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北的雾气浓得像一锅熬稠了的粥,湿冷的风钻进骨缝,沈夜带队赶到古塔前,塔身歪斜在雾中,像个醉汉倚着山坡,黑漆漆的窗口透出丝丝星辉,像一只只半睁的眼睛。他喘着气,鞋底踩在湿泥里吱吱作响,像是踩碎了谁的叹息,手里的木牌攥得发烫,怀里的北斗秘术全卷、星纹晶石、溪底星痕石板、第三痕、第四痕和第五痕硌得胸口隐痛。他低头看了眼齐若兰的刀,刀鞘上的血迹还没干透,喉咙一紧,低声道:“这雾黏得像糊了锅,我跑得鞋底都没了,齐姐没了还得接着跑,这掌门当得真是要命!”
赵凌跟在后面,手里的短剑抖得像筛子,声音低得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:“沈副使,这塔黑得跟鬼窝似的,我眼皮跳得跟擂鼓一样,齐姐刚走,咋又来这地方?”
沈夜回头,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:“眼皮跳?我这心都跳到嗓子眼了,齐姐的仇还没报呢!你盯着白岐,别让他给我添乱!”
白岐站在雾中,白袍上的血迹被湿气浸得更暗,像一幅模糊的水墨画,他低声道:“沈夜,这塔是星主的血祭地,我白氏血仇从这儿开始,第六痕在塔顶,我跟你上去。”
沈夜低声道:“血祭地?我跑得脚底冒烟,还要替你报仇,你这账单越写越长!”他顿了顿,眼底闪过一丝火光:“齐姐的刀在我手上,这仇我得报,上去吧。”
林疏影绕到塔侧,目光扫过塔身的裂缝,低声道:“沈夜,这塔缝里血气往外渗,第六痕在塔顶,但这雾不干净,可能有埋伏,先摸清路子。”
魏长风蹲下,手指摸了摸塔基的湿泥,低声道:“血气从塔顶往下钻,沈夜,你血脉引星,试试感应,别急着往上冲。”
沈夜喘气:“感应?我跑得脚底冒烟,连口水都没喝上,还要当人肉灯泡!”他闭眼,木牌烫得像块烙铁,星光炸开,画面翻涌——塔顶深处,第六痕嵌在一座血色石台上,血光环绕,低声道:“沈氏血脉,七痕归一,星主将至。”画面一闪,林外十六里,荒塔旁,黑纱人低声道:“第六痕现,沈夜难挡,余痕得抢。”再一转,林外树丛,青袍人低声道:“京北塔开,沈夜入塔,七痕乱,我得插手。”
沈夜睁眼,低声道:“塔顶有第六痕,血光护着,说‘星主将至’,林外十六里荒塔,黑纱人说‘沈夜难挡’,树丛有个青袍人,说‘我得插手’,这麻烦跟下雨似的没完没了!”
林疏影低声道:“血光护痕,虚影跟星主有关,这塔有古怪,沈夜,别急着上去。”
魏长风低声道:“血气从塔顶渗出,第六痕在里头,沈夜,你血脉引星,试试感应,别让白岐一个人冲。”
沈夜喘气:“感应?我跑得脚底冒烟,还要当人肉灯泡!”他刚说完,塔内传来一声低吼,黑纱人从雾中跃出,短杖一挥,三道血光傀儡扑来,形如猛豹,爪子上血光闪烁。
“又来?”沈夜喊道,挥出星光,击散一只傀儡,林疏影剑光一闪,刺穿一只,白岐鞭影一甩,缠住最后一只,低声道:“沈夜,这只是开胃菜,塔里有大麻烦!”
黑纱人站在雾中,低声道:“沈夜,第六痕归我,星主将至,你挡不住!”她短杖一挥,血光从塔内涌出,一道虚影浮现,低声道:“沈氏后裔,七痕归一,北斗重启,血脉归我!”虚影一掌拍来,沈夜胸口像被火烧,血脉烫得像要炸开。
沈夜往后一退,喊道:“这鬼东西咋阴魂不散?”他脑子里闪过齐若兰那张咧嘴笑的脸,她临死前的话像刀子刻在心上:“小兄弟,这刀给你,砍了那鬼东西……”他咬牙,低声道:“齐姐,这刀我得用好了!”
白岐鞭影一甩,缠向虚影,低声道:“沈夜,我白氏血仇靠你,杀星主!”
林疏影低声道:“沈夜,虚影锁你血脉,别硬拼,找它源头!”
沈夜喘气:“源头?我跑得脚底冒烟,还要挖坑找鬼窝!”他挥出星光,虚影追来,白岐鞭影缠住,魏长风低声道:“塔外有血源,沈夜,扫一遍!”
沈夜喊:“扫啥?我跑得鞋底都没了,还要当扫把!”他挥出星光,扫向塔外,一棵枯树血光涌动,像活过来似的抖了抖,沈夜喊:“枯树有鬼!”
魏长风低声道:“枯树藏血阵,沈夜,毁它!”沈夜挥出星光,枯树轰然炸裂,血光散尽,虚影低吼:“星主将至!”随即消散。
沈夜冲向塔顶,第六痕嵌在石台上,他一掌拍下,第六痕入手,星辉涌入体内,他低声道:“这烫得像火烧,齐姐,我拿下了!”
魏长风低声道:“第六痕入手,沈夜,血脉共鸣加剧,感应下!”
沈夜喘气:“感应啥?我跑得脚底冒烟,连口水都没喝上,哪有空感应!”他闭眼,木牌烫得像块烙铁,星光炸开,画面浮现——沈氏故地,第七痕星辉隐现,低声道:“沈夜命硬,星主将至,第七痕现。”画面一转,林外十七里,荒塔旁,黑纱人低声道:“第六痕失,沈夜得手,余痕得抢。”再一转,林外树丛,青袍人低声道:“京北塔破,沈夜得痕,七痕乱,我得插手。”
沈夜睁眼,低声道:“沈氏故地,第七痕现,有人说‘星主将至’,林外十七里荒塔,黑纱人说‘余痕得抢’,树丛有个青袍人,说‘我得插手’,这麻烦没完没了!”
林疏影低声道:“第六痕入手,第七痕在沈氏故地,沈夜,星主盯上你了,故地走!”
赵凌低声道:“沈副使,齐姐没了,我……”他声音哽咽,泪水滴在刀上。
沈夜低声道:“别哭,齐姐让我砍了那鬼东西,故地走!”他握紧刀,眼底烧着火,风起,低沉笑声传来:“七痕乱起,沈夜,你挡不住!”声音飘渺,带着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