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音看着余牡尧,他就像个凶神恶煞的厉鬼,眼睛里全是杀戮,嘴角带着邪性的笑,他勾着唇看向穆音,穆音心脏猛地跳漏一拍。
走到这里,穆音已经没有退路了,她只能把希望跻身于俞危,希望他能赶紧打完电话来救自己。
穆音后腿用力一蹬,朝着余牡尧的脸上跑过去,亮出指甲直接对准余牡尧的脸,划出浅浅一道,可惜她的指甲被剪过,划得不深。
“畜生,老子还没找你,你到自己送上门来,既然俞危能为了两只破猫和我撕破脸,那我倒要看看他带来的猫只剩一滩血水,他又能怎样。”
余牡尧斜眼撇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猫,随手把受伤的石头砸在它身上,穆音着急的往那只猫那里跑,可她的速度还是没赶上,等她跑到的时候,那只猫已经变成一滩肉泥,只剩小猫的眼睛睁得大大的。
穆音本能地觉得恶心,她回头看着余牡尧,余牡尧已经抬手冲她过来。
她看着眼前的余牡尧,只觉得这么陌生,眼前的人和当初救自己的那个人好像不是一个人,她的初恋就这样烂掉了。
她的初恋早在三年前的片场就烂掉了。
穆音连感怀的时间都没有,余牡尧已经对她伸手,她连忙跳上一边的木桩,用自己剩的不多的指甲用力抓着木头,余牡尧站起来嘲讽的哼笑,“畜生就是畜生。”
他抓住穆音的尾巴把她从木桩上拉下来,穆音整只猫被倒抓着,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尾巴火辣辣的疼,像是被火烧,被石头砸。
穆音长着爪子,想要去抓他的腿,余牡尧把胳膊伸展她就彻底没了办法,穆音低头,看着变成一滩血水的小猫,被涨上来的海水哗啦啦冲走,最后连一滴血水都不剩。
穆音张着嘴,她第一次感觉到心这么痛。
“俞危,你来救救我吧...”
余牡尧把穆音重重摔在地上,然后在她的身上踩一脚,亮的可以反光的皮鞋踩在穆音身上,她本就不壮实的身子几乎变形。
穆音嘴角全是血,她拖着一口气,不知道为什么,她就是相信只要她不闭上眼,俞危就回来救她。
“你住手!余牡尧,网上关于你虐猫的事情已经炒得沸沸扬扬,你确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吗?”
余牡尧看见俞危,脚下更加用力,穆音隐约看见俞危的身影便彻底昏了过去。
穆音再醒来,周边一片白,一个穿着绿手术服带着口罩的人站在她床前,她吸口气,胸口顿顿的疼,疼的他忍不住皱眉。
“好了,手术挺好的,现在猫也醒了。”
医生翻开穆音病床上的名牌,“告诉音音家长,可以来看看自己家的毛孩子。”
俞危直接飞过来冲到穆音病床重重撞了一下,穆音眯着眼睛,世界还是黑白色的,她还是小猫。
她看着面前的俞危,他眼睛通红,右眼一片乌青,嘴角也破了,看上去很狼狈。
“俞危怎么变成这样了,身上这么多伤。”
俞危下意识就要去挡自己脸上的伤,可他眼角嘴角全都是,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去遮哪里。
他推着病床,把穆音带进小宠物的病房,病房里一张张小床并排着,上面躺着生病的小猫、小猫还有一只小松鼠也混入其中,她们有的绑着胳膊,有的绑着腿,还有的用纱布盖着眼睛。
穆音一时觉得好笑,轻笑一声,胸口的疼痛扯得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俞危无奈看着她,“这宠物医院太小了,不然就给你开个单间,好好养病。”
穆音眨眨眼睛,俞危这是在和她解释吗?她就是一只猫,猫懂什么单间不单间的。
俞危哈气搓搓自己的手,然后握住穆音输液的输液管,他坐在那里深深叹口气。
手机铃声响起,俞危低头看一眼手机,拿着手机走出去好远。
“俞危,你在干什么?谁允许你私自微博的,现在网上全在骂你!”
俞危低着头,听着管哥在那边骂人,他也不想,可穆音在他手上。
“你先说的余牡尧虐猫,现在你又给他澄清算怎么回事?你在圈里少说也混了七八年了,发出去的内容不能改口!你微博现在被公司管理,你别动了!”
“嗯。”
俞危挂断电话,又长长叹出一口气,他本以为这次能替穆音把她没说出去的话说出去,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个样子。
他无力地靠着墙慢慢滑下去,蹲在地上,两条胳膊伸出去握着手机,垂着头。
“你好,你是俞危吗?”
俞危赶紧把口罩带上,对着来人摇摇手,“不是,认错人了。”
俞危转身往病房跑,只听见他身后那两个男生窃窃私语,“还好先问了一下,要不然就误伤了。”
“俞危那种靠着余影帝博流量的的东西,怎么会那么好心来宠物医院。”
穆音躺在病床,她现在无聊连尾巴都不能动,上次被包成木乃伊起码还能松松尾巴,这次倒好,全身除了两颗眼珠,哪里都不能动。
一旁的小护士来给穆音换药,她挤眉弄眼的和旁边给小狗换药的护士说着八卦,“这个小白猫的家长好像俞危啊。”
“估计不是,只是长得像,俞危现在塌房了,靠着余影帝炒流量,给人家泼脏水说余影帝虐猫,最后发现惹不过人家又灰溜溜的道歉,自己给余影帝澄清,说根本没有虐猫这回事。”
“哎,本来已经是顶流了,何必多此一举呢,现在他脱粉的那么多,余影帝的粉丝追着他骂,他的超话都被余影帝的粉丝屠了。”
俞危澄清了!
穆音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也需要包扎一下,她怎么清醒着听见怪谈了。
俞危不顾公司揭示余牡尧虐猫,怎么会转眼就澄清呢?
给小狗换药的护士见俞危回来,用手肘碰碰另一个护士,两个人噤声,换好药赶紧走出病房。
穆音盯着俞危,看着他脸上的伤,青一片紫一片的。
“他真的澄清了?”
俞危坐在陪护的小板凳上,握住她的输液管,声音低得要听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