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富贵慌慌张张地说完,再一看,从后厨出来的都是公安。
直接就将他给拷了起来。
林富贵盯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,整个人坐在了地上。
宋濂直接将林富贵给带走了,还派人去往玉泉村,要去抓周秀英。
潘勇放开了林有福。
他下身湿漉漉的,全是尿骚味儿。
他愣愣地站在那儿,双腿还打着摆,完全没弄清楚状况。
“你、你们……”林有福磕磕巴巴,不敢去看傅启铭,转头对上林庆友,“哥,大哥,是爹娘把你养大的,你咋能这样?他们、他们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。”
林川在一旁说道,“对,六十多岁的人了,四十多年就没好事儿。”
说完,林川直接将林有福推到了门外去。
冷风习习,林有福冻得直哆嗦,可是林川已经将门从里面锁上,他完全推不开。
他现在也着急回玉泉村,不知道他娘会咋样。
林有福缩了缩脖子,将手插在袖口里,就这么往家走。
没一会儿,裤裆就冻硬了。
面馆里,林川弄了水,将地面好好地清洗了一番,屋子里的味道才算好一些。
傅启铭站起身,拍了拍林庆友的肩膀,“我和你母亲当年给你取的名字是傅同洲,你可要将名字改回来?”
林庆友都没有迟疑,“改。”
傅启铭笑道,“好,好儿子。我和你母亲过两日就回京都了,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去?”
儿子找到了,但是他们一家子也有自己的生活。
傅启铭和沈锦书想补偿他,但是也不能过分影响他的生活。
想到去京都,林庆友还有些紧张。
这几日他了解到,傅启铭还有个哥哥,也就是说,他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大伯。
大伯的儿女,还有孙子辈儿的都在京都。
林庆友看看林川,“爸,我们应该会晚一些,大川那儿还有生意没忙完。”
傅启铭点点头,“也好,眼看着也快过年了,你们先忙,如果忙完这段时间,你和玉梅也可以先到京都。小辈儿的,过完年来也一样。”
说白了,傅启铭和沈锦书,想和林庆友一起过个年。
玉泉村里,望山县的公安直奔林有福家。
直接几个人就把躺在炕上的周秀英给抬走了。
吴春花看着坐在炕沿边,捂着脑袋的林有福。
“你们不是去拿钱的么?咋弄来这么多公安?”
林有福靠在墙上,“那个傅启铭,他身边带枪那个,直接就把我按在那儿。”
说着他开始比划着,“那个枪,就抵在我脑袋这儿,就是这儿,我差点儿就死在那儿了!”
吴春花听的心惊,“那、那然后呢?”
“然后县公安局公安就把爹带走了,说他犯罪了。”林有福吹着炕沿边,“他娘,完了,全完了,没有钱,啥都没有,爹娘也被抓进去了。”
吴春花往后退了两步,“那个傅启铭这么厉害?”
“咱们不能去招惹他们了,不然都不知道咋死的啊!”林有福现在心里还在后怕,他真的觉得,他差点儿死了。
吴春花很快镇定下来。
在她看来,林富贵和周秀英被抓走正好,岁数大了,干吃饭不干活。
省的她伺候!
但是她不能说。
*
林川的面馆中午照常营业,忙忙碌碌。
林庆友带着傅启铭和沈锦书去了长岭村,去看林燕。
林燕还不知道娘家发生了什么事儿呢。
傅启铭和沈锦书知道有这么个孙女儿,当然要在回京都之前去看一看。
林川并没有在望山县久留,傅启铭他们没走,他就先一步回宣城了。
他不是自己回去的,郑玉梅和林伟与他一起。
毕竟第一批肉马上就要进厂了,多一个人就能省不少时间。
林平现在自己在面馆里,完全没问题,更何况,面馆里现在还多了两个能干的服务员。
这是林伟第一次来宣城,感觉到处都不够看的。
再到厂区,他着实是震惊了。
“大川,你真的是这个。”他朝林川竖大拇指。
林川将胳膊压在林伟肩头,“别这个那个了,干起活来就是一个字,累。”
林伟不在意,他笑道,“累啥啊?你咋不说有钱赚呢?我跟你讲,只要有钱赚,真的不觉得累,干劲十足!”
林川回来以后,第二天一大早,第一批肉就进厂了。
孙向东、张祥龙两个人放下了装修门面的活计,也赶过来收拾这些肉。
正所谓一回生,二回熟。
忙的那叫一个井井有条。
十口大锅全都支上了,卤肉的香气飘的是哪儿哪儿都是。
一个星期以后,第二批肉进厂,林川他们又免不得又一阵忙活。
就在林川他们忙活的时候,傅启铭和沈锦书已然回到了京都。
原本安静的四合院,因为傅启铭和沈锦书的回来,一下子热闹起来。
傅启铭的兄长傅启丰,今年已经七十六岁的高龄了。
他满头花白的头发,拄着拐棍,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。
身后是他的一儿一女。
儿子名叫傅正辉,今年五十二岁,女儿名叫傅佳媛,也已经五十岁了。
“二叔,我爸听说你和二婶回来了,就赶忙过来看看。”傅正辉一边扶着傅启丰坐下,一边说道。
傅启铭笑道,“大哥,我这次,找到我儿子了,也不枉费我和锦书找了这么多年。”
傅启丰自然是知道,弟弟找这个孩子找了四十五年,“同洲呢?你没将人带回来?”
“他们还有些事情要忙,同洲和他媳妇儿过年之前能到。到时候,我好给他改了名字。”傅启铭说道。
傅正辉听了以后,问道,“二叔,我听说,同洲他们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?也没读过书?”
“是啊,这些年,亏欠他们了。同洲生了一个女儿,三个儿子,四个孩子也都成家了,我看啊,各个都不错。”傅启铭完全不在意什么在农村长大,读没读书。
他看林庆友一家,还有林川他们,都很好。
傅正辉心里冷笑一声,他和傅佳媛对视一眼。
两个人眼中都闪过不屑。
四十五年找回来的儿子,无非就是个乡下的土包子。
他们不会以为,改了姓,就真成了京都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