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大发双眼布满血丝,浑身上下被一团黑气萦绕。
“往哪儿跑?老子辛辛苦苦一辈子创立的家业不要了?西南周边的道观寺庙我都派人去了,青龙会派的人如果没本事,这些收了我香火钱的道观寺庙还派不出人来。
哼,我汪大海就算是死,也先去一把火烧了那些个寺庙道观,还有董家,青龙会,还有那个什么张凡,都得给我汪家陪葬!”
两人说话间,一辆奥迪A8缓缓驶来。
汪大发连忙跑到车前迎接,只是当车窗降下后,他整个人都懵了。
“张凡!”
“怎么是你啊!”
张凡咧嘴一笑:“怎么就不能是我呢?”
汪大发满脸焦急,气得直跺脚:“不是,我知道你懂点医术,可我们汪家是中了邪,医术有屁用啊。
这个青龙会的萧芷若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啊,电话里说派了高人过来,要我汪家准备好报答她,结果却把你个王八蛋派过来了?”
张凡没有下车,而是把手靠在车窗上,饶有兴致的看着汪大发狗急跳墙。
来的时候张凡离老远就感应到了汪家滔天的煞气。
接近发现,不仅仅汪家大院煞气弥漫,汪家父子俩更是煞气缠身被影响了神智。
理智被侵蚀殆尽,内心的欲望与邪念被无限放大。
眼前这两人如果不及时出手救治,用不了就会彻底沦为受邪祟操控的行尸走肉。
不过张凡却一点都不着急。
反而饶有兴致看着汪大发道:“我上回赌玉不是欠了你汪家两千万吗,我来还钱不行啊?”
一提到钱,汪大发几乎是双眼血红,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朝着张凡狞笑。
“两千万?明明是两个亿!”
张凡故作惊讶:“什么?你开什么玩笑,我啥时候欠你两个亿了?”
“开玩笑?”汪大海冷笑连连:“借钱不要给利息的啊,九进十三归没听说过吗?算上利息,手续费,要你还两个亿都还是看在你西南商会荣誉会长的份上,给你的优惠价!”
“那我要是还不起呢?”张凡两手一摊。
汪大海笑得更阴冷了:“两个选择,要么我砍断你双手双脚,要么签合同,往后西南商会给你所有的分红都归我汪家所有,而且你在西南商会的一切行动,都得听我指挥,敢说一个不字,杀你全家!”
张凡更惊讶了:“你这不是霸王条款吗?”
“就霸王条款了怎么着!”汪大海满脸狞笑:“你当老子堂堂西南玉王请你赌玉是为了什么,逗小孩玩呢?老子等的就是今天!”
“哦,原来是这样。”张凡脸上笑容逐渐消失。
既然汪大海已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,张凡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趣。
推开车门下车,直勾勾朝着汪大海走去。
“汪家主,虽然你这情况贴一张清心符就能解决,但那样实在是有点太浪费了,所以,还得麻烦你忍一下了。”
汪大海双眼血红:“你想干什…”
不等他话说完,张凡势大力沉的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脸上。
直接砸断汪大海鼻梁,鼻血一下子就飞溅了出来。
张凡却并没有停止手上动作,而是紧跟着又一拳将汪大海砸倒在地,一只脚踩住汪大海胸口防止他乱动,随即雨点般的拳头倾泻而下,全部招呼在汪大海脸上。
砸了大约有一分多钟。
萦绕在汪大海身上的煞气硬生生被张凡用拳头砸散。
变成猪头的汪大海在张凡努力下,眼神终于变得清澈。
赶忙用手护住自己的脸:“别打了,刚刚那些话都不是我自己想说的,是邪祟控制了我,张凡,张会长别打了!”
眼见汪大海都会求饶了,张凡这才收手起身。
随即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扭头朝汪大发看了过去。
并没有被煞气影响太多心智的汪大发看到张凡瞅自己,惨叫一声后,拔腿就往大街上跑。
张凡也不客气,用脚将地上汪大海的一只皮鞋扒下来,瞄准逃跑的汪大发果断射门。
皮鞋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精准砸在汪大发头上,将他整个人砸得人仰马翻。
倒地之后,汪大发尝试着爬起来继续逃跑,却根本起不来身就被随后赶来的张凡一脚踩住后背,雨点般的拳头招呼而下
这次仅仅只用了半分钟左右,萦绕在汪大发身上的煞气就被张凡成功砸散。
沦为猪头的汪家父子俩并排坐在汪家大院门口,又害怕又委屈的望着张凡。
张凡则是就站在两人跟前微微一笑。
“你们被煞气缠身,我帮你们驱散了煞气,说谢谢。”
汪大海拳头瞬间攥紧。
汪大发更是差点没忍住起身对张凡动手。
可汪家保镖早已经跑光,父子俩在沉默好一会儿后终究选择了对现实妥协,极不情愿地从牙缝里说出谢谢二字。
声音小的完全听不清。
张凡懒得在管他俩,淡淡道:“在外面等着,我进去收拾了那个老太婆,再出来聊聊我欠你汪家两个亿的事。”
汪大海嗤笑出声:“你?别怪我没提醒过,我从海禅寺请来的两个和尚,还有端云观的一位道长都还困在里面呢,你进去了要是出不来,可别怪我汪家不给你收尸。”
汪大海说话的时候,张凡已经大步迈进了汪家的大门。
眼看着张凡在迷雾中没了身影,汪大发顿时冷笑出声:“老爸你管他干什么,他这种杂碎,死了活该!”
迷雾中,张凡沿着还勉强可以找到的路,在杂草丛生的汪家大院中缓步前进。
人才刚靠近大院,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小子,你没事跑这种地方来找死啊,赶紧走,晚了可没人救得了你!”
张凡目光看去。
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,他手里举着一柄桃木剑,双脚却被顶破地板长出来的杂草给死死缠住,不少杂草还扎进了他的肉里,在吸食他体内的血液。
而在中年男人身边,还有着两个几乎整个被杂草包裹,只露出两颗秃头的和尚。
两个和尚早已经晕厥过去,离死亡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