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开澜快要脱口而出的话,因为叶昕澜变得严肃的眼神而潜意识咽回去。
想捅破那层隐藏多年的窗户纸又不敢,压抑的苦闷感都快将她的心泡烂了。
最后不甘心道:“他一点都不疼我,根本没有哥哥的样子!”
自从十年前无意间知道霍砚闻不是亲哥哥后,霍开澜对霍砚闻的感情一点点在变,越来越不想做他妹妹。
不想嫁人,也是因为他。
叶昕澜暗松口气。
总是憋不住话的女儿既然这么说,那肯定是不知道实情的。
“他又不是你大哥。你以后少惹他,他连你大哥都敢送进去,你要是在他那里犯了事,你也免不了。”
霍砚闻现在也成了个心狠手辣的人,手足之情都不念。
说到这个,霍开澜就生气,理直气壮替霍砚闻辩护。
“明明是陆余那个贱人害大哥进去,我还没找她算账呢!”
本来打算上个月就找陆余算账,要不是姐妹叫她去旅游,早就把陆余打趴了!
“你别又给我搞事,那个陆余现在也不是好惹的。”叶昕澜没好气,“等会儿你去给陈小姐道歉,跟你二哥一起。”
“二哥让我去?”
“不然呢?”
“不去!”
叶昕澜要被她气死。
“你不去,我跟你爸挑个婆家把你嫁出去!”
霍开澜气到大哭。
—
霍砚闻轻轻拉开陆余环在腰间的手,她人却压上他半边身,紧紧搂着他腰不给他起身。
他瞬时好气又好笑,伸手捏了下她俏鼻后搂着她: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陆余趴在他胸膛闭目养神,不满的娇“哼”一声。
“你身体要抛弃我身体的时候。”
好想赖着他当抱枕。
“怎么叫抛弃,我是不想弄醒你。”他手掌自然的自她衣摆探进,抚摸她滑腻的后背,“再睡一下,我带霍开澜去给陈小姐道歉。”
“不要……”她哼唧,长腿抬起压他,却压到了硬感。
感觉有一瞬间触电般,霍砚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激烈又热情的把她吻得犯迷糊。
最后留恋地啄一下她红润的唇面,看着她酡红的俏脸哄着:“听话,再眯一会儿眼。”
陆余满是娇媚地搂住他脖子,往下一压,他人又覆在她身上,只不过他得撑着沉重的身躯。
炙热的气息随着无奈的长叹声呼在她耳后根处,他轻含着她肉肉的耳垂,嗓音暗哑的沉声道:“过几天我让你想推都推不开。”
“听宋御说……”她转过头,张嘴啃了下他下颚,“你过几天要出差哦。”
所以,她就想调戏他先。
霍砚闻给她气笑了,手掌惩罚性的探进她衣底,邪肆地看着她想躲不躲不掉,可怜兮兮的红着眼主动吻他求饶。
他吻了几下又咬她红唇,沉声浅问:“还玩不玩,嗯?”
她眨着水盈盈的眼眸与他对视,无辜又委屈且理所当然道:“我不玩自己男人,难道你希望我玩别的男人?”
她话没落完,他下半身的重量直接抵向她,让她心里有数继续调戏他的后果。
听见她受惊般深吸一声,他满意地弯唇笑,抬手将手掌压在她发顶,拇指腹来回轻抚她光洁的额头。
“现在要松手了吗?”
陆余不甘地嘟着嘴松开搂他脖子的手臂,一把推开他,翻身向一边去不理他。
“要走快走,碍我眼。”
瞧她反倒生气的模样,霍砚闻无奈而笑,伸手拉她转回来,俯头以深长的吻哄她。
“再不睡,午休时间就过了。”
陆余眉开眼笑。
“小坏蛋。”他语带宠溺的捏了把她两颊边的肉,起身坐在床边,伸手给她拉好被子。
看着他出去的伟岸背影,陆余高高翘起嘴角,翻身闭眼睡觉。
按陈言言的要求,霍砚闻带霍开澜来到陈家大门口。
中午那一场撕逼,陈言言虽然全方位碾压霍开澜,但也让她觉得跟霍开澜这种不懂文明礼貌的粗鄙人撕很丢脸,且降格。
陆余虽然绿茶,但言行举止比霍开澜有素质多了。
陈言言早就让人搬了太阳伞和椅子到家门口,她戴着墨,叠着修长有型的长腿镜坐在椅上。
霍砚闻将车子停在大门口侧边,下车。
见霍开澜不下,拉开后座车门,伸手将她一把拽下车。
“过去。”这一声隐着浓浓的威严。
霍开澜看眼他,不情不愿的过去,但到了陈言言面前,嘴巴硬是张不开说“对不起”三个字。
陈言言淡瞥眼她,见她的肿脸这么快就消了大半,起身看向霍砚闻:“霍总请坐。”
霍砚闻微颔首,在椅子坐下,而后看向霍开澜,严肃道:“哑巴了?骂人的时候不是又凶又横?”
见他与陈言言坐一边,还没结婚就同声同气的夫妻模样,霍开澜大受刺激。
“我就骂她怎么了?又不是没人要为什么非上赶着嫁给你,她以为她谁啊!陆余跟她,一个不要脸,一个自甘下贱!”
啪!
陈言言起身一巴掌扇过去,疼得她手又痛又麻。
收拾这姓霍的真是废手,疼死了!
“再嘴贱,我让管家出来代打。”
轻飘飘一句话,杀力十足。
霍开澜捂着雪上加霜的脸,见霍砚闻不仅不为所动,还面罩寒霜,委屈得眼眶发红。
可是想哭又不敢,怕周边的别墅里出来人看热闹丢脸。
陈言言就是故意挑这里好让她出丑,他还不帮她!
陈家住在老字号别墅区,这里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,虽然不是座座别墅都住有人,但闹的动静大了也容易传出去。
大家都是同一个圈子的,谁有点什么丑事也瞒不久。
像陈言言在大街上教训霍开澜,最迟今晚就传遍整个圈子。
“你除了又贱又不要脸的拿着家里钱全世界撒还会什么?”
陈言言以牙还牙讽刺霍开澜。
“就不说陆余那样了,你就是能把一间小小的实体铺面干起来,赚到你花出去的钱,我陈言言免代言费给你代言。不过你有那本事吗?”
“自己都活成了个笑话还好意思嘲笑别人,找别人麻烦,可笑!”
活了三十年,霍开澜头一回被如此羞辱。
“陈言言,从今天起我跟你誓不两立!”她满腹屈辱说完就跑了。
还有那个陆余!
她们两个一个都别想好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