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郊一战后,天刚蒙蒙亮,沈夜拖着疲惫的身子跟在魏长风、林疏影和齐若兰身后,押着那被俘的黑影回了夜行司。他手里攥着木牌,嘴里嘀咕:“这假期是彻底歇不下了,星门刚露头就搞这么大阵仗,我这从四品副使真是天生的拼命命。老天爷,你给我这本事,好歹让我睡个囫囵觉啊!”
夜行司正堂里,灯火通明,那黑影被青光网捆得结实,扔在堂中央。他蒙着脸,露出的半张嘴满是血迹,气息微弱。魏长风晃着酒葫芦,眯眼道:“小子,别抱怨了。这家伙是星门的人,抓活的不容易,今儿得挖出点东西。”
齐若兰一脚踩在黑影旁,乐呵呵道:“小兄弟,命硬得很!这星门听着比天机教还邪乎,姐姐刀都痒了,审完咱再砍一票!”
沈夜苦着脸:“砍啥?我这命硬得邪乎,假期刚剩俩月,你们就给我整这活儿!这黑影抓回来,我还得审,我这副使当得跟捕快似的!”
林疏影冷声道:“别废话。他在北郊说‘血脉归星门’,这新势力冲你来的。你那观星术盯着点,别让他耍花样。”
沈夜叹气:“得,我这命真是天生的侦探命。”他瞅了眼黑影,低声道,“喂,黑袍子,醒醒!你是星门啥人?为啥老盯着我这木牌?”
黑影喘着气,沙哑道:“沈夜……北斗传人……你毁了天机教,星门……必取你血脉!”
沈夜一愣,拍胸口:“取我血脉?我这命值几个钱?天机教都栽了,你们还蹦跶啥!”
魏长风冷哼:“蹦跶啥?天机教灭了三百年执念,星门却冒头,这帮家伙不是余孽,是新根子。说,你主子是谁?北郊那石碑啥玩意儿?”
黑影嘴角一扯,露出个诡笑:“主子?星门之主……比天机教那老鬼强百倍。石碑……是星门钥匙,沈氏血脉……才能开!”
沈夜吓得一哆嗦:“啥?我这血脉是钥匙?我这命硬得跟铁似的,连门都得我开?你们星门有病吧!”
齐若兰乐了:“好家伙,小兄弟,你这命硬得邪乎,连钥匙都当上了!这黑袍子嘴硬,姐姐一刀下去,看他招不招!”
林疏影冷声道:“别急。他的话透了点东西,星门之主比隐长老还强,石碑靠沈夜血脉开,这新势力跟北斗传承脱不了干系。”
魏长风眯眼,杖尖一点,黑影胸口青光一闪,他闷哼一声,吐出一口血。魏长风低声道:“星门之主是谁?藏在哪儿?不说,我这青光可不认人。”
黑影喘着气,沙哑道:“藏?星门……无处不在。主人……在星辰之下,沈夜血脉一现,他……自会来取!”
沈夜急了:“啥?星辰之下?这啥鬼话!我这血脉刚灭了天机教,你们还来?我这副使不想当钥匙啊!”
魏长风摸摸胡子:“星辰之下?听着像江湖传言,可这家伙话里有玄机。沈夜,你再用观星术,看看能不能挖出点真东西。”
沈夜苦着脸:“还来?我这命真是……”他闭眼,木牌烫得发红,星光炸开,画面浮现——北郊石碑裂缝虽合拢,但血光仍在地下流淌,汇入一座暗红山谷。山谷深处,一座星纹古殿,黑袍老者站在殿前,手持血杖,低声道:“沈夜血脉,天机已灭,星门当兴。三日后,血祭重启!”画面一转,黑影的记忆闪现——他被蒙面人救出天机教覆灭后的废墟,加入星门,奉命追杀沈夜。
沈夜睁眼,喊道:“北郊地下!血光流进个红山谷,那儿有座星纹古殿,黑袍老家伙说三日后血祭重启!这黑影是天机教余孽,被星门收了!”
齐若兰瞪大眼:“好家伙,这星门还捡天机教的破烂!小兄弟,你这命硬得邪乎,三天后又得拼命!”
林疏影冷声道:“红山谷?京郊北山有座赤血谷,三百年前是天机教的血祭场,后来废弃。星门借了老根基,血祭重启,冲沈夜来的。”
魏长风眯眼:“天机教余孽被收,三日后血祭,星门之主八成要现身。这事儿得报陛下,假期虽有俩月,可这星门不等人。”
沈夜急了:“啥?报陛下?我这假期是陛下准的,你们别又拉我下水!我还想多晒几天太阳呢!”
魏长风嘿嘿一笑:“晒啥太阳?命硬是福气,小子,你这北斗传人,躲不过。陛下那边我去说,这黑影先押着,三天后去赤血谷,一锅端了!”
沈夜叹气:“得,我这副使真是天生的靶子命。行吧,可你们得保证,别让我成血祭的点心!”
黑影喘着气,冷笑:“点心?沈夜,你的血脉……是星门重启的钥匙,三日后……你逃不掉!”
沈夜翻了个白眼:“逃不掉?我这命硬得跟铁似的,天机教都栽了,你们星门也得栽!魏老大,敲他一顿,别让他嘴硬!”
魏长风杖尖一挥,青光闪过,黑影闷哼一声,晕了过去。齐若兰乐了:“小兄弟,这嘴硬得很,姐姐喜欢!”
林疏影冷声道:“嘴硬没用。三日后赤血谷,星门若真重启,沈夜的血脉是关键。得准备。”
魏长风点头:“我去报陛下,调御林军。小子,你这假期算提前结束了。”
沈夜苦着脸:“得,我这命真是天生的苦力。星门啥玩意儿,我这副使还得拼命,歇不下了!”
---
当天夜里,黑影被押入夜行司地牢,沈夜回到宅子,躺在床上,盯着窗外星空,手里攥着木牌。那股热流还在,他低声道:“老天爷,你给我这本事,总得让我活到享福吧?”
窗外,星光闪烁,院子里又飘落一片血叶,暗红的边缘在月光下微微发亮。沈夜翻了个身,嘀咕:“这味儿又来了……张老汉,你要是活着,咋不出来帮我一把呢?”
木牌星纹一闪,随即暗下去,像在回应,又像在预示三日后的血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