他自然不好再麻烦她。
正因如此,他才没和她说。
裴嘉珩闻言,也能理解裴父的做法。
裴父一向不苟言笑,也不愿麻烦他人,尤其是对他有恩之人,姜穗穗便是其中一个。
收起思绪,他回到正事上。
裴父都没找到裴母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人已经被其他人给带走了。
毕竟这是裴家,是裴母的家,就算她真的疯了,肌肉记忆也不会让她在外面乱跑的。
猛然间,他双眼一亮,“父亲,我想起来了,母亲很可能在疗养院。”
“不可能,你母亲好好的,怎么会去那里呢?”裴父反驳,很是不解。
裴母的身体情况,他最为了解,虽不说有多好,却也还没到要去疗养院的地步。
裴嘉珩耐心地诉说着,“当年的事情是这样的,母亲不知因何原因疯了,便被送去了疗养院,还是姜家人带着我一起送母亲去的,我不会记错的。”
十年前的记忆虽不多,但都被他牢牢地记在脑海中,不敢忘却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裴父不知其中发生了这么多事,听完一切后,不禁感慨,“若是当年我留在家中,也不会出这么多事了,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啊!”
裴嘉珩虽然没说具体原因,可他不用想都知道,裴母疯了的原因肯定有他,他逃不开责任的。
裴嘉珩急忙安抚,“不,父亲,这不是你的错,你也是受害者,要怪只能怪这人心太贪婪了。”
姜玉堂要是不觊觎骰子的长生不老之术,也就不会囚禁父亲了。
这一切的根源都在此。
眼见父子两人沉浸其中,无法自拔,姜穗穗出声提醒,“咱们要不先去一趟疗养院,至于其他事之后再说,你们认为呢?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与其为此而伤心,还不如把正事解决掉。
“你说的对。”裴嘉珩回过神,“父亲,咱们这就去疗养院。”
几人风风火火地来到疗养院,前台的护士出声制止,“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入!”
裴嘉珩上前,“我是来找我母亲的,她被送来这里了。”
“名字。”
报了名字之后,护士蹙眉,神色多了几分警惕,“院里没有这号人物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裴嘉珩惊呼一声。
他分明是跟着姜家人一起送母亲来的疗养院,怎么可能不在呢?
他不死心地又报了一遍名字,得到的答案依旧。
“不好意思,系统档案里确实查无此人,你们若是没事就速速离去,切莫在此处喧哗了。”
裴嘉珩就是再不信,可事实已然摆在眼前,他不得不相信。
“无妨。”裴父不忍他自责,开口安慰道,“或许是你的记忆出错了,又或者是其他原因,我们再找找其他地方就行了。”
裴嘉珩刚想讲话,一阵刺痛席卷全身,可谓痛彻心扉。
“我的头……好痛……”
他痛苦地瘫坐在地上,嘴唇苍白。
“阿珩,你这是怎么了?”裴父扶着他,焦急万分。
裴嘉珩强忍着疼痛,艰难地开口,“不知为何,我的头突然很痛,包括身体都疲惫的很,总觉得下一秒就要倒下了。”
他看向姜穗穗,想征求答案,“可我的身体一向很好,这是什么原因?”
姜穗穗神通广大,一定有法子。
“我也不清楚。”她耸耸肩。
她能催动骰子,也能施展一些简单的术法,可这并不代表她是万能的。
她不是医生,又怎么知晓他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?
裴父酝酿了会儿,沉声道:“若是我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这个时空出现了排异反应,你才会感到不适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没事?”裴嘉珩抬眸,对上姜穗穗的视线。
他们都不属于这个时空,按照裴父的说法,姜穗穗也该有反应的。
“不,她不一样。”裴父摇摇头,“她能催动骰子,不论去到任何时空,对她都不会有影响的,骰子会护住她的。”
这一切因骰子而起,所有的能量也来于它,护住使用者自然是小菜一碟。
至于裴嘉珩是被姜穗穗带过来的,普通人的身躯,自然无法抵挡排异反应。
“就没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吗?”裴嘉珩不死心。
他还没找到裴母,不能就此放弃。
他坚信,除了骰子的能量外,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。
然而事实是残忍的,裴父摇头叹息,“排异是每个时空都有的,无法克制。”
不等裴嘉珩回应,他先一步做决定,“行了,不必纠结此事,你们帮我的够多了,也该回去原来的世界了,接下来的真相就让我自己去寻找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