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阳却嘿嘿一笑。 “大人放心,跑不了他!”
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,只见李阳快速助跑,飞身一跃,猛力蹬踩墙体下方的护石台。
然后在墙上急速壁走几步,手指已经扣住了墙头!
“我的天呐…简直插翅膀了!”
在场的人无不惊愕,这堵墙可是接近两丈高,李阳竟然能徒手攀爬上去,简直是神人也!
其实李阳心里有数,靠自己在前世中苦练的技艺,加上这高大强健的身躯,完全有把握攀上去。
之所以故意打草惊蛇,无非是借机展示才能,好在县令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!
“嗖…”
只见李阳身轻如燕,在墙头上单手一按,已经跳了下去。
那个库丁都吓傻了,自己刚关上门,就看李阳如同飞将军从天而降,连跑的勇气都没了。
“我…我是从犯,都是司库勾结土匪,我带你去抓人!”
这家伙真是半点义气都不讲,上来就把同伙卖了。
李阳也不搭理此人,把门闩抬开,外边的人便一拥而入,蜂拥进库房里面。
听到外面脚步声纷杂,司库也觉得奇怪,刚从门口探出脑袋想要瞧瞧动静。
就见县令一脸怒气,领着几十人手拿刀剑,直眉瞪眼就奔自己来了!
这个司库贪心极重,胆子却小得可怜,只见两眼一翻,仰天便倒!
“唉?”
县令也傻了,好不容易抓到人犯,正要审问详细内情,却来了这么一出。
那库丁已经跪倒在地,大声喊道:“大人,我只是个跑腿打杂的,都是司库勾结土匪,详情还得问他呀!”
“我听说…二郎山的四当家是此人的堂哥,平时就素有来往,其他的真不知道了…”
县令心里也明白,像是倒卖军需物资这种事,只靠一个小小的库丁是绝对办不成的。
要说主犯,一定是眼前这个司库,可用手一试,发现居然没了气息!
“唉…这可如何是好,主犯不能死啊!”
正在着急的时候,却听李阳说道:“大人,我有一法,说不定能奏效,就是传气续命法。”
“哦?这是什么法子?连死人都能救活吗?”县令惊讶地问道。
其实李阳刚才已经用手摸过,这个司库呼吸断绝,但仍然有心跳。
这种情况是受到过度惊吓,抑制了呼吸中枢,要是放着不管,人肯定是完了。
可要是有人能进行人工呼吸,救活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!
“回大人,这是仙人传授的妙法,要是运气好,说不定也能起死回生,只不过…这事儿我干不了…”
李阳心里可明白,这人工呼吸给美女做做还行,和司库来个嘴对嘴,那还不得恶心死…
想到这里,大声说道:“你!过去,把他的鼻子捏住,嘴对嘴往里吹气!”
“啊?那个…小人不会…”
库丁也不是个傻子,和个男人嘴对嘴,心里那分别扭就别提了。
李阳也不废话,把手中刀往前一送,已经扎入了库丁的大腿!
顺势一拖,一条长长的口子喷着鲜血,把地面都给染红了。
“啊!”
这家伙疼得冷汗直冒,就想撕下衣服来包扎,却被李阳飞起一脚,把牙都给踢掉了!
“过去吹气!若是能把人救活,立刻给你包扎施救,如果此人死了,你便是主犯!”
“勾结山匪其罪当诛!再要磨磨蹭蹭,血可就流干了!”
到了这个时候,甭说和司库亲嘴吹气,就是头老母猪也得上啊!
库丁没有办法,真是捏着鼻子赶鸭子上架,在李阳的指导下,开始进行人工呼吸。
其实这个司库除了呼吸中枢抑制,其他倒没有什么大碍。
在人工呼吸的续命之下,受到惊吓的肾上腺素渐渐地消减,人终于醒了过来。
“啊…呕,呸呸呸…”
人刚一醒,二人四目相对,都连滚带爬到了一边,连吐带呕,那狼狈劲儿就别提了。
已经有人进去拿了一把椅子,让县令坐下,准备审问犯人。
县令刚要开口,却说道:“进去再拿一把椅子,让李阳坐着!”
就这一句话,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数!
问都甭问,在这位县令大人心中,李阳已经成了擎天白玉柱,架海紫金梁!
“大人面前,哪有小民的座位。”
“让你坐就坐!无须客气,若不是你,本官甭说这官帽,只怕脑袋都得搬家!”
现在的县令心中充满了感激,认准了李阳是仙人门徒!
别看这年轻人只有十几岁的年纪,却能接连猎杀猛兽,还身轻如燕,过高门大户如履平地!
就凭这武力值,只怕在整个县城也找不出第二个!
最可贵的是明明是个乡下少年,却识文断字,能吟诗填词,还心细如发,帮自己查出内奸隐患!
像是这样的人才若不重用,那不瞎了眼吗?
“李阳,本县现在就任命你为龙泽乡的游徼,负责乡里的治安,你可愿意?
” 李阳深知权力的重要性,更知道游徼这个职务主要负责治安,手里可以掌握一定的暴力机器!
大夏朝的制度类似于先秦,十户为一里,十里为一亭,而游徼理论上能管辖十个亭长!
所谓的亭长,相当于现在派出所所长的职能,从此之后,这手底下可算是有权有人了!
“多谢大人!”
李阳躬身施礼,心里明白,自己终于踏上了权力阶梯的第一步!
想当年汉高祖刘邦不过是个小小的亭长,尚能开创汉朝八百年基业!
自己起点就是游徼,真要是鼓鼓劲儿,弄他个江山一统,千年长青也不是痴心妄想!
李阳心潮澎湃,这兴奋劲也上来了,来了个自告奋勇!
“大人,这案子不如交由在下审问?
大人在旁指点,卑职也好多向大人请教审案的诀窍。
” 正所谓千穿万穿,马屁不穿,县令哈哈大笑。
“好!
这案子就由你来审理,本官在旁监审,你尽管放手去做!”
李阳略一点头,手却把鞋给脱了下来。
县令不由得一头雾水,这审案子先脱鞋,这是什么路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