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旎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用力咬住他,虞景西疼了松了力,她取出头上发簪,发狠刺向他肩膀。
虞景西痛呼出声。
温热的血水涌了出来。
虞旎趁势打开车门,跌跌撞撞下了车。
踏进别墅之前,她回头,满脸倔强与恨,“下次,是心脏!”
虞景西愤怒的一拳砸向方向盘,“虞旎,你够狠!”
虞旎表面虽镇定,身体却发软厉害。
虚弱的进了大厅,她看到虞盛年坐在客厅里喝茶,将染血的手藏到了身后。
“父亲。”
虞盛年朝她这边看来,脸色阴沉可怕,“我是不是说过,不许这么晚回家。”
刚好,虞景西也进来了。
他今天穿着白色,衬衣上斑斓都是血迹。
虞旎顺口道:“路上出了点交通事故,耽误了点时间。”
虞盛年扫向虞景西,看到他一身的血迹,皱了皱眉,“受伤了就去医院包扎。”
那语气异常冷漠,仿若眼前人根本就不是他儿子似的。
反倒对虞旎紧张不已,“你没事吧?”
“父亲放心,旎旎没有受伤。”
虞盛年会是这种态度,虞旎并不足为奇。
最近闹得僵硬,虞盛年记仇,自然不会给虞景西好脸色。
不过在公司利益上,需要虞景西的帮助,摇摇欲坠的关系还得维系着最后一丝体面。
“我先上楼了,父亲和大哥早点休息。”
虞旎转身,从虞盛年身边经过。
长发飞起,露出脖子上一道明显的红印。
虞盛年眼眶下划过一抹阴光,从身后抓住她手腕,“你脖子上怎么回事?”
虞旎的眼神,淡淡扫向虞景西。
虞景西占有欲太强,有怀疑必有行动。
为证明她属于他,刚强迫她的时候,用力留下的痕迹。
“父亲还是问大哥吧。”
虞盛年果然沉不住气了,额头上有青筋暴起,“你对旎旎做了什么?”
母亲和虞柔的下场就是警告。
虞景西心里虽有不满,在这件事不敢拿前途去赌。
他从身上取出发簪,递给了旎旎,“事故发生突然,旎旎撞上了方向盘磕到的,父亲要不放心,我找医生过来看看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
虞盛年让两人都去休息。
虞旎颔了个首,扶着楼梯去了阁楼。
虞景西就跟在身后,压低了声音,“你也要毁掉我才甘心?”
“怕死就管住自己的下半身。”
她就是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痕迹。
虞盛年那么多疑的人,必然有所猜疑。
虞景西倒是聪明,竟然一句话化解了危机。
不过没关系,虞盛年从不是那么好糊弄之人,心里肯定留有芥蒂。
这对父子的关系,只会越来越糟糕。
等到对立之日,便是虞家的死期。
虞旎那一簪子刺得不轻,虞景西总要吃点苦头的。
回到房间后,虞旎拿着发簪打量几眼,随后拿出工具打磨起来。
这次用这支发簪伤了虞景西。
下次,她必要让它成为最好的武器,刺入虞盛年的心脏!
……
慕千爵估计对她有了防备,这几天没让虞旎去在水一方,就连一条信息也没发过来。
虞景西和虞盛年都想在公司笼络势力,早出晚归的,虞旎几乎也见不到他们。
清净了两天,刚好到了母亲忌日这天。
虞盛年早早回来,手里还捧着一束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蔷薇花。
“旎旎,随我去祭拜你母亲。”
每年除了忌日这天,还有清明节,虞盛年才会准许她去看望母亲。
虞家别墅是不设立祠堂。
但虞盛年却专门请人打造了一间密室,用来放置母亲的骨灰盒。
不,确切的说。
是囚禁。
密室在虞家不是秘密,虞景西和虞柔兄妹俩也知道。
当年,虞盛年借着虞旎想念母亲了可以随时看见为由,将母亲的骨灰盒带入了虞家。
整个虞家,除了虞柔傻傻相信虞盛年的谎言,虞景西和虞夫人都知道真相。
正因为如此,虞夫人和虞盛年关系闹得僵硬。
真正撕裂的是,虞夫人因妒成恨,妄图毁掉母亲骨灰盒,虞盛年现场将人打得半死,直接送去了山上的祠堂。
虞夫人承受不住打击,最终疯了。
虞盛年完全不顾念夫妻之情,转而又将人送去了精神病院。
思绪到此,已经到了密室门口。
虞盛年让保镖打开门,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。
封闭的四面石墙里,就像是一座囚牢。
往里面走到处种着蔷薇花。
花海中间有个喷泉池,上面放着一个玻璃橱窗,母亲的骨灰盒就放置在里面。
虞盛年将蔷薇花束放在一旁,推了推眼镜,“淑慈,我带旎旎来看你了。”
淑慈,是母亲的名字。
虞旎看着对面的骨灰盒,十指拢紧。
精致的橱窗实际上是个机关。
而这个机关,只有虞盛年知道。
其他人要是强行打破橱窗妄图拿走骨灰盒,便会触动机关,导致骨灰盒掉落下喷泉池,骨灰融入水中不见。
虞盛年之所以这么做,就是为了牵制虞旎。
这么多年来,虞旎尝试过多种办法,就是找不到机关的下落。
“旎旎越长大越像你了,是不是?”虞盛年就像是望着至深情人似的,看着虞旎的眼神晦暗不明。
虞旎安静站着不动。
虞盛年抬手摸过她的脸,她避开,“今天是我母亲忌日,请父亲别玷污了死者的眼睛。”
“我要不呢。”
虞盛年眼底划过阴光,出手掐住她脖子,“老子养你这么多年,至今都还没碰过你,你竟敢勾引我儿子。”
虞旎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,虞盛年怎么看不得出来。
他调查过别墅外面的监控。
知道那晚上发生了什么。
虞旎在心里冷笑。
知道了更好。
只有相互防备,相互猜忌,才能让这个家闹得鸡飞狗跳。
她一脸无辜,“父亲怎么不去问问大哥,他对我又存着什么心思。”
虞景西心里怎么想的,虞盛年自然知道。
“他喜欢你,他想得到你,我偏不如他意。”虞盛年摘掉眼镜,强行吻了下来。
前几天虞盛年小动作不断。
虞旎早就料到会有今日。
脸上没有表情,说出来的话字字都是警告,“父亲还想要銮星湾这个项目,就别逼我。”
正好,虞旎的手机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