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黎和楚洵随便找了个地方过夜。
次日。
他们就易容成了别人的模样。
昨夜没有易容,也是想试试看,那个公子哥到底跟什么样的人有牵扯,现在看来,那个县太爷是脱不了干系的。
不只是因为那是县太爷的儿子,更是因为县太爷助纣为虐。
至于县太爷身后的大靠山是谁,他们却没有半分的眉目。
两人走在人群之中,看着自己的通缉令,心中暗暗发笑。
“真没想到啊,这对夫妻长得如此白净,竟然是如此凶残的杀人凶手啊。”
“是啊,那么多人呢,他们都没有放过,连孩子和婴儿都杀啊,真是丧心病狂。”
“怪不得昨天那么热闹呢,原来是县太爷要抓凶手啊。可一定要抓住这个凶手,实在是太残忍了。”
“也就你们相信这些,那县太爷的公子死了,阵仗闹得这么大,县太爷是想要报杀子之仇,还是想要为死去的难民报仇,这不是一目了然吗?”
谢黎和楚洵听到这里,两人都对视了一眼,眼里满是震惊。
没想到,县太爷连那些难民都没有放过。
谢黎握紧了拳头,眼中难得出现了杀气。
那些难民能做什么,他们什么都做不了,也什么都没做。
却成了县太爷发泄怒火的对象。
可他们才是最无辜的。
平日里被这些狗东西剥削压榨不说,还被草菅人命,如今别人惹了祸,也要杀他们出气。
这个县太爷,谢黎有朝一日,一定要取了他的狗头。
同样气愤地,也有楚洵。
众人还在议论,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二人。
“这两人也是的,这么多人都不放过,他们怎么狠得下心啊……”
众人的议论声,越来越远。
谢黎和楚洵找个馄饨摊子坐了下来,两人分别点了一份馄饨。
吃着馄饨,谢黎余光还在留意来来往往的官兵。
他们正在全程搜查,寻找刺杀县太爷公子的凶手。
丝毫没有注意到,凶手就在他们旁边,而他们已经擦肩而过。
谢黎看着官兵走远了,目光看向楚洵,“他们现在都走了,接下来我们怎么办?”
“接下来,当然是大开杀戒了。”
楚洵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。
晚上的时候,又一个助纣为虐的官吏丧命了。
如今又死了一个,县太爷也是愈发的惶恐不安。
之前是丧子之痛的愤怒,可现在,却是对死亡的畏惧。
“这个贼子当真是可恨,不知道要杀多少人才罢休啊!他们如此猖狂,不就摆明了要跟官府作对,这些人怎敢如此!怎敢如此!”
县太爷激动不已,在屋子里来回踱步,脚步却是慌乱得很。
屋顶上的谢黎抿了一下唇角,露出一抹冷笑。
猖狂能猖狂得过他们吗?他们才是真的狼心狗肺,丧心病狂。
多少无辜之人,惨死在他们的手中。
让他们死上一万次,都不足为惜。
“大人,我看这些人就是明摆着冲着我们来的,不知道大人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?”主簿张明说道。
县太爷摇了摇头,“我也不晓得啊,平日里,我也没得罪什么人。更何况这么厉害的高手,我哪能得罪得起。”
张明狐疑的问道:“那该不会是供奉少了,上面的人不高兴,故意那我们开涮吧?”
“不可能,这些年我一直恪守本分,该有的供奉我一点不少,而且我还每年都会追加。上头的人都夸我懂事,怎么可能背地里害我呢?”
县太爷急忙摇头,否决了张明的说法。
张明困惑不已,“那还能是谁呢?”
县太爷忧心忡忡的说着:“不知道,但对方肯定来者不善,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了,不然对方是不会放过我们的。这一次,当真是碰见了难缠的对手,不是他们死,就是我们亡了。”
“可县太爷,对方在暗,我们在明,想要谈判都谈不了。”
“谈?凭什么谈,他们杀害了我的儿子,现在还想要我谈?绝无可能。不管对方是谁,杀了我的儿子,就要付出代价。”
每每说起此事,县太爷就恨得牙痒痒。
他恨不得现在就将杀子仇人拆骨入腹。
张明看了一眼,叹了口气,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。
其实他想告诉县太爷,那贼子如此嚣张,看得出来本事不凡,那些人明明是有能力要了县太爷的命,却没有这么做,他们应该不是惧怕,而是应该县太爷还不能死。
他们想要的东西,还没完成。
从屋子里走出来后,张明叹了口气,心里盘算着日后应该怎么办。
跟着县太爷为非作歹,不是明智之举。
刚到家门口,还没来得及进去。
谢黎和楚洵就凭空出现了。
张明被这两人吓了一跳,“你,你们是谁?!”
他们没有说话,只是一步步朝着张明走进。
虽然看不清面容,但张明能分辨出是一男一女。
想到他们俩就是通缉的罪犯。
张明吓得拔腿就跑。
但他跑多快,也快不过楚洵。
楚洵一眨眼,就到了他跟前,堵住了他的去路。
两人一前一后,夹击着张明。
张明恐惧的双腿颤抖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“好汉女侠,你们饶我一条性命吧。我只是个主簿,我手中没有实权的,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啊,求求你们,放过我吧,我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过。”
谢黎娇滴滴的笑了几声,“放过你?你助纣为虐,也害死了不少人,手里都不算干净的。杀了你,也算是替天行道了。”
一听见这话,张明疯狂磕头,“我也是没办法啊,而且我也不是助纣为虐,我还尽可能的救人呢。我真的没害过什么人,天地可鉴,二位放我一条生路把。我做主簿,也只是为了谋一条生路,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,求你们了,放过我吧。”
见对方还算有点良心,谢黎点了点头,“放你一条生路,也不是不行。老实交代,你们县太爷在朝廷的大靠山是谁啊?对方怎么这么有能耐,让你们县太爷为虎作伥这么久?他手里无辜性命,不知道有多少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