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主崔澜,父母离异但是给她留了一套房子,两室一厅,还是在市中心。
原主因为经济比较吃紧,便把次卧租出去了。
刚开始是租给一个女生,后来女生因为工作调动打算搬走,但是不想被扣押金,所以就匆匆把房间转租给了一个名叫童帅的男生。
原主不太满意,但是想着她平时都住校,只有周末和放假会回来,跟童帅也没啥交集,便同意了。
结果,童帅是个脑子有坑的傻缺,原主出于礼貌跟他打个招呼,他都觉得原主在勾引他。
那之后,童帅就开始明里暗里地撩拨原主,还偷原主内裤,以及在无人时钻进原主房间。
某天,原主回来发现床底多了个人,吓得不行,当场就要报警。
童帅却觉得原主是在欲拒还迎跟他玩情趣,让原主别装了,还想强迫原主,美其名曰是在满足原主。
挣扎中,原主被童帅失手打死了,死后,童帅把她的尸体伪造成自杀状,慌张地逃走了……
*
“房东你回来了,这是来看房子的童帅,我打算把房子转租给他,房东你觉得呢?”
住在次卧的女生发现崔澜回来,眼前一亮,赶紧开口。
她换了份新工作,现在居住的地方离新公司太远,通勤时间太长,实在不便。
所以就想着赶紧把当前的房子转租出去,搬到公司附近。
崔澜扫了一眼头发凌乱满脸冒痘的童帅,夸张地捂住鼻子,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,还扇了扇,语气嫌弃:“我的房子不租男的。”
次卧的女生脸色一僵,但是也能理解,强行按耐住眉宇间的焦躁道:“那好吧,我再找找。”转过去跟童帅解释。
童帅从刚才就注意到崔澜的动作了,心里十分窝火,放了几句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”、“放心吧,你们这个房子放到死都没有人租”的狠话,拖着行李箱摔门而出了。
次卧的女生应付走了童帅,精疲力竭地回来,崔澜把押金递给她:“不用找转租的,这个房子我没打算再对外出租了,押金你拿走吧,不扣了。”
次卧的女生愣了愣,接着喜形于色:“谢谢房东!”
押金两千块呢,对于刚毕业没多久的女生来说,不算少了。
女生飞快地收拾好东西走了,两人挥手告别。
那头的童帅离开崔澜家后,简直越想越气,脑海中不停回放着崔澜嫌弃的语气、动作,后悔刚才怎么就没跟她们吵一架?
反正对面就两个弱女子,自己还能吃亏不成?
这么想着,童帅气冲冲地转身回去了,他打算跟崔澜理论到底。
那个房东看着还是学生,脸嫩,说不定吓唬几句就怂了,说不定还能让自己免费搬进去呢。
忽然,空中飘来一张传单,刚好糊在童帅脸上。
“呸呸呸,什么东西啊?”童帅气急败坏地抓了传单一看,表情瞬间转怒为喜。
因为他手里的,是张招租传单,不仅在市中心,首月还能免费入住。
而且,这份招租传单,号称房客全女!!!
两相叠加带给童帅的诱惑,可想而知。
童帅赶紧打电话给传单上联系人,对面的女音听不出情绪:“你直接过来就行,地址传单上有。”
童帅:“好好好。”挂断电话之后,兴奋地拖着行李箱,找到传单地址。
从外面看是座正常的建筑,童帅站在门口,稍微打理一下自己,搓了搓手,推门进去。
结果,刚打开门,童帅脸上的兴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脱口而出:“卧槽!怎么全是男的啊?”
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,可以容纳几十个人。
公共区域,有人在做饭,有人在发疯,有人在互殴,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男的。
一个赤着胳膊的纹身大汉听到动静,扫了童帅一眼。
大汉的表情也很不满:“怎么又进来个男的啊?本来就挤!”
童帅自觉受到了欺骗愚弄,愤怒地想要拨通传单上的号码,然后质问房东这是怎么回事?
结果,电话怎么也打不通。
大汉想去冰箱找点吃的,意料之中的,冰箱啥都没有,只有一包被纸尿裤包裹住的排泄物。
大汉骂骂咧咧:“哪个神经病放进去的?我去他@%祖宗的∑&∮!这冰箱以后还咋用……”
扭头看着还傻站在那里的童帅,大汉心气不顺,过去踹了他几脚。
童帅想要反抗,但是看着凶神恶煞的大汉以及大汉凶神恶煞的纹身,童帅还是怂了,只敢抱着头叫饶命。
大汉发泄完了之后,施舍一般告诉童帅:“没用的,那个电话永远没法拨通,这地方邪得很,进来就再也出不去,准备好在这里待到死吧!”
说到最后,大汉的表情阴狠又不甘,但却苦无办法。
他是个纹身店老板,借着工作机会拍了不少女孩的私密照片。
某天意外走进这里,然后就再也出不去。
隔壁房间的则是个收留犯,收留了几个女孩子在他家。
童帅觉得大汉是在危言耸听,故意吓唬自己,拼命拉着门想出去,却发现,门怎么样也打不开。
童帅出了一头冷汗,大吼大叫嚷嚷着让开门,结果把手都捶疼了,也依旧没有人理他。
童帅又想爬窗户,但是这鬼地方连窗户都没有!
