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夜一行刚击退第一波血魂傀儡,喘息未定,石室四周的血纹却突然亮起,猩红光芒映得每个人的脸都蒙上一层诡异血色。沈夜握着血晶,晶面幽红,低声道:“还没完。”
林疏影持剑站在他身侧,剑锋上的血迹未干,低声道:“血痕在哪?”她左臂裹布下的伤口隐隐渗血,寒风吹过,裹布边缘微微掀动。夜寒靠着石壁,双刀插地,喘息道:“这血气越来越重,星主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。”
凌霜站在队伍后方,持矛的手微微颤抖,矛尖抵地支撑着身体。被傀儡巨爪扫中的伤势让她胸口隐隐作痛,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,肋骨似已断裂。她咬紧牙关,强撑着站直,低声道:“血池后面有动静。”她声音微弱,沈夜回头看她一眼,皱眉:“凌霜,你脸色不对。”凌霜挤出一丝笑,摇头道:“没事,还能撑。”她不愿拖后腿,目光坚定,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。
星璃手持星盘,符文微光闪烁,低声道:“血痕在石室深处,血池后有通道。”她星术催动,星盘浮现影像:血光涌动,一道血痕嵌在石壁上,气息阴冷。沈夜点头,刀锋一扬:“走。”
队伍绕过血池,走向石室尽头的通道。凌霜走在最后,步伐缓慢,每迈一步胸口都传来刺痛。她低头瞥见衣甲下的血迹,暗红已渗出,染湿了腰侧。她咬牙,低声自语:“不能倒在这里……”她紧握长矛,强撑着跟上。
通道狭窄,石壁湿滑,血气如雾弥漫。沈夜刚踏入通道尽头,一座石门映入眼帘,门中央嵌着第二枚血痕,血纹闪烁,散发阴冷气息。沈夜低声道:“找到了。”他伸手触碰,血痕光芒一闪,与掌中血晶共鸣。
就在此时,通道两侧石壁裂开,六只血魂傀儡破壁而出,咆哮着扑来,每只比石室中的更狰狞,血肉蠕动,双臂如巨锤。沈夜低吼:“星主不让我们好过!”他挥刀迎上,刀锋砍在第一只傀儡手臂,血浆喷溅。林疏影剑出如霜,剑光刺入一只傀儡胸口,低声道:“血核!”
夜寒双刀翻飞,切入一只傀儡后颈,露出一团蠕动血核,他喊道:“这里!”沈夜刀锋刺入,血浆爆开,傀儡倒地。凌霜长矛刺向一只傀儡膝关节,矛尖挑起血肉,低喝:“围住它们!”她动作却慢了半拍,胸口剧痛让她踉跄一步,差点跌倒。沈夜回头喊道:“凌霜,后退!”她咬牙摇头:“我还能打!”
战斗正酣,通道入口传来马蹄声,血鸦姬带着血鸦帮杀入。她弯刀在手,血术催动,通道四周血藤疯长,藤蔓如蛇缠向沈夜等人。她冷笑道:“血晶归我,血痕也归我!”沈夜怒道:“你还没死心?”他刀劈血藤,冲向血鸦姬,刀锋直取她咽喉,她侧身避开,弯刀反挑,火星四溅。
凌霜喘着气,强撑着挥矛扫开一根血藤,藤汁溅在她脸上,刺痛皮肤。她低声道:“不能让它们围住沈夜……”她目光扫向石门,见沈夜被血鸦姬和傀儡夹击,心下一横,拖着长矛冲向石门。她胸口的伤让她每迈一步都如踩在刀尖,血迹从衣甲下渗出,滴在地上,留下斑斑血路。
林疏影剑势如网,刺向一名血鸦帮众,低声道:“凌霜,别逞强!”凌霜没回头,低声道:“我没逞强,我得守住血痕。”她矛尖刺入一只傀儡膝关节,血肉撕裂,傀儡踉跄,她却被另一只傀儡巨爪扫中,撞向石壁,闷哼一声,嘴角溢血。她撑着矛站起,低吼:“沈夜,去拿血痕!”
沈夜刀锋逼退血鸦姬,转头见凌霜摇摇欲坠,低吼:“凌霜,后退!”她摇头,苦笑道:“后退不了了……”她胸口血迹已染红半身,呼吸急促,每一次挥矛都像在燃烧最后的力气。她目光坚定,扫向血鸦姬,低声道:“你想要血痕,先过我这关。”
血鸦姬冷笑:“一个半死的人,也敢挡我?”她血术催动,血藤如鞭抽向凌霜,藤尖刺入她肩头,血花绽放。凌霜闷哼一声,长矛刺入藤根,硬生生扯断藤身,藤汁喷涌。她踉跄一步,低声道:“沈夜,快……”
一只傀儡趁机扑来,巨爪砸向凌霜,她举矛格挡,矛杆弯曲,喀嚓一声断裂,爪尖刺穿她胸膛,血浆与鲜血混杂喷出。她身体一颤,跪倒在地,长矛残段撑着地面,血从嘴角涌出。她低声道:“沈夜……血痕……”
沈夜瞳孔一缩,低吼:“凌霜!”他冲向石门,刀劈开挡路的傀儡,血浆溅满他半身。他伸手抓住第二枚血痕,血光一闪,与血晶共鸣。血鸦姬见状,冷哼:“晚了!”她血术再催,血藤缠向沈夜,却被林疏影剑光斩断。
凌霜跪在地上,目光渐渐涣散。她低头看了一眼胸口的血洞,苦笑道:“值了……星璃,照顾好他们……”她抬头看向沈夜,眼中闪过一丝释然,随即头一垂,长矛残段落地,气息全无。
沈夜紧握两枚血痕,转头见凌霜倒地,低吼:“凌霜!”他冲过去,刀劈开最后一只傀儡,血核爆开,傀儡倒地。他半跪在她身旁,伸手探她鼻息,已无生机。他咬牙,低声道:“你不该……”
血鸦姬冷笑:“一个死人,挡不住我。”她挥手撤退,血鸦帮众随之而去,留下满地血藤与傀儡残骸。夜寒喘着气,双刀插地,低声道:“她救了我们。”林疏影握剑,低声道:“她救了血痕。”
星璃走上前,星盘光芒黯淡,低声道:“她用命换来的,我们得走下去。”她声音微颤,眼底闪过一丝悲色。沈夜站起,握紧两枚血痕,低声道:“星主,血鸦姬,这账我记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