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,有野鸡。”星辰眼睛一亮,拿起一个石头子就扔了过去。
她力气大,准头也很好,那野鸡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,被星辰抓住脖子邀功。
“厉害,晚上我们做鸡丝粥。”
云念初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刀,又看了看挣扎的野鸡,想起不远处有个小河,就走了过去。
这边没啥好景色,没人过来,况且围猎马上就要开始了,人就更少了。
云念初放心大胆地在湖边开始杀鸡拔毛,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。
旁边的星辰完全不觉得有问题,在她看来,她家小姐是个小仙女,什么都会,人还善良漂亮。
老爷夫人他们偏心大小姐完全是眼瞎。
“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云念初让星辰把鸡包好,两人开心的满载而归,并不知道这一切都被萧定安和公孙守愚看在眼里。
“这云家是怎么养孩子的?嫡长女看似聪明其实蠢笨。
嫡幼女看着简单,但你看看那狠劲?这才多大?手起刀落那叫一个利索。”
公孙守愚摸着下巴,如果不说,绝对看不出那两个姑娘是嫡亲姐妹。
“小丫头看样子厨艺很好,刚才她说的我都饿了。
所以这云三姑娘不受宠到吃饭都需要自己操劳了么?”
会做饭的贵女很多,但会杀鸡杀鱼的很少,尤其是还这么小,关键是看样子完全不是第一次。
“别人家的事情与我们无关,你也看了,她的手法就是厨艺,不是别的,她不会杀人。”
萧定安说得斩钉截铁。
杀鸡和杀人是有区别的,公孙守愚无语,他没往那方向想好不好?
谁家好人会误会一个十岁的贵女会杀人这种事情?
自己这个好友是不是在边境待的认知都有问题了!
云念初晚上做了蘑菇鸡肉粥,配上烤肉和烤馒头,和星辰两人吃得那叫一个满足。
晚上,公孙守愚又贱兮兮地跑到萧定安的帐篷,完全不理会对方的白眼。
“我很忙,明天就要第一场狩猎了。”
“那算什么啊,你不都是安排好了么?
第一场大多都是姑娘家和陪同姑娘家的男子,有什么可担心的?
哦,还有皇子们也会亮个相,不用猜都知道是太子拔得头筹了。
至于意外情况,你就算布置得再完美,意外该来还得来。”
萧定安揉了揉眉心,所以他到底是这么和这家伙成为好友的?
是他年轻时太单纯所以交友不慎么?
“你知道么?云家那小丫头吃独食,完全没有给她父母兄姐送去。
啧啧,看来不止当父母兄姐的不靠谱,这小丫头也是冷心冷肺啊。”
“你大晚上来的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?”
萧定安瞪着公孙守愚,如果他敢点头,他绝对把对方扔出去。
“自然不是,今天有好几个小姐走动有些怪异,你也别只顾着安全,要是弄出什么桃色消息也不好。”
萧定安无语,那并不在他操心的范围内。
云念初因为喝粥的关系,晚上有些想起夜。
外面还有些光亮,她也不害怕,就没有叫星辰,自己去了不远处的地方如厕。
这里离她们这边的马房很近,味道是真不好,突然云念初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影,眼中闪过一丝异色。
她小心的跟了上去,就见对方鬼鬼祟祟地弄着什么。
月光下,云念初看得清清楚楚,只是她并没有出声。
看着对方离开许久,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,夜色渐深慢慢隐藏了所有。
休整一天后,大家也都组好队了,看着精神抖擞的少年儿郎,永成帝很是满意。
人群中,即使是所有人的卖相都很好,有些人依旧是鹤立鸡群,比如萧定安。
原本永成帝看好自己的四皇子,他长得是皇子中最好看的,但和萧定安站在一起?
永成帝嘴唇微抿,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萧定安女扮男装的媳妇呢,咳咳。
云念初和云轻轻虽然不用参加狩猎,但还是要亮个相的。
特别是云念初,孟婉一直牵着她的手,似乎在告诉大家她很疼小女儿一样。
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,孟婉甚至还能把她打扮得和个福娃似的。
可惜云念初压根就没带什么饰品来,孟婉给云栖梧准备的也不合适,所以她觉得效果一般。
孟婉此时完全不知道是昨天云栖梧已经做实了那些话。
她因为生气,昨天并没有出去交际,不知道这事,不然估计又得惹一肚子气。
云轻轻眼神炙热的看着云栖梧,手帕被搅得都变了形却不知。
“二姐姐是在担心大姐姐?不用的,大姐姐骑术很好,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,在女子里获得名次很容易。”
云轻轻突然听见云念初的声音吓了一跳,要知道自从上次之后,两人私下里几乎是不说话的。
现在听着云念初的话,云轻轻总感觉意有所指。
“孟夫人,昨天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不舒服呢。”
吴夫人又凑了过来,孟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,面上却是不变。
“比不得吴夫人你身强力壮,昨天有些辛苦就早早休息了。”
吴夫人撇撇嘴,夸一个女人身强力壮可不是好词。
只是看着自己的腰身,再看看孟婉的,不由得有些嫉妒。
都是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了,孟婉的腰怎么还这么细?
“这不是云家二姑娘么?怎么不下场?你母亲没有给你准备骑装?”
“我二女儿身体娇弱,不善骑马。”
“是么,我还以为是你怕她抢了大女儿的风头呢,二姑娘看着也不像身体不好的啊?
难不成因为是庶女孟夫人没安排人教导她骑射?”
“吴夫人,我家如何教养孩子教导什么是云家的事情,不劳你操心。”
孟婉皱眉看着这个吴夫人,不是说她偏心就是说她苛待庶女,真以为她没脾气么?
“这不是闲聊么?怎么还生气了?”
云念初差点没被逗乐了,这吴夫人可真有趣。
“你家大姑娘都承认你们夫妻偏心了,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承认?
对嫡幼女都如此,对庶女可见一斑了。”
吴夫人啧啧几声后甩着手帕走了。