童帅还想报警求助,手机却始终都没有信号,良久,童帅总算是放弃了,如同脱力一般猛然跌坐在地,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。
他终于意识到,自己踏入了一个非自然领域里,后面迎接他的,将是无边的黑暗……
其余人都见怪不怪,没有多看童帅一眼。
童帅被迫接受了再也出不去的现实,刚想打起一点精神,他的行李箱就被人抢走了。
“你拿来吧!”
一个胖子身形灵活地抢走了童帅的行李箱,然后跟几个人一起瓜分。
童帅想夺回来,然后就被胖子带着几个人暴揍了一顿。
童帅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缓过来,一个干瘪矮瘦眼里闪着精光的老头路过,提醒了一句:“你还是赶紧找一个房间住吧。”
童帅今天实在是直面了太多的恶意,难得遇到个善心人,童帅都想哭了,他感激又讨好地冲老头笑了笑:“谢谢你呀。”
最终,童帅在角落里发现一间没人的房间。
房间很窄,只有三四平米,除了一张床和被子,其它啥也没有。
童帅没有办法,将就着躺上去,还没等他消化完今天所遭遇的一切,他就听到,床底似乎有什么动静。
童帅浑身一僵,连脚背都绷直了。
然后,他惊恐地看到,那个白天还提醒他的干瘪老头慢慢从床底下,爬了出来!
“你干什么?你怎么在我床底下?救命啊!救命啊!”
童帅吓哭了。
老头嘿嘿笑着:“我来当然是疼你啊,宝贝,你白天跟我说谢谢,还冲我笑,不就是在勾引我吗?”
“行了,我都懂!”
说着,老头猛扑过来,那张橘子皮般满是皱纹的粗糙老脸也在童帅面前无限放大,童帅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,救命!救命!”
童帅破防了,疯狂地挣扎着,呼喊着,希望有人能站出来管管。
老头有些不满:“不是你先勾引我的吗?现在装什么装,行了,省点力气吧,你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。”
老头力气很大,如同钢铁一般束缚住了童帅,童帅压根摆脱不了。
他只能看着老头恶心的脸和身体,距离自己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第二天,童帅捂着屁股,生无可恋地躺在满是血迹的床上。
他算是明白了,这座房子,全员恶人,没有一个好人!
童帅害怕的同时也疑惑和绝望极了,他想不通,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沦落如今的境地?呜呜呜呜呜呜!
这还没完,房子里每天的食物就只有冰箱按时刷新的,十分有限,必须靠抢。
童帅白斩鸡般的身体根本就抢不过别人,还是靠着老头给他的一块面包,撑下去的。
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,童帅当天的反抗都没有那么激烈了。
别人也都见怪不怪,这老头儿是出名的桃花癫,别人跟他打个招呼,他都觉得人家在勾引他。
因此没少挨揍。
现在来了一个废物至极的、反抗不了的童帅,老头自然如获至宝。
除了老头,还有另外几个男的,也加入了战场。
他们不是犯桃花癫,就是单纯困在这地方出不去,想要发泄一下。
刚来的童帅又柔弱又新鲜,显然是最好的人选。
童帅瞬间就成为了房子里的最底层。
崔澜勾了勾嘴角,不枉她费心搜罗了那么多人,就是为了让他们给童帅当房客。
童帅,满意吗?
原主现在还只是个学生,但是崔澜已经闲不住了,她问原主爸妈要了点钱,被拒绝后也不气馁,直接就把现在的房子卖了。
市中心的盘还是很好脱手的,卖了两百来万,然后,崔澜拿着这些钱去开了一个工厂。
两百万搞定了场地、设备,但再要招人就有点不够用了。
崔澜淡定表示,没关系,她可以外包给童帅等人!
于是,童帅等人就迎来了崔扒皮统治下暗无天日的苦逼日子。
每天睁眼就是各种干活,没有干完就不许吃饭和休息。
每次干活之前都必须用凭空出现在房子里的消毒水先消毒,再穿上防护服,戴好手套口罩,才能接触崔澜工厂的产品。
崔澜靠着压榨童帅等人,没两年就翻身致富了。
财富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多,等到毕业时,崔澜已是知名企业家了。
原主的爸妈也没想到女儿会有这种成就,纷纷腆着脸凑上来,想要说些软话,缓和一下关系。
崔澜压根不见他们。
几年过去,童帅甚至已经有点习惯白天被崔澜压榨,夜晚被老头骚扰的日子,老头却腻歪了。
童帅反倒不习惯了。
他开始频繁地骚扰老头,未果后又开始骚扰别人。
别人从他面前路过,他都觉得别人在勾引他。
然后大半夜地跑去爬床。
结局当然是被揍得半死。
童帅凭着讨嫌的表现,惹了众怒,每天都要面临精神肉体的双重霸凌。
而跟他们一墙之隔的外面,天气晴朗,阳光明媚,男女老少面带笑容地出来游玩,他们都看不到房子以及童帅等人,童帅等人也看不到他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